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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得了秀才功名就可以參加鄉試,鄉試不同于會試是需要下場名額的。 督促一省教學本就她同余有臺的職責,現下里雖時候掛羊頭賣狗rou,可一旦打雜結束,他們依舊需要做回本職、 曲清言抱著宗卷認真研究了一整日,待到了第二日一早進了府衙,就先一步被張乾遠叫到了身邊。 “一夜過去,清言小子可是猜出本官的用意了?” 張乾遠神容語氣皆是淡淡,可曲清言卻是知道今日已是再沒辦裝傻。 只依舊是有些慚愧的說道:“是小子駑鈍,回去想了一夜勉強猜出老師的用意,卻是不知對還是不對?!?/br> “說來聽聽?!?/br> 曲清言學著喬永明的模樣擦了擦額頭這才說著:“大人此行到西北主要是為錢而來,八府二十一州九十五縣均需處置,想要是順利推行下去,人手當真是必不可少?!?/br> 所以喬永明這些人還先動不得,張乾遠想要做的自是先從各個州縣開始收錢,待下面的州縣將銀錢如數上繳了,最后再來處置的就是就是守在長安城中的一行人。 各省三司都在省府,這些人遠不是縣城中的知縣、縣丞、典簿這類人般好處置。 將三司定做最后一步,就是要等著顧恩陽同孔慕賢回到長安城后再一起動手。 他們算盤敲得響亮,可卻錯估了喬永明這些人的資質。 西北人民向來直來直往,張乾遠這般有話連半句都說不上的,他們是一定以及肯定聽不懂的。 ☆、第二百五十章 就如同曲清言預料的那般,喬永明回去想了許久也沒想到張乾遠那番話到底是何用意。 他現在就如同砧板上的rou一般,只能被動的等著張乾遠手中的刀落下,讓一塊隨時要被活剮的rou去發揮余熱……這……不能夠??! 所以待三位知府站在堂中,看著雕花的官帽椅中張乾遠優哉游哉的撇著茶碗中的茶沫子,三人更是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張乾遠只覺曲清言都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圖,就回身掃了一眼,讓曲清言直接去解決那三人。 屆時,做好做壞都同他沒有任何牽扯。 這才是為官之道! 曲清言心頭不知將張乾遠罵了多少遍,可他被擺在這個位置就只能無奈的被當槍使。 “三位大人,敢問各位大人手中所轄幾縣幾州?” 張乾遠抱著茶碗專心的撇著茶沫子,似是那點春茶已經差到一定的程度…… 他端坐在那里不出聲,堂中的幾人雖想不出她前一日那幾句話是何用意,但此時堂中的情形卻是能看出幾分。 對著曲清言倒是都難得的沒人任何怠慢之心,只一一的回著。 “長安府領十四縣,六州?!?/br> “延安府領九縣,三州?!?/br> “漢中府領領七縣,一州?!?/br> 曲清言心中盤算了下這三人倒也算是平分,她見張乾遠不肯做聲就只得繼續說著:“大人明日一早就要看到各州縣近十年的公私賬冊?!?/br> 董昊誠之前在陜西時朱瑾睿也有給提供賬冊,但就算是朱瑾睿出手,給出的賬冊也不全,想要收銀子上來就要先有個依據。 曲清言只給一日時間,這個時間就有些妙,給上兩日乃至三日這賬冊就有了作假的時間。 可只有一日,時間全部要用在路上,就算想要造假,董昊誠回京時各府縣就被朱瑾睿派人將存了歷年賬冊的門房和院子全部封了。 按照尋常的套路都以為這一遭就算是不掉腦袋怕也要舉家流放之類的,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懲治法子。 簡直就是當他們是搖錢樹,搖一搖聽個響,再搖一搖,再掉一層。 想不到會依著歷年的賬冊來收繳就無人會想到給私賬再做上幾分假賬,現在只一天時間這哪里能來得及? 三人心中俱是一凜,抬頭看向立在張乾遠身旁的曲清言,就見她神容淡淡,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三位大人可是還有何疑惑?” 喬永明被其他兩人推了出來,猶豫了好片刻還是說著:“一日是不是趕了些?” 這西北不同于旁的地方,日落關城,非緊急情況不得開車,這就算是快馬送信,來回一日也有些趕不及。 尤其漢中同延安兩府有些縣離長安城還有些遠,賬冊裝于馬車之中搖搖晃晃怕也要需要些時候。 曲清言猶豫著,突然側身面向張乾遠,一拱手面上就又帶出幾分慚愧:“老師,您看?” 這種事本就不應該她來處理更不要說是她來拿主意,她這一側身一彎腰,瞬間就在那三人面前將自己摘了出來。 張乾遠攥著茶碗的手一緊,心中很是想要罵人。 這個家伙裝模作樣的能耐倒是很高! “你看著辦就是?!?/br> 曲清言面上的慚愧更甚,身子微微搖晃明顯帶出幾分緊張:“大人,要不就三日?” 她官職確實是不高,可她背后有人吶,若是中間出了什么岔子,他想要甩鍋怕是曲文海也不會答應。 他讓她看著辦,那他就給一個很敏感的時間,張乾遠若是覺沒問題日后景帝要查驗起來,他能擔待得起那她也不介意參上一腳。 她這是明晃晃的陽謀,擺明了車馬要張乾遠自己去選。 這一刻,那種如同面對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貍一般的感覺又浮現在張乾遠心頭,他心下微微嘆息,卻還是出聲說著。 “最晚,明日關城門前?!?/br> 這一局對峙,到底還是他輸了。 喬永明三人忙著反身出去部署交代,張乾遠只將茶碗一丟,起身目不斜視的出門而去。 今日能逼得張乾遠出聲表態還是因著他的輕視,可一旦張乾遠正式的對她重視起來她的日子怕就會難過起來。 曲清言想了一整個下午的辦法,到了第二日她終于病倒,嚴重的臥床不起。 她對自己向來舍得下手,尤其趕在這幾日月事要身體最是怕著涼的時候,洗了冷水澡又在晚風中站到深夜,第二日一早就徹底燒了起來。 王嬤嬤圍在她床邊急的團團轉,她家少爺不是真的少爺,這長安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能尋一個穩妥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