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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警官和趙睿英,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她和王媛媛站在一起,旁邊是任主任,倒也不需要一定和民警他們待在一塊兒。 恩宇新村的事兒已經拖了不少時間了,因為這個小區牽涉到三個承包建設的老板,第一期的五棟房子質量有問題被發現之后,連后面兩期的住戶都已經拿到了一定的補償,但真要來拆除這五棟房子的加固鋼板時,上頭還是怕和居民發生沖突,才讓社區和民警到現場維持秩序。 一個社區怕人手不足,街道也派了幾個人來,再加上附近幾個片區的民警,現場看著人還挺多。 不過,拆除的過程比想象中要順利一些,圍觀的群眾不少,就算有幾個罵罵咧咧的,動手的卻沒有,倒是沒有鬧出什么亂子來。 任主任被叫到前面去了,他和一些居民比較熟,領導那邊要他配合做工作。 拆除的鋼管乒鈴乓啷地砸在地上,天色漸黑,又是冬天,寒風吹來的時候,王媛媛裹緊了羽絨服,抓住許嘉容的手,“嘉容,你今天是不是穿得有些少?” 許嘉容確實感到有點冷,再加上昨天她還在盛夏季節的海島,現在驟然站在冬夜的寒風里,這一冷一熱確實差別太大了。 “還好?!彼宋亲诱f。 而且許嘉容和王媛媛兩個小姑娘,看著周圍越來越多聚過來的居民,到底還是有點心里慌,這要是真發生什么,她們兩個能做什么呀,盡管單憑一個任主任,可是保護不了誰,現在連任主任都被叫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直接在她們前方站住了。 許嘉容看向站在她正前方的趙睿英,上方正在拆除鋼管,她和王媛媛站得已經有些遠了,他擋在她們前面,不僅將圍觀的居民都被擋在外面,連風也擋住不少。王媛媛一遍遍看向這個高大英朗的小民警,壓低了聲音悄悄說:“嘉容啊,這小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之前雖然見過一次這位,但她絕對沒有讓人一見鐘情的本事。 這會兒這人明顯將她們倆擋在里邊兒的,要說不是刻意都很難。 許嘉容搖搖頭,對王媛媛輕輕說,“媛媛你要記住,這人人品有問題,千萬別和他走得太近?!?/br> 王媛媛有些驚訝,平時許嘉容這個人一向脾氣溫軟,還沒見過她這樣評價一個人,“真的啊,看不太出來啊?!?/br> 只看氣質,趙睿英這人還挺正派的,就是那種正統帥哥的長相。更別說這會兒正站在他們面前,給他們擋風。 “知人知面不知心,只看臉是不行的?!彼f,“他是我見過最壞的人?!?/br> 最壞最壞的,這輩子從小到大,許嘉容知道自己接收到的不可能都是善意,但平生最大的惡意,就是來自這個人。 所以,她實話實說,他是她所見過的,最壞的人。 前方的趙睿英身體一震,王媛媛有些不安,拉了拉許嘉容,悄悄說,“他是不是聽見啦?!?/br> 估計是的。 許嘉容也往后縮了縮,“別怕?!甭牭接衷鯓?,她說的是實話。 這里這么多人呢,他又能做什么? 不過,盡管好像是聽到了,他卻并沒有挪開步子,仍然堅定地站在原地沒動。 因為事情挺順利,到八點的時候,領導那邊來了通知,可以正常撤退了。 王媛媛蹭許嘉容的車,兩個人上了車,發現不遠處那個高大挺拔的青年仍然呆呆站著,因為正站在風口處,又在路燈的陰影里,顯得很有些孤寂清冷。 到了車上她忍不住八卦,“那人真的那么壞???” “真的特別壞?!痹S嘉容堅定地說。 王媛媛見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很識趣地不再問了。 因為太晚,許嘉容沒有讓顧宜修到車庫下面來接她,等看到他還是百無聊賴地站在電梯旁的時候,不禁有些驚喜,“你怎么還是下來了?” “你不是說加班到八點嗎?” “我是說至少八點?!?/br> “那我等一會兒,如果你不回來,再上去就好啦?!鳖櫼诵迬еφf。 許嘉容心中溫暖,抓住他的手,“走吧,回家?!?/br> 其實在加班的時候,許嘉容吃過盒飯了,顧宜修卻一直沒吃晚飯,她簡單地炒了兩個菜,一條紅燒鯽魚,一個蒜泥生菜,又陪著他吃了一遍晚飯。 “這樣遲早是要胖的?!彼裨拐f。 顧宜修一本正經,“不會?!?/br> “吃兩頓晚飯還這么晚吃,怎么會不胖?!?/br> “多運動就不會胖?!?/br> 他的眼角眉梢流露出別樣曖昧的意思,站起來彎下腰吻餐桌那邊的她。 許嘉容家的餐桌是狹長型的,他很輕松就吻住了她,甚至能夠扣住她的脖子,漸漸加深這個吻。 不知道為什么,許嘉容覺得顧宜修一天比一天更性感起來,他本來就長得好,以前看著清冷一些還不覺得,如今連笑都帶著點兒誘惑的意思,當真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比如現在,明明是冬天,他穿著寬松的毛衣,露出的脖頸和鎖骨那樣漂亮,彎腰吻她的時候,更是讓她看到這家伙的毛衣里面……什么都沒穿。 這是故意在勾引她嗎? 許嘉容迷迷糊糊地想著。 從餐廳轉戰到臥室,許嘉容的衣服太多,脫下來的時候扔在地上,她差點被自己的衣服絆上一跤,卻立刻被顧宜修抱了個滿懷。 似乎是很滿意于她的投懷送抱,他將她一下子抱起來,許嘉容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頸,“顧宜修?!?/br> “我在?!彼暮粑菢幼茻?,明明不再是夏天,而是這樣的冬夜,她仍然覺得熱得要命。 顧宜修的眼睛那樣深邃迷人,她的手觸及他平滑溫潤的皮膚時,心跳漸漸開始失序。 “顧宜修?!彼p輕叫著,手指插.入他的頭發,覺得這個人好看到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一樣,他的笑他的吻他的撫摸,她都那樣喜歡。 他在吻她,越來越熾烈的吻讓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內衣的扣子被輕輕解開,她只能跟隨著他沉淪下去。 顧宜修說的沒錯,他們連在床上也是無比契合的,從一開始的還有些生澀地配合,一個假期過去,現在明顯更令她臉紅心跳。 這家伙的學習能力太強了,她在他面前輕易就這樣潰不成軍。 這時不過九點多鐘,許嘉行還在外面,他這種年紀正是過夜生活的時候,他正皺著眉說,“到底在哪兒?” “就在酒吧一條街那里啊,嘉行哥,往里走,那個叫Bestie的吧——”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許嘉行看到角落里朝自己招手的何沉,走過去將自己扔在他對面的沙發里,“給我來一杯冰水?!彼麑χ慌缘氖虘f。 侍應生稍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