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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 “老大,你快去,快去將你meimei要的藥配齊了,快去?!?/br> 勒爾甘領自家額娘的吩咐便出去。 三人都沒提妧伊是怎么識字的事,畢竟在她們看來妧伊已經侍候了主子,主子允許識字也不足為怪。 萬琉哈氏抹了淚握著布達順的手說道。 “給妧伊送藥的事就有勞meimei了,如今jiejie也只能求你了,你可得幫幫jiejie,幫jiejie那可憐的女兒?!?/br> 萬琉哈氏說著,從衣袖里抽出折著的銀票塞到布達順手里。 布達順看到銀票眼睛一亮,她緊緊的握著被塞在手里的銀票笑著說道: “瞧jiejie說的,咱們可都是出自萬琉哈氏的姐妹,meimei不幫你還能幫誰。妧伊那丫鬟也可憐,meimei我看著也心疼呢?!?/br> 如今在這京城里布局講究東富西貴,南賤北貧。城東多是倉庫或是富貴商人居住,城西則是宗室王公大臣達官居貴族們的官邸,城南則是平民百姓和小商販們居住,城北則是普通旗人居住。 包衣旗雖也是旗人,不過因為包衣旗相較于普通滿蒙漢八旗旗民來說,包衣旗旗民就屬于賤籍,包衣旗的旗民是普通八旗旗人的奴才,八旗旗人自然不愿意和包衣旗住在一起。城西是貴地,包衣旗人更不可能住城西,所以包衣旗旗人一般居住在城東或是城南。 郭家原是官宦人家,雖被貶入包衣旗但家族底蘊還在,雖被迫遷離城西,但還不至少淪落到城南或是城東居住,郭家如今住在城南與城西的交界處。 從靠近城西的郭府出來,勒爾甘右轉往城南最大的藥鋪去。 第8章 妧伊一覺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如今已經是八月中,這晝夜長短也在發生變化,白晝漸短黑夜漸長。 “姑娘,您醒啦?!?/br> 妧伊剛醒,杏果正好也進屋來。 “什么時辰了?” “姑娘,已經是酉時過半了?!?/br> “都這么晚了?!?/br> 妧伊驚訝,沒想到都沒這晚了,她竟睡了這么長時間。 “外頭天都已經漸黑了,姑娘您都睡了半天了?!?/br> 杏果說完返身出去不一會又端著一盆水進來了,擰了布巾給妧伊擦臉。 妧伊擦臉之后便道:“睡了這么久,都餓了,這膳房那可還有膳食?” “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得去問問才知道有沒有?!?/br> 聽杏果這么說妧伊想了一下便問:“這個先不急,我有事問你,我在福清院的東西可都搬來了?” 福清院就是福晉的正院。 “都搬過來了。昨天就給搬來了?!?/br> 昨天她被叫來伺候姑娘的時候,姑娘渾身是血跟個破布偶似的被人扔在床上。她來了之后,兩個小太監搬了一些東西過來,說是姑娘的東西就隨意就扔在了門口,凌亂不堪。 她可是費了好些時間才將東西都重新拾掇了一遍。 “東西都在哪呢?” “東西在那里呢?!毙庸钢鴫堑囊粋€不大的木箱子,隨后臉上帶著怒意說道:“他們搬來的時候隨意扔,姑娘的東西都叫他們翻得凌亂了,奴才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好的?!?/br> “你將東西搬過來給我看看?!?/br> 她記得她的東西是裝在這么個箱子里,但并不是全部,而且她記得這箱子原是鎖上的,照杏果方才說的只怕這里的東西應該是丟了不少了。 箱子并不重,杏果原先是粗使丫鬟,搬一個箱子不在話下,輕輕松松就將箱子搬來了。 “把箱子把開?!毙庸姥詫⑾渥哟蜷_,妧伊又讓她將東西一件件取出來。 她是三十七年進貝勒府到正院當差的,直到今年三月她被福晉抬為通房丫鬟侍候貝勒爺。進府兩年,又侍候貝勒爺有五個月余,她的東西雖說不多但也比一般的丫鬟婢女們多不少。當婢女那一年多里,每季四套衣裳,她就有二十來套衣服,箱子里頭可還有兩套新得還沒穿過新衣服。除此之外還有福晉年節時賞的賞賜及兩匹還沒用的新布匹。 侍候貝勒爺之后福晉和貝勒爺都賞賜過幾回,光是福晉和貝勒府賞賜的頭面就有四五套,雖不是頂好的東西,但貝勒府的東西都不差。還有她自己當上通房之后托人買的幾樣首飾和鐲子。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她這近三年的月錢和從家帶來的積蓄都在箱子里。 也不知道還能剩多少。 杏果將東西都按蘊純說的一件件拿出來了,發現二十來套衣服就只剩她當婢女時府里發四季衣服,她升通房后得的新衣服都沒有了,剩都是舊衣服。如今她升了姑娘,這些當丫鬟時穿的衣服都不能再穿了。 首飾更是一件不剩,除此之外她這些年的月錢積蓄也都不見了。 除了這些舊衣裳,她可真是什么都沒有了,真是一窮二白。 妧伊看著這些東西真是氣笑了。 這些人是認定她是必死無疑了,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盜走她的東西。 如今她大小也是個主子,這些奴才敢拿她的東西,簡直膽大包天。除了那些奴才之外,不會是別人,府里正經的主子可看不上她這些寒酸的東西。 那些奴才篤定她活不成了盜走她的東西,如今她沒死,定要讓他們將東西都吐出來。 或許在府里正經的主子看來這些東西寒酸,或許連福晉身邊得用的丫鬟都看不上她的東西,但這些東西于她是很重要的,是她全部的財產。 若是她死了,這些東西丟了也就丟了,反正用不上??墒撬F在還活著,她還要吃還要穿,這些東西自然不能少。 更重要的是,她以后還要繼續活下去,這些東西落在別人手里,難保以后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拿出來栽贓嫁禍她。 若只是值錢的金銀首飾也就罷了,那不過是身外之物;可是這些人連她的衣服也偷,如此真是太過份了。這女人衣服就相當于是女人的臉皮,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女眷,若是自己的衣服被偷盜落入某些人手中借予利用,這無疑是毀了女眷清譽。 她如今是貝勒府的女眷,若是她的衣物被人利用毀的可不僅是她自己的清譽還可能被人利用影響貝勒爺,哪怕她只是小小侍妾是個姑娘但也是貝勒爺的女人。若這事真被人利用那等待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或許偷盜之人還沒想到些,但她不得不多想。被偷的衣服是都是按她通房的身份規格做的,不是誰都能穿的,盜她衣服的人怕真是別有用心。在后宮飄了幾十年,那些陰私手段是如何厲害是如何害人毀人的她可是見多了。 不行,她得將那些丟了的東西過了明路才行。 “杏果,你現在就去正院求見福晉,就說我這里的東西被人偷了?!?/br> 看完東西沉思了一會妧伊吩咐杏果。 “去找福晉,現在?姑娘,現在已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