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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兩個小廝做事倒是格外沉穩,一人在房中伺候著,一人在廚房煎藥。 曲清言進門就見著余有臺身上披著衣服正坐在八仙桌旁,面上雖依舊沒有血色,可氣色卻比晨起時好上許多。 “老師怎么起來了?小心不要再著涼了?!?/br> 她之前跟曲文海告狀后,沒過多久跟著小廝一同來的就還是府中的管事,將菊園中一應短缺的事務全部添置好。 上好的銀霜炭燒在火盆中,在房中四角都放著,就是八仙桌旁因著余有臺身子虛弱也擺了一盆。 房中并不涼。 余有臺笑的有些虛弱,但這純屬是餓的…… 從前一如自宮中回來病倒一直到此時,兩日里就只今日晨起時喝了一點白粥。 他現在腹中空空,看到什么都覺可口,尤其是眼前的……人。 “無事,顧府事了,我心中也算安穩,所以我們還是早些用晚膳吧?!?/br> “……” 畫風清奇的因果關系。 主要討要晚膳還真是……有辱斯文!余有臺有些窘迫的紅了耳垂。 曲清言心情格外美好的欣賞了好一會兒能讓千山這樣一個大男人都心動的美顏,這才出門去喚人。 曲文海送了顧恩陽入宮,就如他所料一般的景帝只傳了顧恩陽一人進武英殿。 張乾遠站在殿門外的另一側,就這樣望著顧恩陽被殿門吞噬的身影。 “想不到通敵叛國之人原來另有其人,顧大人這一次倒當真是被冤枉了?!?/br> 張乾遠行至曲文海身側,只淡淡的說著,似是全然忘了上奏疏羅列顧恩陽罪名之人并非錢疏本。 曲文海神色同樣淡淡,看著關緊的殿門,看著顧恩陽一直沒彎曲的背脊,他再一次覺得自己賭對了。 “想來顧大人也算福緣深厚之人,所以才能避此大難?!?/br> 張乾遠這些時日上躥下跳,忙進忙出不就是為了給顧恩陽羅列罪證。 呵,倒也省事了,等他們回過神準備參錢疏本時,這些罪證倒是全都都能用得上。 相視一笑,張乾遠慢悠悠的轉身離開。 曲文海今日不急去內閣更不急去禮部,就在偏殿等著顧恩陽,待到日頭西斜他們二人出宮就直奔曲府。 曲清言就覺余有臺坐的有幾分搖晃,她自始至終就從未往余大人這是餓的受不住上去考慮,只當他病后身子虛乏,就說什么都要扶他回床上去休息。 余有臺從未想過會有一日自己會混的如此慘,想吃飽肚子都會變得難以啟齒偏他此時放下心事饑餓感就被無限放大。 “我真無事,你放心就是了,崔院使的湯藥很是管用?!?/br> 頭上的冷汗都已是鉆了出來,這人執拗的又是什么…… 還算是身強力壯的某人不由分說的扯上余有臺的手臂就往床邊扯著,可憐的余大人雖然滿心滿眼的就盼著可以早一點填飽肚子,但嬌嬌弱弱的他根本敵不過曲清言的力氣。 兩人拉扯間,也不知是誰絆了誰一腳,齊齊的倒在了床上。 ☆、第二百八十八章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曲文海一進門就見著拉著幔帳的床上,交疊的躺著兩人。 這個余有臺還真是禽獸,身子還沒養好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占他乖孫女的便宜! 顧恩陽跟在他身后進門見著這隱隱綽綽的兩道身影也會愣住了,這兩個人都發展的這樣快了! 就知道不能讓他們這般獨處。 曲清言背抵著床板摔得有些懵,她原本以為余有臺整日如素身子應是同她一般單薄,但前一晚幫他擦洗穿脫中衣時她就已經及時的糾正了自己的錯誤。 但現在兩人幾乎是摟抱著摔在一處,尤其她還做了rou墊子,她就要進一步更正自己的想法。 這人也算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了!畢竟,砸的她很疼! 她抬手推了推余有臺,曲文海同顧恩陽可是進到房中,他們再不起來那兩個老東西就不知要腦補出什么少兒不宜的場景了。 余有臺抱著曲清言就覺身下人的身子格外的綿軟,綿軟的與他完全不同。 他頭有些暈,不知是餓的還是被這一刻的心底異樣的感覺驚的,他想起身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你……壓到了我的頭發?!?/br> 聽著身后有腳步聲走近,余有臺臉都已經紅了,曲清言倒是還頗有心情的欣賞著美人滿臉嬌羞的模樣,全然不覺自己此時其實是再被占著便宜。 “清言,你們兩個!” 曲文海已經有些氣急敗壞,曲清言是女兒身這件事不能再被外人發現,哪怕是余有臺和顧恩陽也不行…… 暴怒聲響在耳邊,曲清言有些惋惜的眨了眨眼,“哪里的頭發壓到了?!?/br> 她說話間兩位閣老大人已是一左一右的將余有臺扶起,又費力的從曲清言身下將被壓住的頭發拉出。 曲清言看著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縷頭發,總覺曲文海是在拿余有臺泄憤! “老師剛有些不舒服,我本來是準備扶他回床上休息,卻不想絆了一下?!?/br> 她這也算是解釋了一下為何會‘摟摟抱抱’,可聽在曲文海和顧恩陽耳中就覺這是在尋借口。 兩人同時瞪了余有臺一眼,病弱的某人揉著干癟的胃很是無奈。 “我入府時就讓廚房等一下將晚膳擺在有臺的房里,現在時辰還早,你們有什么事不若趕此時來說?!?/br> 顧恩陽到他們府上自然不能怠慢,曲文??墒亲審N房加了不少菜,每一道做起來都需要時間,一時半會還無擺膳。 曲文海將曲清言拖到她的房里就有些氣急敗壞。 “你這個孩子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嗎?怎么能同余有臺那個家伙太過親密!你當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注定了你這輩子都無法嫁人。 “你這孩子怎么就不知小心些,若是有個什么意外,祖父怕是都要陪著你送命,又如何能尋到辦法保你?!?/br> 曲清言愣愣的看著惱怒的曲文海,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惱什么。 倒是有不小的改善,他終于不是用指責她的語氣來同她說話。 “祖父何必如此生氣,清言自然知道分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