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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同余有臺之間發生了什么,她現在也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曲清言從出門起就這樣勸說著自己,待到進了王府的大門她已是徹底將自己洗腦而無比坦然。    廣王府開府雖不足一年,但府中的長史司所領各處早已是正常運作起來,尤其最初階段景帝對余有臺無比關心,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所有都到位的情況下,才能由著余有臺去撒手不管。    她進府就見著府中上下一如之前她所分配的那般,合理井然的在進行。    “曲大人,殿下傳您去回話?!?/br>    早已經回鄉養老的余管家突然出現在曲清言身前,竟是嚇了她一跳。    “余管家?你不是回鄉了?”    余管家笑的親切,卻也極有分寸的回著:“回大人,殿下被小的服侍慣了,這段時間小的不在身邊也一直惦記著殿下的身體,所以殿下給小的一去信,小的立馬就過來了?!?/br>    這個余有臺到底是在做什么?    曲清言這會已是顧不得再去回避那些讓她心生尷尬之事,跟在余管家的身后就匆匆的向著正堂走去。    只一過了前廳她就發現不對,這院中多了許多人。    “余管家,王爺之前府中的老人全都回來了?”    “是,殿下念舊的很,我們也惦記著就全都回來了?!?/br>    余管家的回答讓曲清言心下騰的就躥起一道火苗,這人是不要命了嗎?    明知道景帝對他頗多猜忌,居然還將之前府中的老人全部叫了回來。    “殿下,曲大人到了?!?/br>    “宣她進來?!?/br>    平靜又平淡的聲音,是曲清言曾經最為熟悉的語調,她心頭來不及去細想推門就走了進去。    “王爺,為何將余管家他們全部尋了回來?”    府中進人,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按說手下人也沒必要向她回稟,可這余管家身份特殊,手下人怎么可以一聲不響?    真當她已經不是府中長吏了?    曲清言的話語中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關心和質問,余有臺心下一暖,但面上卻是不顯只微微挑了挑眉。    “都是用慣的老人,他們的月例從我的私庫出就是,不用走府中的公賬?!?/br>    “這不是他們的月例從哪里出的問題!”    曲清言稍稍有些惱火,可對著他那張又變得毫無表情的臉她又有些怔然,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    “是下官逾越了,下官這就命人將此事安排下去?!?/br>    她說話間就要出門被余有臺一把拉住。    “且慢,我有事同你商量?!?/br>    他拉著她的手臂兩人行至桌前這才收回,定定的看著她突然說道:“我年歲已然不小,又已封了親王準備開府,你身為我府中長吏,年后……就代我向宗人府報備,說我準備成婚吧?!?/br>    ☆、第三百零六章    余有臺說話間一直神容淡淡,讓曲清言有些摸不清他這話到底是何用意。    他是因著開了葷知道了rou味兒,所以準備娶上一位王妃回來夜夜笙歌,還是……    她疑惑又戒備的目光落在余有臺面上,只那張臉向來極少透露出任何情緒,讓她分辨不出他真實的用意。    “可是有何疑問?”    余有臺眼中帶著些許的期待,他很想知道曲清言聽到此話到底會做出何種反應,是否會像他期盼的那般。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曲清言只瞬間就回過神來,心下的悵然雖然揮之不去,可一如她所堅持的那般,能在這世間行走的男子身份,讓她什么都可以舍棄。    包括……余有臺。    “不知王爺心下是否已有了適宜的平民家女子人選,屬下發文報備時可一并寫上去?!?/br>    她特意將平民二字咬的用力,讓余有臺臉色微微發白。    “你先報備就是,過了年我自會告知你人選?!?/br>    “是,屬下明白?!?/br>    議親議親,這二字盤桓在曲清言的心里竟是讓她微微有些不適。    “今日府中事項極多,屬下先行告退?!?/br>    “好,你去吧?!?/br>    這一次余有臺再是沒有出聲挽留,曲清言只急急的沖出門去了。    忙活了一整日,直到臨近午夜,全府上下都需守歲,而初一一早就要行祭祀大禮,曲清言也來不及回自己的府去,就準備在自己的公房中小憩。    “曲大人,殿下傳您到他院中一道守歲?!?/br>    余管家適時的又出現在她的房前,面上帶笑的小心看著她。    曲清言一直不知應該如何拒絕余管家,每每看著他憨厚的臉就會是讓她想到當初在山東的日子。    那是余有臺公事繁重很少會在府中,一直小心伺候著她的就是這從沒小看過她的余管家。    曲清言心下嘆氣,總覺這余有臺將余管家尋了回來就是為了拿捏她。    雖然這般想法沒有任何依據,而今日一整日中除了她剛入府時余有臺傳了她一次,之后就與從前再無區別。    “走吧?!?/br>    無法拒絕余管家,而今日本就要守歲,府中人手極多,曲清言倒是也不擔心他會在對她做些什么。    正堂中已是擺好棋盤,曲清言不在余有臺就自己同自己對弈。    見她進門也不過是同在西北時那般掃了她一眼就開始整理棋盤。    “坐吧?!?/br>    自他被封了廣王,曲清言就很有分寸的極少在他面前坐下,只他此時的神色讓曲清言太過熟悉,熟悉到讓她下意識的就去了斗篷坐了下來。    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棋盒被遞在她身前,她淡然的接過捻起一枚棋子。    “不若討點彩頭如何?”    棋子剛落曲清言就聽著耳邊傳來這一句,她手下一動,棋子瞬間就偏離了之前的位置。    余有臺似是絲毫不避諱的擦著她的指尖,幫她將棋子又挪了回去。    “王爺說笑了,屬下棋藝實在無法同王爺相提并論?!?/br>    “可以換子?!?/br>    說話間兩人已是落下幾子,只曲清言掙扎了幾句就發現余有臺的口才竟然在她之上。    她居然說不過……    子時過半,棋下三局,曲清言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