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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西北到底哪里好? 朱瑾睿一挑眉,眉眼間是難掩的自負和傲然:“這是孤的封地,自是哪里都好?!?/br> 曲清言就覺被嗆的再是一句都說不出,同神經病爭論……她有這個心就代表她已經輸了。 “孤明日會回邊城,明日開始你同余有臺就協助張乾遠幾人將私放印子錢一案盡快處理?!?/br> 朱瑾睿等不到曲清言的聲音也不介意,只又隨意的交代著。 曲清言心底驀地又涌起一股煩悶,她當初會主動申請來西北當真是存了有一番作為的心思。 結果……她現在同打雜的又有何區別? “王爺,我同余大人到西北是為了開化民風而來?!辈皇菫榱水斠粔K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開化民風,這個詞居然聽來都顯得有些遙遠! 朱瑾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片刻,這才淡淡的丟下一句:“戰事將起,這一科西北????!?/br> 戰亂年份,西北的科考向來會被中斷,不論韃子是否能打進來,這匯聚學子入貢院一事都會暫停。 若是被韃子將貢院一窩端了,這西北就可以永遠不提開化二字。 “……” 曲清言無語的站在門前看著朱瑾睿,她腦中正飄蕩著各種粗口,突然,寬厚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就站到了她身前。 朱瑾睿低頭,眼中晦暗不明,像是命令又像是詢問,亦或是帶著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跟著孤,孤不會虧待你?!?/br>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二合一 跟著他? 要如何跟著他,用怎樣的身份? 謀事,下屬,還是…… 可不論是哪一種私心里她都不愿。 她身子向后退著,一步,兩步直到抵上了門板。 “微臣現在是西北的一名地方官,自是要努力為王爺效力?!?/br>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 在曲清言戒備的目光中,朱瑾睿壓迫般的上前一步,冰冷的面容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只眼神間帶著輕微的閃動。 曲清言已經避無可避,她背抵著門板突然就笑了起來。 “王爺,微臣不擅長自貶更不擅長自大,可不論用怎么樣的心態去想依舊猜不到王爺的用意,微臣不過尋常小吏,沒有野心更無抱負,微臣只想過些安生日子?!?/br> 不論朱瑾睿是否有奪嫡的念頭,他如今勢大且不說景帝日后是否會心生忌諱,但眼下太子對他的戒備一直表現的極為明顯。 跟在這樣的人身邊,不論是用著怎樣的身份,不說最終結果如何,安生日子是肯定不會用。 以她的才智,以她的背景,她放著陽關大道不走,憑什么要去擠羊腸小路。 還被他用這種施舍的語氣? 是他腦子有病還是她不清醒? 她的意圖已經是表達的很明顯,她不認為朱瑾睿會聽不懂。 尤其,強扭的瓜不甜,她心不在此就算他用盡伎倆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朱瑾睿果然停住了上前的腳步,眼中波瀾消散不見。 “隨你?!?/br> 高大寬厚的身子擦著她的肩頭而過,房門打開又關緊,直到腳步聲消失在院子中,她提起的心終于能放下。 她其實有些想不通朱瑾睿為何總抓著她不放,她還不到二十歲,就算出仕早可她這個年紀官位想要再上一步除非能天大的功勞,不然就要一點點去熬資歷。 資歷又哪里是那么好熬,只年紀一項就直接將她卡死。 不然她也不會總惦記著尋個清閑的差事先慢慢混著。 想不通朱瑾睿的打算曲清言也不再繼續為難自己,喚來府中下人上了茶水,一整個下午她同余有臺都如同擺設一般被丟在謹身殿中,連茶水都沒給上一碗,實在是需要差評。 朱瑾睿在第二日清晨就帶著親兵回了變成,西北極大,他同永寧侯分守兩處。 顧恩陽等人前一日同朱瑾睿到底如何相商她并不清楚,只到了第三日清晨他就自朱瑾睿的安排下去了甘肅。 顧若鴻在甘肅,三位大人兵分三路他去甘肅自是最適合不過。 孔慕賢看不上曲清言,就帶了余有臺去到寧夏一帶,只留張乾遠同曲清言在長安城。 曲清言回到長安的當日就命千山去了壽陽縣將王嬤嬤和大安帶了回來,他們之前在長安城府衙旁的院子還在,稍稍收整就能住下。 張乾遠可以毫不客氣的住在豫王府,她卻是不愿意同朱瑾睿有太多牽扯。 尤其曲文海又派了一隊人手過來,明面上這些人是來照顧她日常起居有男有女,但明眼人都知是來保護她的安全。 曲清言在武英殿也算是出了大風頭,摸清了圣意將景帝同豫王全部順毛捋了一遍不說,還把西北的官員全部往死里坑了一波。 到底有多少人對她恨得牙癢癢還不得而知,想要教訓她或是讓她徹底消失在這世上的也大有人在。 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肯定要自己負責,所以拒了曲文海后她又去信將人全部要了過來,只人來了總要安排住處。 她不能招搖的將人全部養在院子里,她雖然招人惦記,可也不能擺出太過明顯的防衛,只流了兩三人在府中,剩下的就讓千山大搖大擺的送出城,擺出回京城的架勢。 只鄰近關城門時,又各自從旁的城門進到長安城中,在王嬤嬤賃來的院子住下,全部安排在府衙附近。 顧恩陽同孔慕賢前腳一離開,張乾遠就板著臉帶著曲清言進了長安府府衙。 曲清言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就是給張乾遠打雜的,之前在武英殿中風光太過,回到這長安城中她就只想安分的做一個小吏。 “曲家小子,你覺本官該如何入手能又快又穩?” 張乾遠笑瞇瞇的捋著胡子,那眼神一看就不懷好意。 曲清言慚愧的躬了躬身:“小子實在不知,小子經驗太過有限?!?/br> 她這也不算說假話,她前一年剛高中入仕,之前在翰林院中也不過是按照常理在混資歷,對地方庶務并不清楚。 她能揣摩圣意這只能說明她心思縝密但也算是理論派,可張乾遠接下去要做的事那就是實踐派,具體的拿捏和流程就格外需要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