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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寫的那句話的其中三個字旁點了一點——你知道。 瑩月招架不住他,扭頭要走,嘴里很不愿意地嘀咕:“有什么好問的?!?/br> 方寒霄擰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抵在書案上,一手寫:不回答,不許走。 寫完了捏她的下巴讓她側頭看。 瑩月很煩,把眼一閉。 她一閉,唇上就一熱,他又親她。 唬得瑩月立刻睜大眼睛。 “我——”她想認慫回答,一開口,他的舌尖順勢又抵進來。 他這回溫柔了點,但她更難熬了,因為她不但疼,還麻,還癢。 先前她覺得他餓了一樣在啃她,現在她覺得他把她當成糖在吃了,唇舌里外,舔來舔去沒個完。 她腳軟了,身子往下滑——沒滑下去,他又把她的腰扣住了。 方寒霄好像還找著點竅門,先前沒有碰過的角落,他這回也照顧到了,雖然瑩月并不想要這種照顧,她真的難過,又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么,心里滿漲,又好像還缺點什么,這矛盾錯綜的感覺她竟找不出個準確的詞匯來形容——她書還是讀得太少了,該再多讀點。 她還想伸手推他,然而她腳都軟了,手上又能有什么力氣,方寒霄由她推著,都沒費心去抓她的手。 不過很快,他被針扎了一樣,不得不馬上退后并控制住她——因為她推他肩膀推不動,往下亂推到不該推的地方了。 瑩月被他剎那深濃的眼神看著,有一點嚇到,他看上去真的像要吃人。 但她也很委屈:“——你戳得我痛了?!?/br> 她忍好一會了,一直推他也為這個,之前還好一點,她還能往后縮著,現在她被抵在書案上,躲沒處躲,推又推不動,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把他小腹下藏的不知道什么物件弄走,好歹別一直戳她。 方寒霄狹長的眼睛瞇著,眼底映著紅意——不懂事的小丫頭,還埋怨他,她不知道他對她有多么手下留情。 方伯爺用心良苦,勸酒,家蛇,熏香,他在查知熏香的那一刻,已經想明白了這是一整套的算計,他如果將計就計,就像當初昏禮時認下她一樣,對他以后的路會更便宜。 他硬撐在這里,就是不要她,才是一個絕大破綻——方伯爺顯然是察覺出來了,才出了這一招。 但他仍然固執地要把這個破綻留下。 她埋怨他其實不算埋怨錯,他打從事情的一開始,對她而言就不是個好人,他出賣自己的婚姻,然而未打算永遠如此,他所謀的事無論成與不成,又怎么會被一個替嫁來的假新娘綁住手腳? 在他原來的計劃里,他會與她些銀錢,替她安排一個安穩的去處,看在他與徐家畢竟還有一點淵源的份上。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她從徐家養出來,居然會是這樣的呢。 他努力過了,克制過了,挑剔過了,可是就從頭到腳對她生不出一點兒反感。 不但如此,他甚至于不想用如今的自己對她怎么樣——她的一切都是本真,然而他不是,他藏了那么多秘密,不論她如何看他,看見的都不是真的他。 從某個意義上講,不但徐家騙婚了他,他也騙婚了瑩月。 如果知道真實的他比她以為的要壞得多,她還會不會在這里呆呆地任他親完,只知道臉紅? 瑩月可不覺得自己是“任”他親完,她反抗了的,只是沒有成功而已。 方寒霄總不給出反應,但是周身那股要吃人的氣勢下去了點,她把手向后壓到書案上,一邊小心打量著他的臉色,一邊反扶著書案試圖從他的壓制下往外挪—— 才動兩步——嚯,他又要吃人了! 而且眼睛比剛才還紅! 瑩月嚇得,差點竄書案上去。 她要哭了,她干什么了嘛,他都不親了,那她走也不行。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么近地磨著方寒霄走兩步,夏夜衣裳那么單薄,比剛才推他一下還過分——方寒霄舌尖都抵到了齒縫間,然后于千鈞一發之時醒覺直接咬破了舌尖,才把幾乎沖喉而出的秘密壓了回去。 憋得他捏住瑩月下巴,照著她的唇就咬了一口。 瑩月嘗到了血腥味,頓時委屈:“——你把我咬破了?!?/br> 方寒霄無語,把自己的舌尖伸出來給她看了看。 瑩月已經皺起來的臉又放松了:“哦?!?/br> 這小沒良心的。 方寒霄看她表情變換,就想再咬她一口。 瑩月對于危險的直覺還是很厲害的,馬上道:“你痛不痛呀?” 方寒霄深深望著她,點頭。 痛,并且,他痛的不只是舌頭。 瑩月眨著眼,勸他:“那你不要再鬧了,我床給你,你睡一會兒好嗎?” 方寒霄眼神瞬間瞇起,似寒星——他鬧? 他覺得她很欠他再鬧一鬧,不過,就算瑩月不動,由著他來,他也不能再放肆了。 再繼續,真的該出事了。 但他也不想放她走,他分辨不出是熏香還在作怪,還是純粹出于自己的貪念本心——都無所謂,那又有什么關系。 他就是要把她扣著。 瑩月被他眼神所懾,老實了一會兒。 就一會兒,然后她又忍不住了,小聲道:“我腰酸?!?/br> 她不是純找借口,書案硬邦邦的,她后腰一直抵在上面,還近乎是有一點向后彎折的角度,發酸是難免的。 她聲音里帶著一點討饒的嬌意,方寒霄心下又起了一點酥麻,眼神深著,伸指輕輕勾她下巴,再次教她轉過去看那張紙。 瑩月垂著眼睫,目光倏忽飄過去了一下,然后飛快飄回來,怕再惹著他,哼唧著不敢不答:“知道啦?!?/br> 方寒霄目光就不從她臉上移開,手腕伸出去自管轉動,寫:那我在干什么? 瑩月傻眼——這還得追問? 她被逼得心臟亂跳,無處可逃,終于低聲說出一句:“你——就親我嘛?!?/br> 她心里覺得這問題傻得很,不知為何,偏偏被這么個傻問題逼到羞得不得了。 他真是太壞了。 干了壞事不臉紅,還非得逼她說出他是怎么壞的。 方寒霄低笑一聲,就笑在她耳邊,微醺微燙的吐息襲在她耳廓上,笑得她耳朵都熱了。 但他終于向后退了開來。 第53章 第53章 方寒霄退開后, 往床那邊指了指。 瑩月這次再也不敢和他啰嗦了,忙著就走了過去。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為什么會發生這一切, 她心里還是迷糊著的, 只不敢再問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問——怎么開口都很奇怪。 她就逃避且自我安慰地想:等他酒醒就好了。 不過她心里也猶豫著,如果他現在要走, 她是叫他還是不叫他呢,不叫吧, 長蟲的陰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