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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姻,以后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此時四下午無人顧恩陽也不介意再提點他幾句。 “倒是想不到曲大人如此頑固,竟是會在意自家小輩的出身?!?/br> 他說至此處竟是還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換來曲文海有些訕訕的尬笑。 “不若你我就賭一賭,看日后是你寶貝的那個孫兒權位高還是曲清言?!?/br> 他也算是一直冷眼看著,他雖然不知曲清言為何會突然同余有臺一起被朱瑾睿調至西北,但那小子離去時直接擺了曲文海一道。 能讓曲文海這樣的老狐貍都手忙腳亂了許久,那背后的手段他著實有些好奇。 曲文海原本是上來調侃幾句,去不想被顧恩陽這番話說的有些下不來臺。 “顧大人太過高看清言那小子了?!睕]有他的相幫,那小子的成就想要超過曲清聞,那就是天下紅雨。 曲文海此時心中對曲清言的偏見和意見,就如同倒滿了水的茶盞,除非他主動將水倒去一部分,不然就就是油鹽不進,誰的話也聽不下。 顧恩陽搖著頭先一步出宮去了,曲文海就覺自己平白撿了一堆嘲弄,心下很是有些不是h滋味。 宮中發生之事曲清言在府中并不知曉,她一早就收到余有臺遞來的消息,余有臺晌午在望仙樓約了董昊誠。 在她看來這般將董昊誠約出意義并不大,但余有臺做事向來周全,場面上的事向來滴水不漏,曲清言就算心下有些不贊成,但還是命千山備了馬車出門。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望仙樓內依舊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來年又是下場之年,雖是秋闈可總有人認為舉人功名較進士能難獲得。 畢竟每一科每一省都有定數,能錄取的數量一直就那一小部分。 而從秀才邁入舉人才算是正式踏上仕途,是可以在各省排名補缺的。 樓內有學子圍坐著在商討題目的破解之法,曲清言一路走來就覺聽著格外熱鬧。 她突然就想到兩年前她也曾這般同這些學子一般湊在這望仙樓中,聽著各種小道消息。 “四弟?你怎么過來了?” 自從曲文海升了禮部尚書,國子監也在他的管轄范圍內之后,曲清希同曲清鴻二人在國子監中就再鮮少有人敢管敢說他們。 而曾經也拿曲清言做筏子的聶太霖也是在曲清言高中前進了神機營,早已是離開了國子監。 他們二人在國子監中幾乎是無法無天的存在,只曲清鴻一心想要振興二房,就算天分不顯也格外認真,倒是曲清希每日里走馬遛鳥的,十足十的紈绔做派。 他今日正巧同一班狐朋狗友約在這里等著用了午膳就打馬出城,卻是不想會在這里遇到曲清言。 因著曲清言之前對他的勸解,他心頭就多了一份親近,知道她這幾日在京中,想要尋他又總是趕上她在忙著各種事。 曲清言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曲清希,她當初勸解曲清希時只想著他若是在讀書一途當真沒什么天分,不若就去經商。 曲文海明里暗里的產業極多,總需要有親近可信之人去接管。 她有這番想法的時候曲文海才剛入京不久,在這京城中尚且沒有站穩,到了曲清希徹底想通想要去經商賺錢時,曲文海卻已是在陰差陽錯間做了禮部尚書。 尚書家中的小輩這京城中無數言官在盯著錯處,曲文海又哪里會讓他去經商。 讀書一途在他心中又早已放棄,整日里除了吃喝玩樂旁的能做之事實在太少,曲清希也就放任自己變成了一個不算混賬的紈绔。 曲清言對他的經歷和心路歷程并不很清楚,但看他此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就笑著說道:“在府中不曾遇到二哥,卻是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br> “四弟可是個大忙人,二哥每每心血來潮過去尋你,都聽下人說你在書房準備回信,二哥又如何敢打擾?!?/br> 曲清希這話就帶著幾分埋怨,曲清言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今晚二哥來我院里,你我兄弟不醉不歸如何?” 她這番話的話音剛落,她就見著余有臺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上,正定定的向她望過來。 “二哥,四弟約了余大人談公事,先告辭了?!?/br> 曲清希目送著清言一步步行至樓梯處,雖聽不到卻能看到他們言語了幾句就一前一后的上樓去。 他心中要說不羨慕自是不可能,可那四書五經他當真是學不好,還有那八股駢文每每讓他做上一篇文章,他都要用去一整日的時間。 那仕途路他再如何羨慕,今生怕是也難走上了。 “剛剛那人是?” 曲清希收回目光看著身旁人的視線一直追著曲清言,不由得晃著身子將她的背影擋了去。 “是我四弟?!?/br> “你四弟啊,我還以為是誰,”那人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接著就驚聲叫了起來:“不對,你說剛剛那人是你四弟?那位十七歲就中中了狀元的文三元?” 他的喊叫聲太大,大堂里半數人聽到都是瞬間噤聲看了過來。 曲清希抬手用扇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大驚小怪?!?/br> 這怎么能是大驚小怪! 那人再回頭向樓上看去卻已是看不到人影,他心頭頗為懊惱,都說那位新科狀元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剛剛沒能看到實在是太過遺憾。 曲清言不知她剛只是同曲清希說了幾句話就又被旁人惦記上,她跟在余有臺的身后一路進到雅間發現董昊誠還沒有到。 “老師,董大人這幾日可有再入宮?” 進宮面圣并不是誰都能享有的資格,像是曲清言現在的正六品在這京中一抓一把,她還在翰林院時也只有朔望之日才能進宮上早朝。 但朔望日的早朝向來就是走一個形式,像是她這樣官銜太低的,連金水橋都過不去,只能在午門內的廣場空地上行拜禮。 而余有臺雖官職已是正五品,也算是有了資格可以遞奏疏到宮中,請求景帝能見他一面。 但他身為陜西省的提學官,官府私放印子錢一事就不當由他來過問,所以他二人在這京中除了等消息,旁的似是就再做不了。 那奏疏會有什么結果何時會有結果,就要靠著董昊誠去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