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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少了吧,正經書不讀,怎么專在丫頭身上用心?!?/br> 洪夫人要護著兒子,笑道:“大家子弟,誰房里沒有幾個人,誠哥兒并不為過。再者,他早年一直叫霄哥兒在頭上壓著,吃穿用度都比他差一截,也就這幾年侯爺當家做了主,他方過得好了些,如今不過要個丫頭,值得什么?!?/br> 方伯爺要做嚴父,習慣性挑了兒子一句,心里其實也不以為添個通房算什么,就道:“那另外給他一個就是了,還是霄哥兒那邊為重,留仙既然合適,先給霄哥兒?!?/br> 洪夫人答應了,生得好的丫頭多得是,大不了補兒子兩個。 方伯爺失利了一回,謹慎許多,尤不放心,向洪夫人確認道:“這兩個丫頭果然好嗎?” 洪夫人道:“伯爺放心,留仙和蘭香伯爺也見過的,都正是好年歲,頭臉生得也整齊,留仙清麗,蘭香明媚,總有一個能栓住霄哥兒的心?!?/br> 方伯爺聽了略有滿意:“這樣就好,你看著什么時候合適,把這事辦了?!?/br> “那還挑什么時候,就現在最好,新房要添的人不少,夾在眾人里一起過去,也不顯眼?!?/br> 洪夫人說著,雷厲風行地就吩咐人把昨晚從新房撤走的下人們都叫過來,在當院站了一地,合適的留,不合適的另挑了自己放心的補進去,待安排得差不多了,又把留仙蘭香叫到跟前,細細吩咐了一番話。 這些細務方伯爺就不參與了,看了片刻,便抬腳走了。 洪夫人這里忙活了小半日,一應都安排好了,看看日頭將暮,款款起身,領人往新房而去。 ** 話分兩頭,且說瑩月從靜德院出來后,方慧原還想跟著她到新房去,但是王氏有眼色,瑩月舌頭傷著,方慧要去,瑩月不能不應付她,就得陪她說話,那于傷口愈合不利,所以快到新房時,就勸著方慧走了,讓瑩月自己休息。 瑩月自己回到新房,新房里照舊還是空蕩蕩的,沒人也沒東西,箱柜擺得鮮亮齊整,打開一看,里面都是空的——原是給瑩月裝嫁妝的,她嫁妝沒進新房,就沒東西可擺。 石楠很后悔:“姑娘,我在那邊院里其實想到了,可是我沒敢說,我,我有點怕方大爺,要是玉簪姐去就好了?!?/br> 玉簪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你怕他什么?他能吃了你不成?” 瑩月坐在旁邊,老實道:“窩也怕他?!?/br> 石楠得了支持,連忙點頭:“玉簪姐,你不知道,唉,我也說不上來,方大爺看上去是不兇,可我就覺得他怪有威勢的,我話都到嘴邊了,硬是問不出來,覺得我比他矮一截似的?!?/br> 玉簪搖頭道:“你那不是怕,是心虛。這倒怪不得你?!?/br> 瑩月這門進得是明媒正娶不錯,該有的一樣不少,可這話也就騙騙外頭人,徐大太太在里面弄了什么鬼,別人不知道,她們還不知道嗎?這事要說怪是一點怪不著她們,甚至她們也是受害人,可這話不能到方寒霄面前說,到他這個更純正的受害人面前就是說不響,他不來找她們麻煩就算不錯了,誰還好意思跟他去提要求。 瑩月憂愁地道:“你所得對,窩以后怎么辦呀?!?/br> 徐家是回不去了,回去就是個死,可在這里想一想往后的日子,也是個昏暗。 玉簪年紀心性在三人中都算最大最穩重的,勉強笑著安慰她道:“姑娘別怕,又不是我們求來的,方大爺認下了姑娘,那以后姑娘就是這里的主母了,姑娘這么可人疼,時日久了,方大爺知道了姑娘的為人,日子就會——姑娘,這是什么?” 她看見了瑩月從袖子里露出來的紅包一角。 瑩月低頭一看,想起來:“哦,老伯爺給的?!?/br> 她把取出來,打開的時候心情還很沉重,待取出里面的紙張后,慢慢睜大了眼睛。 玉簪石楠粗略識得兩個字——瑩月閑的時候教的,不過不足以認出紙上的全部字,石楠茫然道:“一千——一千什么?” 她念的是紙上印得最大的幾個字里的兩個,余下的統統不認得。 瑩月——她咽了口口水,道:“兩銀?!?/br> “一千兩銀?”玉簪合起來重復了一遍,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千兩銀子?!” 瑩月傻呵呵地:“嗯?!?/br> 這是一張京里同德錢莊的銀票,見票即兌銀。 此時普通百姓家的用度是以銅錢為單位,銀子都少見,別說銀票了,徐家出過一部尚書,自然是有銀票的,但主仆三個從前都沒有見過,她們能接觸到的最大面額的財物是瑩月每個月一兩的月錢。 也就是說,這一張輕飄飄的紙,就是瑩月一千個月——八十三年還有余的月錢。 “姑娘,我們——這就發財了?”石楠恍惚地問。 瑩月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好像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方家有錢,非常有錢。 關于有錢的小劇場: 又是未知的某一天。 瑩月略喪氣很自卑:我對做生意開鋪子都沒有興趣,不喜歡算賬,看見數字就犯暈,一點也不能給家里做貢獻。 方大:要你賺什么錢,會花就行了。 瑩月很憂愁:好像也不太會。 方大(滿心憐愛又驕傲地):我給你花。 給大家報告下:會寵,當然是會寵的,一擲千金地寵。 第20章 第20章 以為自己一文不名,結果發現原來身懷巨款。 這巨大的落差讓主仆三個對著那張一千兩的銀票發了好一會呆,才陸續回過神來。 石楠的目光還沒法從銀票上拔/出來,有點結巴地道:“姑、姑娘,玉簪姐,你們別笑我沒見過世面,我怎么覺得這錢有點燙手呢?” 講真,這要是一百兩,她能樂得跳起來到屋外跑兩圈,可翻出十倍的一千兩——有點嚇人。 為了形容好自己的感受,她還努力打了個比方:“就是太太給姑娘準備的嫁妝,加起來也未必能有一千兩吧?!?/br> 她是跟著轎子來的,見過沿途挑的那些箱籠,看上去不少,但她可不敢想里面到底裝了什么,徐大太太之前是把給望月準備的嫁妝曬了一院子,可既然是給望月的,那就不要妄想會給瑩月陪過來,不然望月嫁期不會定到很遠,拿什么給她陪去隆昌侯府呢? 玉簪咽著口水點著頭:“你不用解釋,我懂?!?/br> 方老伯爺隨手給個見面禮就超出了瑩月總嫁妝的價值,這出手,是豪闊到驚人了。 瑩月滿面嚴肅,小心翼翼地把銀票折起,放回了紅包袋里,向兩個丫頭道:“窩要還給他?!?/br> 她不敢收這么重的禮。 玉簪石楠都沒什么意見,不過石楠有點舍不得,要求道:“姑娘,再給我一眼吧,我還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呢,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