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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在凌晨2點開始, 舉辦點在寒城北郊外一條山路上。那條山路已經廢棄不知道幾十年了,是最原始的泥土路, 路面狹窄,沒有護欄,沒有路燈, 懸崖峭壁, 且路中間搞不好還荒草叢生長著樹有大石頭埋伏??傊浅NkU, 除了死亡賽車手之外沒有哪個車手會去跑?!蓖砩?,羅曼把收集到的信息告知簡小星。 簡小星特地躲著封棠跟羅曼講電話, 她不想讓封棠知道她要去找史崇京,而且是去死亡賽現場找他。封棠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她去,或者會陪她一起去。 要是其他事情, 簡小星是不介意依賴封棠的,能夠什么都不需要管只用關心賽車的話當然是夢寐以求的, 問題是就算找得到能夠愿意這樣為你保駕護航的人, 你的眼睛就真的自私地只看到自己前方的路, 那你也很快會失去這樣一個人的。 她很在意羅曼說過的話,觀看死亡賽并且支持著史崇京舉辦這種死亡賽讓他賺得滿盆滿缽的人,全都是站在金字塔上層的人, 或者從政或者從商。史崇京成了滿足他們內心的變態欲望的中間人, 他跟那些人關系攀上了關系, 手上掌握著他們私底下骯臟一面的證據, 而他們也需要他這個中間人來滿足自己的陰暗私欲, 所以他們互相利用,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樣一來,封棠再厲害,和史崇京這種背后站著一群大人物的人為敵也會吃力很麻煩會吃虧,她不希望封棠因為紅星車隊自己的事而惹上這種麻煩,也不想給他招惹這種麻煩,或者給他帶來這方面的煩惱,所以她想自己先嘗試著解決。 更何況她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羅曼會陪著她的。 “我知道了,那你記得按時來接我?!焙喰⌒菈旱吐曇粜÷曊f。 掛上電話,簡小星轉身看到封棠端著杯水站在陽臺門口看她,嚇得她心臟咯噔了一下,心想不是吧,她剛準備瞞著他干點事,還沒開始就被發現了? “你在干什么?講個電話鬼鬼祟祟的,準備干什么壞事怕被我知道?”封棠說。 簡小星頓時放松了一些,“我才沒有要干什么壞事?!彼齼刹奖奶剿磉厰堊∷难?,往屋內走,“不過現在不要告訴你啦?!表樖謸屵^他的水杯喝一口水壓壓驚。 封棠眉梢挑了挑,也沒有追問,他還沒霸道到不允許她有自己的小秘密。當然,別是什么太過分的小秘密。 封棠在日本呆了那么多天,一些必須由他處理的工作堆了一堆。但簡小星惦記著三更半夜要偷偷摸摸出門,不給封棠加班,平常他們上床睡覺的點到了就拉著他上床睡覺,連封棠去上個洗手間都要催一句:“你快點嘛……我好困啊?!?/br> “你就不能自己先閉上眼睛嗎?”封棠給她催得邪火上頭,結果她跟他說她好困,叫他沒好氣。 “我不?!?/br> 封棠罵了幾句,大概就是被慣壞了臭不要臉不知羞baba……簡小星一點兒都不在意,等他上床就粘上去抱著人閉上眼睛假裝一秒睡著打起了呼嚕,立馬被輕輕彈了一下腦門,她不禁露出笑來。 室內的光線暗下來,純凈的黑暗將四周籠罩,耳邊寂靜無聲,沒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和城市的喧囂,仿佛整個世界都跟著沉睡了一般。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簡小星舒服得差點都要睡過去了,好在她還記得重要的事等著她。感覺到封棠的呼吸已經變得綿長,心跳平穩緩慢地跳著。 她偷偷拿手機看了看時間,等到快一點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鉆出來,躡手躡腳地抱著衣服離開房間。關門前回頭偷瞄了一眼,封棠睡得挺沉的,心想應該沒事,她最多兩三個小時就回來了。 火速穿好衣服,下樓,輕手輕腳開門關門,簡小星朝著生態園出口方向跑去。 羅曼已經在生態園門口等了,她開著的是一輛沒掛牌,車身用報紙裹了一層的,完全沒辦法看出是什么牌子的車子,簡小星覺得這樣看著還挺酷的。 “你最好確保你的贊助商能一覺睡到大早上?!笨粗喰⌒抢_副駕駛座上來,羅曼說。 “這個問題之后再思考?!焙喰⌒且娏_曼穿著一件連身黑皮衣,連頭盔都是黑的,可以說是包得嚴嚴實實連跟頭發絲都沒露出來,問:“我需要變裝嗎?” “我變裝是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以免節外生枝,你的話,又不上場比賽,就不用怎么變裝了,戴上頭盔吧。頭盔在后座?!绷_曼的車速漸漸變快。 簡小星探身到后座拿來一個頭盔戴上。 “有幾點注意事項,除了任何電子產品都不能攜帶外,在死亡賽現場還有約定俗成的規矩?!绷_曼說:“首先,不能問別人比賽規則是什么;其次,不能跟別人提及比賽規則;最后,如果聽到有人問這個,必須報告給主辦方。在里面最好當個啞巴,絕對不能當好奇寶寶?!?/br> 簡小星點點頭,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為什么了,這三條看似簡單的規則,使得死亡賽車界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抓不住的泥鰍一樣,只要沒有證據能證明這是一場死亡賽車比賽,那么就算有人死了,那也是各人為各人負責的意外事故,涉及不到謀殺,涉及不到犯罪賭博,公民的個人行為,不危害到公眾,不破壞社會和諧,司法機關無法干涉。就算被抓到,很快也會因為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而被釋放。 至于比賽規則,知道那是一場什么性質的比賽的人都該知道,還開口去問的話,要么你是臥底想找證據或者有其他目的,要么你是誤入現場的純路人,無論是哪方面都會被監視起來,有威脅自然就會解決掉,沒有威脅的留在現場也無所謂,反正也看不懂。 這個時間點,大街小巷都已經不見人影,白天擁堵的大馬路空蕩蕩的,偶爾有醉漢扶著樹痛苦嘔吐,偶爾有流浪貓狗飛快從路中間躥過。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在這個已經沉睡下來的城市邊緣,有些東西才剛剛蘇醒。 往常就算是白天也人跡罕至的大山腳下聲浪一陣接一陣,夾雜著笑鬧聲,聚集在此的車子大多都沒有車牌,車身也做了各種變裝,有不少是像羅曼這樣,用報紙用紙皮將它們偽裝一下,只要車子外形沒有特別到格外與眾不同有辨識性,撕開這層偽裝后要在茫茫車海中尋找到它們基本沒可能。除去車子,每個人也都是不露臉的,就好像是一場深夜野外假面派對一樣奇異。大部分人誰也不認識誰。 而觀眾并不在這里,他們通過某種特殊的一般人看不到的渠道觀看現場直播,國內外網絡上都能看到,但想進入這個直播間的人必須要有熟客介紹,獲得邀請碼才能進入。 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主辦方正在給參賽選手的車子內部裝上攝像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