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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每每擺出極為嚴肅的面容,曲清言就會下意識的想要逗逗他。 風流韻事四字她可以毫無壓力的脫口而出,卻是讓余有臺紅了耳垂。 欣賞了好一會美人的窘態,曲清言這才出聲說著:“說來也不是什么私密事,當年我在國子監中被聶太霖身邊的狗腿劫走幾乎傳遍了國子監,就是京中都有不少人知道此事。 “傳言中有說是聶太霖將我送到了豫王府,也有說是我聽到豫王歸京的消息主動跑到豫王府自薦枕席,我那時不過是被聶太霖丟在一處宅院里,關了一天。 “第二天夜里,我就趁著看門的兩人睡著后逃了出去,不過趕上宵禁不走運,藏身的地方正是豫王府的側門,被豫王捉了個正著?!?/br> 曲清言神容和語氣都格外輕松,似是在講發生在旁人身上的事。 她托著腮,這樣回憶著倒是無端的帶出幾許美人輕愁的模樣,讓好不容易從窘迫中解脫出來的余大人雙眼又不知該落于何處。 “你就當真不在意自己的聲名?” ☆、第二百四十章 余有臺絲毫沒有去懷疑她話語中是否有不實的成分。 也不覺曲清言有騙他的必要,畢竟這件事說出來不過是讓她難堪,對他卻是絲毫沒有影響。 不在意嗎? 曲清言笑著搖了搖頭。 聲名對于士子而言就是第二條命,可也就是第二條命。 若是在她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那一點聲譽于她而言又有何用。 “所以學生的聲名早已狼藉,老師可是要同學生保持距離脫開關系?” 她問的格外直接,也各位認真的看著余有臺,她心中隱隱有所答案,不過她凡事都喜歡聽對方說出口,給出確切的回答才算是。 余有臺只搖了搖頭,面上的嚴肅倒是有幾分可愛。 “不會?!?/br> “嗯,既然老師不會不理學生,那接下來的路程老師就幫學生留意一些聶太霖的舉動吧,當初他將我劫走后只是丟到一處宅院的柴房中是為了逼迫祖父就范。 “但老師也知學生當日在祖父心中分量并未大到能讓他同伯府撕破臉的地步,而后來因著學生自己逃了出去,聶家沒能得到想要的好處還沉寂了許久。 “這一次聶太霖會出現在護送的隊伍中,學生總覺他心中怕是存了什么打算?!?/br> 曲清言這會兒已是有些后悔,曲文海命人送銀票來的時候是有要派人護送她回西北的,被她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現在回頭想想,她就覺自己蠢死了,同小命相比在曲文海面前的那點骨氣其實不要也罷。 從曲府中沒帶人手出來,她現在能依仗的就是顧恩陽同余有臺。 顧恩陽是個老狐貍,剛剛在他的車上他雖然一直是笑瞇瞇的模樣,可那笑容不達眼底,言辭間也多有試探,她若是真一廂情愿的想要指望他,沒準死的會更快一點。 所以她剛剛這番話就是用自己的那點不算私密的私密事來勾起余有臺的一點惻隱之心,她雖然一直沒看出余有臺同顧恩陽的之間的關系有多親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絕對不止是師生情。 若只是單純的師生情,哪怕他當年差一點就做了顧府的女婿,現在斯人已逝,他同顧府之間桉樹也當淡下來才對。 但余有臺但凡回京中就定是會住在顧府,那里就如同他自己的家一般。 這背后的關系曲清言其實推敲過無數次,連余有臺是顧恩陽的私生子這樣的荒唐念頭都升起過,但想著顧恩陽不會那么瘋狂也不會認為自己頭上有彩色的帽子,她也就打消了這道念頭。 能將顧府當做是自己家中一般,余有臺想要調用顧府的能量這一點倒是不難做到。 曲清言剛剛盤算了一番就覺自己眼下最為穩妥的還是抱緊余有臺的大腿,畢竟依著余有臺風光月霽的性子不會做出有傷她的事情。 她把話說的直白,余有臺就覺自己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這算是用她的隱私來換保護? 可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曲清言已是換上了討好的笑,那笑容讓他說不住半句拒絕的話,只能嘆著氣無奈的應下。 “你這幾日跟緊我?!?/br> “好,若是老師不介意,到了驛站你我一間客房都沒關系?!?/br> “……” 余有臺瞬間就想叫停馬車跳下去,他剛剛為什么會有種被自己學生調戲的錯覺! 馬車一路疾行,到了傍晚停在驛站,隨行護送的錦衣衛會一直跟到長安城,而京營派出的這隊人馬在他們一行人進入陜西,有豫王府派來的兵馬接應后就會離開。 自京城出發走河北和山西一線,就算是一路疾行也要用五六天的時間。 車上的三位權臣畢竟都上了年歲,車輛若是太過顛簸沒準還沒到陜西就會病在路上。 聶太霖若是心中真打了什么主意,一定會趕在到陜西之前動手,但他的出現若是只為了擾亂她的思緒,也許進了陜西后她還會更危險。 畢竟聶齊琛是錦衣衛指揮使,這同行的一隊人中有多少人是他的手下,她還不得而知。 曲清言嘴上雖是在調侃余有臺,心中卻是在不停的盤算對策。 車隊一到了驛站,她便提筆寫封書信命千山塞了銀子,加急送回京城曲府。 若是曲文海真有要挽回他們祖孫間情分的念頭,收到這封書信就胡想辦法派出人手,若是他依舊沒有任何反饋,她也就能對他徹底死心。 驛站中條件簡陋,雖有隨行人員先一步快馬趕來布置,但客房老舊,床架子稍稍一碰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養尊處優多年的三位大人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老師,趕路辛苦用過晚膳您早些休息吧?!?/br> 余有臺其實很想說臨近京城,這里的驛站還算齊整,越是臨近陜西驛站越是簡陋。 顧恩陽當年也做過幾年外放官,知道在外要一切從簡也便不多計較,要了桶熱水又命人將晚膳送回客房就先一步回房。 身為當朝首輔張乾遠自是也不能漏了怯,同顧恩陽一般也回了客房。 倒是孔慕賢帶著孔思聰不急著上樓,看向余有臺同曲清言,言辭間隱隱帶著幾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