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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撿到鬧鬧的嗎?” “當然記得了?!碑吘箵斓紧[鬧是在我剛上大學那會兒,那時候的記憶,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是在哪里撿到的?” “……”豈料陳彥清要我說出來時,我卻對當初的畫面產生了強烈的模糊,一下子竟然說不出那到底是在個什么樣的地方。 “嗯?” “……等一下,我想想……”可我再怎么想,我只記得鬧鬧是我撿來的,卻記不起撿來的地方,“……好像……好像是一個……很黑的地方……” “一個很黑的地方?” “……嗯……一個很黑的地方……可是我有些記不起那是在哪里了……我覺得應該是路邊……可路邊要是那么黑,我又怎么能看到有只貓呢……”我感覺只要再給我幾秒,我就能想起來那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或者只要這樣的狀態再持續一會兒,我的嘴巴就能說出來那是在哪里??缮眢w卻是很奇怪,或者說大腦的運行在那一瞬間變得奇怪,我感覺得到,是我的大腦,好像在拒絕著讓我自己想起來。接著還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陳彥清,“……等等,你說我們在一起這么久,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在哪里撿到鬧鬧的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在哪里撿到鬧鬧的嗎?” “…………”陳彥清回答不出來。 “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你跟我說過,只是我忘了……” “…………”這下我覺得,陳彥清應該是真的沒那么在乎鬧鬧。 “但是你也忘記了自己是從哪里把鬧鬧撿回來的?” 陳彥清又把問題還給我了。 大腦再次接受到了這個問題,可其運行轉動的速度明顯緩慢下來——這是一種很抽樣的描述,可我就是能感覺到,大腦是在拒絕讓我看到這個地方,或者是回憶起這個地方。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難受,越是想要回憶起來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我逼迫自己的腦袋快點轉起來,想法也快點轉起來,一定要想起來這是在什么地方。 漸漸的,腦子里黑乎乎的畫面變得有些清晰起來了,我好像看到了一些,可只是一個角落,并不能全部都看盡。 我想要張嘴,也許跟之前一樣,即便大腦沒有想清楚,可只要我開口,嘴巴就會那些事情自動的說出來。 但這次我連嘴都張不開,好像我的嘴巴也拒絕把這個地方說出來。 所有的一切,我的大腦,我的嘴巴,包括我的身體,都在暗示著我警告著我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這是一件我不能隨便就能說出來的事情。 陳彥清見我久久不語,問:“你怎么了?” 我說不出來,不是我想不起來,我很清楚,是知道一切的那個內在的我,不敢說出來。我只好搖搖頭:“……我只是有些想不起來……我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陳彥清見我這樣大概又覺得自己的所問不應該,摟住我的肩膀,說道:“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不一定要想起來的……你也知道,你的記憶會有些凌亂……想不起來就不要強迫自己去想了,沒關系的,順其自然,以后也會慢慢記起來的……” “…………” 只是那晚做夢,我又去了那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夢里的我比現實的我都清楚,知道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夢到這個地方了。 但這次的“我”并沒有前兩次那么驚慌失措,只請求著陳彥清帶我出去。而且這次我看到的場景,也不像之前兩次那般黑暗,而是從漆黑一片逐漸變成了蒙蒙的灰暗——只不過我還是什么都看不清罷了。 我背靠著墻站著,聽到有一個朦朦朧朧的聲音在問我:“為什么記不???” “什么?”我不知道這是在問我什么。 “你都已經第三次來這個地方了?為什么還是會忘記?” “忘記?我沒忘記???我知道這是我第三次來了?!?/br> “可你醒來就忘了,你為什么不記???” “我沒有啊,我記得?!?/br> “你忘了,你兩次醒來都忘了?!?/br> “……可我一定要記得嗎?這里是哪里?” “…………” “我都不知道這是在哪里???我之前有來過這里嗎?” “…………” “……還有你是誰?為什么前兩次我沒有聽到過你的聲音呢?” “…………”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是誰?” 可接下去任憑我再怎么說再怎么喊,那道聲音都沒有再回復我了。 寂寞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很久很久,直到我聽到一聲貓叫。 喵的一聲,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但接下去,這個夢里竟然只剩下了貓叫,一聲一聲不停,一聲重過一聲,我感覺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感受到這個聲音,我的大腦都快要被這個聲音擠爆了。 我清楚自己是在做夢,我只想著趕緊醒過來趕緊清醒過來??伤闹林氐叵袷潜磺Ы锸瘔鹤×艘粯?,我一動都不能動。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發出了什么聲音,還是講了什么奇怪的夢話——最后我聽到陳彥清的聲音,是他把我叫醒的。 睜開眼睛的瞬間,我就坐了起來,那瞬間我只覺得腦袋非常非常沉重,好像碰一下,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會碎掉。 陳彥清抱過我,他摸摸我的頭,問我:“怎么了?做噩夢了?你剛才一直在講胡話?!?/br> 這次我竟然將夢的內容記下來了,沒有像之前兩次一樣醒來就忘。我抓住陳彥清的袖口,吐字有些凌亂:“……我在一個很黑的地方……里面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地方?你做噩夢了是嗎?是不是噩夢里的地方?” 我沒有回答他,我無法回答他,我只顧著自己說道:“……我以前去過這樣的地方……我肯定去過……那里面沒有窗戶……沒有一點光……門被關得緊緊的……” 陳彥清不停地安撫著我:“……那是噩夢,你只是在做噩夢……” 我在他懷里顫抖地點頭:“……我知道,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可下一秒,身體自動從陳彥清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似乎是想去一個地方,只是身體沒什么力氣,才落地跌跌撞撞走幾步,我就摔在了地上。 陳彥清急忙下床扶起我:“怎么了?你怎么樣?有沒有摔疼?你要去哪里嗎?你想去哪里?” 這么一摔,人好像清醒了不少,疼痛帶走了大部分吸引力,之前還在腦內叫囂的可怕想法,此時就像煙霧一樣,慢慢消散了。人清醒了,說話也就冷靜了不少,我被陳彥清扶著在床邊坐下:“……我……我可能有些睡迷糊了……我……” “你有沒有摔疼?哪里疼嗎?” “還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