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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就要松散許多,大家該做自己條線工作的做條線工作,該走訪的下去走訪。 許嘉容原本在春橋社區做的是未成年人和共青團工作,還要兼做創建的臺賬。轉去新岳又轉回來之后,條線暫時還沒回到她手上,倒是網格高書記說了原本她的網格還給她。 她的網格區距離社區很近,走過去兩棟樓的距離,就到了她的那片兒。 “崔奶奶,這太陽都沒啦,回家去吧?!彼吹阶谔梢卫锷w著毯子的老太太昏昏欲睡,“外面涼,小心凍著了?!?/br> 許嘉容蹲下來,看著老人柔聲說。 這位崔奶奶其實樓上有房子,一個人住著一百來個平方,房子很不小。但是她是個子女在外地工作的空巢老人,總是很寂寞,于是自己搬到了車庫來住。 樓上連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可怕,車庫前邊兒不遠有個小小的全民健身體育設施,她只是想看看人來人往,熱鬧一些。她喜歡冬天拿把椅子坐在外面曬太陽,住在只有十幾平米的車庫里,反而更舒適。 許嘉容和她很熟悉,沒事兒的時候,會陪著她曬一會兒太陽。年底和節慶日的時候,會有慰問,平時她要有事兒,偶爾也會來找許嘉容幫忙。 “哦,小許啊……”崔奶奶慢吞吞地站起來,“我想著說不定還會出太陽呢?!?/br> “我看了天氣預報,應該不會啦,晚上可能會有雨夾雪呢?!?/br> 她只希望是雨,可別再下雪了。 幫著崔奶奶將椅子搬回車庫里去,崔奶奶抱著毯子笑瞇瞇地看著,忽然說,“小許啊,還好你回來了?!?/br> 許嘉容一怔,笑起來,“嗯?!?/br> 她也覺得回來很好啊。 在片區轉了一圈,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快下班了,大家聊著天,許嘉容漸漸開始心不在焉。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么想要回家。 顧宜修自己在家,午飯吃了什么?他還是叫的外賣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好。 一邊胡亂想著,一邊歸心似箭。 到了時間打了指紋,她幾乎是第一個沖出去。 王媛媛朝著孔春曉擠擠眼睛,“哎呀,這談了戀愛的人吶就是不一樣——” 許嘉容頓了下腳步,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羨慕嫉妒恨啊,你也找一個去呀?!笨状簳詭椭S嘉容。 大家就又笑了,王媛媛比許嘉容還大上一歲,相親幾次都沒結果,聽到孔春曉這樣說,王媛媛長吁短嘆,“這世上的好男人都快死絕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只求找一個不渣不賤腦回路正常的適齡男青年,怎么就這么難呢?” 許嘉容“噗嗤”一聲笑起來,“說不定明天就找到了?!?/br> “借你吉言哈?!?/br> 是呢,幾天之前,許嘉容自己都想不到,她會這么喜歡一個人。 嗯,他喜歡吃甜的呢,要不然再去買點材料,回去烤點蛋糕,或者做點巧克力應該都好…… 啊,還有一點,他不吃芹菜。 對于喜歡的人,總是一舉一動都記在心里,她喜歡顧宜修,就會記住他說的話,記得他的那些小習慣,愛吃的不愛吃的,喜歡的不喜歡的,包括他總是愛穿黑白灰三色的衣服,偏愛細小菱格,他似乎會畫畫,她見過他手指上沾染的油彩。 哦對了,他告訴過爸爸mama。 他是一個玩具設計師。 真夢幻的職業呢。 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他哪里都好。 正如現在的許嘉容看顧宜修。 到家的時候略微起風了,看來真的要像天氣預報說的,晚上會有雨雪或者是雨夾雪。 她將車停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因為風的緣故,不知道哪里有怪怪的尖銳的聲音傳來,她加快腳步,根本不敢看四周,直直往電梯的方向沖。 如果是夏天或者是春秋天,她其實更愿意把車停在外面,哪怕有地下車庫的車位。但是冬天就不行了,車在外面容易凍壞,不比地下車庫里好。 獨居的許嘉容膽子不怎么大,地下車庫總有點兒陰森森的,連地下車庫的電梯那里,也要比樓上樓梯間里的陳舊的樣子,偶爾還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墻角。有一次她看到一個破舊的沙發放在地下車庫電梯外的角落,沙發上偏偏還有個破破爛爛的娃娃,簡直看一眼就是心理陰影。 今天這樣的壞天氣,地下車庫就更嚇人了。 “嘉容?!?/br> 她猛然間抬頭,看到顧宜修站在電梯那里,正微笑著看她。 他里面穿著睡衣,外面套著長長的黑色羽絨服,腳上踩著厚厚的棉拖鞋,看著很暖和。 只是站在那里,笑著看過來,許嘉容忽然就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迅速被填滿了,酸酸漲漲的,又令她忍不住就彎起唇角。 “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br> 他張開手臂,她撲進他的懷里。 “謝謝?!彼龕瀽灥卣f。 顧宜修摟著她,想到剛才她那警覺嬌怯猶如小鹿的模樣,一雙眼睛格外大而明亮,看到他的一瞬間迸發的驚喜令他的心跳失了緒。 站了一會兒,他慢慢才平緩了自己亂跳的心臟。 兩人進了電梯,許嘉容抓住他的手,才發現顧宜修沒有她覺得的那么暖和。 他的手是冰冷的。 “等了我多久?” “也沒有多久?!?/br> “騙人!” 她平時都是五點下班的,今天拐到超市去買了點兒材料,少說耽擱了二十分鐘。 顧宜修如果按照平時下班的時間來算,肯定會早早就下到地下車庫那里了。 比起溫暖的家,地下車庫一直是陰冷陰冷的,那地方……待著可絕對不舒服。 許嘉容握住他沒有溫度的手,低下頭輕輕哈了口氣,覺得心都柔軟起來,“下次不要傻等,可以給我打電話呀?!?/br> 溫暖的氣息拂過他本來因為冷沒什么知覺的指尖,似乎有一瞬間觸碰到了她的唇。顧宜修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縮手指,因為覺得從指尖到心臟都是一陣酥麻。 這種陌生的刺激令他耳朵都紅了起來。 明明許嘉容并沒有做什么,她只是替他暖手而已。 “嘉容?!?/br> “嗯?” 她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顧宜修伸出手去,拿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 許嘉容的唇一下子就變得嫣紅如血,他的指尖微涼,讓她感到自己的唇太燙。 抓住了他做壞的手指,她的臉頰也染上一層薄紅,“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耍.流.氓哦?!?/br> 說是這樣說,口吻卻帶著軟軟的嬌嗔,他笑起來,“真的嗎?” “壞蛋……”她橫了他一眼,他的手指還掌握在她的掌中,忍不住往前一探,輕輕咬了一口顧宜修那十分好看的修長手指。 顧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