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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關系很好的哥哥,過年的時候和封棠見過面了,現在因為簡小星失蹤的事趕了過來。 封棠低低應了一聲。 周啟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他,忽然開始擔心起來。他之前一直堅信簡小星不會有事的,他覺得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可是現在他卻突然擔心起來,萬一簡小星真的從此從封棠的生命里消失,那他會變成什么模樣?行尸走rou嗎? 正想著,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周啟把手機拿出來,一看到來電顯示,立即接起來,聽著里面的人的話,眼光瞬間大亮,“老板!找到嫌疑人了!” 封棠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有些凌亂的半長發下,是一雙滿布血絲的桃花眼。 …… 在連續三天毫無線索的情況下,無能為力卻又在眾多大佬的施壓下,警方不得不采用了最笨的一種方法:他們猜測綁架簡小星的人是蓄謀已久,既然是蓄謀已久,那么就絕對少不了跟蹤這一步驟,于是他們調出了能調到的簡小星曾經到過的各個公眾場合以及附近的一些監控錄像,通過最新的還未正式開放使用的人臉識別系統,一個個地排查過去。 原本只是想著看看能不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結果居然在短時間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男人——在他們調取的一百來份監控錄像里,有將近六十份都有他的蹤影。也就是說,他總是出現在簡小星的周圍。世界那么大,兩個陌生人連續兩次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已經是非常小概率的事情,更何況連續六十次???而且也許還有更多次,只是不在他們調取的這些錄像里。 而且那個人每次都會變裝,如果不是依靠人臉識別系統,靠人的rou眼根本看不出這是同一個人,無疑的,這個男人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最快的時間調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信息,確定住所,警車一輛輛地朝著這個地點趕去。 封棠幾乎和警車在同一時間趕到這一片老舊擁擠的居民樓區,根本沒有人能阻止他,他和警方一起爬上擁擠狹窄的樓梯,在他們將門踢開的瞬間沖了進去。 這是個狹窄的單人間,一室一衛,房間內很凌亂,空氣中飄著泡面濃重的味道,光線昏黃,十分逼仄。 警察進進出出,封棠站在原地,看著滿墻的密密麻麻的照片,從四面墻到天花板,都是照片,全是簡小星的照片。有從比賽現場拍的,有在大馬路上拍的,紅星車隊訓練基地門口、游樂場、飯店……全是偷拍,有些照片難免地有他的身影入鏡,入鏡的他的面孔,被用刀子之類的尖銳的東西劃花了。 瘋狂。封棠胸膛起伏越來越大,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他在這個房間里看到了一個極其瘋狂變態的男人,他會把她怎么樣? 他又想到簡小星之前偶爾感覺到的有人在偷拍的事,是他吧?絕對是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跟蹤和偷拍簡小星那么久,偶爾也會失手被簡小星察覺到,只是因為是半個公眾人物,所以就算察覺到也不會太當回事。 可惡!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照片全都被警方帶走了,因為那個泡面還是熱的,可見對方是察覺到了動靜,在警方趕到之前先一步逃走了,但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找到人就是遲早的事了。 讓他們震驚的是,他們在這成千上萬張的照片里,還找到了簡小星穿初中校服的照片! 白靖康趕來警局,看到嫌疑人的照片的瞬間就想起來了,“是他!” “你認識這個人?” 白靖康說:“沒錯,就是這個人!”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白靖康對這個男人印象深刻,上初中的時候因為學校和家離得不近,不方便走讀,所以他和簡小星是寄宿的,一星期回家一次,騎自行車。這個男人在某一星期開始,在簡小星和他每周回家和去學校的路上開車尾隨。無論他們叫來多少同村的孩子一起走他也一直跟著,等跟父母說后他們來接人的時候他才消失??梢坏└改笡]來,他就又冒出來,給了白靖康很大的心理陰影,覺得這人好像一直躲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他覺得他必須保護簡小星,所以找了高年級的校霸幫忙想收拾他,結果簡小星先了一步:她跟何一心借了車,用車別他,別到他撞山壁嚇到求饒后,再也沒有出現。 簡小星再一次把他帥到了,所以這件事記到現在依然記憶清晰,那個男人帶來的一點心理陰影也還在,所以一看到他的照片白靖康就想起他來了。 封棠愣了愣,他想起來,簡小星曾經跟他說過這個,不過當時她是以一種炫耀的口吻說的,為了讓他知道她有多帥。 萬萬沒想到,這個早就已經被拋之腦后的男人會再次出現。如果他綁架簡小星的心思那么早就出現的話,那么,這就是一場至少策劃了五年的綁架案。 …… 簡小星站起身,走到邊緣,按住欄桿推了推,欄桿依然穩穩地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她又煩躁了起來,猛地抬腳踢了一腳,憤怒和羞辱感在心頭縈繞。 這大概是個地下室,黑漆漆的,陰冷的,地下室里有人親手搭建了一個鳥籠,鳥籠里細心安置了小小的床鋪和衛生間,甚至還有一大桶的水,甚至還有薯片餅干之類的零食,里面關著一頭本該比誰都自由肆意的小怪物。 簡小星嘗試過大聲呼救,但嗓子喊啞了也沒人聽到,她試著把籠門踹開,腳都差點骨折了也沒踹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被關到現在她沒受過什么折磨和侵犯。 他顯然很了解她,或者他知道現在要馴化她還太早了,總之簡小星是絕對不相信他說的什么“因為愛你所以絕對不會傷害你”的鬼話,把她弄暈,裝進行李箱帶到這里囚禁起來,這種變態的行徑本身就是一種傷害,還愛,愛個狗屎! 簡小星心里著急,她被關在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時鐘,她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也許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也許可能只過了兩三天,那個人有意讓她失去時間的概念,送餐時間也不固定,簡小星不知道世錦賽開始沒有,她到底還有沒有機會參加?還是只能不戰而敗地失去這一屆的世界冠軍獎杯?下一屆是什么時候?啊,是三年后,三年一度的阿佛朗賽車世界錦標賽,賽車手和賽車愛好者們的狂歡盛宴,錯過這一次,只能等下一次了。 想到這么辛苦地訓練結束,剛要回去慶祝,就被一個見鬼的死變態綁架,簡小星萬分不甘。她明明非常警惕了,可是那人將她攔下,仿佛有十分焦急的事情,她也沒下車,只是謹慎地滑下一點車窗,卻還是著了他的道。想想真是后悔,正是因為有這種人,所以社會才會越來越冷漠,誰知道向你求助的人是真的向你求助還是想利用你的善心對你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