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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又是這么莫名其妙。 一大聲說話,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起來。 還是醫生先急忙扶我:“情緒不要激動,慢慢呼吸,不要激動,呼——” 我勉強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雖然一切的一切映在我此時的眼里都是那么不真實,像是在做夢:“……醫生,我真的自殺?” 醫生點點頭:“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這么多年,我頭一次見到割脈真能割到自己動脈的,你大量失血,再晚點還真就沒得救了……小姑娘這么年輕,有什么事情過不去,非要自殺呢?” 我拼命搖頭:“……我沒有自殺,我好好的為什么要自殺……” 醫生說不出話。 我看看陳彥清,再看看徐商,只覺得荒謬:“……就算我自殺,為什么是你們兩個在這里?我爸爸mama呢?” 徐商從頭至尾都沒有應過我一句話,都是陳彥清在回答我:“你爸媽還不知道你自殺的事情?!?/br> “……不知道?那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在家自殺我跑哪里去自殺,還能剛好被你們知道呢?”嗓子就跟著了火一樣疼,可我必須把這些問題都問清楚。怎么我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陳彥清就那樣盯著我,還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你現在又是在搞什么把戲了?!” 把戲? 陳彥清的表情很兇,一下子就把我嚇住了。我又著急又害怕,本來就愛哭,此時委屈的淚水立刻涌出來。我不敢再同陳彥清說話了,把希望轉向徐商,可憐兮兮地喊著:“……商哥,你告訴我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陳彥清下一動作就是過來抓住我完好的右手,他留了力,我感覺得出來,可還是疼,他力氣很大,就這樣的力度,我感覺我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 他道:“……你當是看不到我了還是直接把我當成死人了?” 被這樣對待,害怕是肯定,尖叫是本能,只是我的嗓子難受,叫出來的聲音也是又沙又難聽。 徐商也看不下去陳彥清這么對我:“彥哥……” 此時又有一人進了病房,是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看上去該比我大個兩三歲。 她進門看到這番場景,立刻就出手出言制止了:“哥你在做什么?”她分開陳彥清抓著我的手,“你瘋了是不是?不是說好以后不再這樣了嗎?” 她坐在病床邊抱住我,拍著我的背安慰我:“……沒事了沒事了……” 我只是哭。 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昨天一切都還好好的,今天睜開眼世界就變了,要我白白遭受這樣的罪? “好了好了,嫂子沒事了……”女人安撫著我,替我擦淚,出言安慰。 只是這聲莫名其妙的嫂子,讓我渾身的寒毛顫栗。 我還抽泣著,話說的斷斷續續,我推開她:“……你是誰?” 她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嫂子是我啊……我是宋燦啊……” 我搖搖頭:“……可我不認識你啊……”我哭得越發止不住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們到底是要對我做什么啊……” ☆、第 2 章 最后是醫生給出了原因:“可能是心因性失憶癥?!?/br> 沒有一個人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可能一天兩天,可能很久永遠,看她自己想不想恢復吧?!?/br> 失憶? 恢復? 我覺得荒謬十分。 有些混沌的記憶中,我還記得,昨天是我研究生入學的第一天,忙了很多事情,見了很多新認識的人。晚上是待在了學校,一直寫資料。凌晨一點多才睡覺,睡前還跟徐商發了短信,他恭喜我研究生入學。 因為這段時間我幾乎天天熬夜到凌晨,日日睡眠不足。但是新宿舍需要適應,我又認床嚴重,只覺睡得很難受。具體多久時間才入睡也肯定不知道了,可睡前就一直頭疼著——結果我醒來?在醫院?失憶了? 我失去了多少記憶? “……別跟我開玩笑……”我搖著頭不能接受,這怎么可能接受,“這不可能……” 醫生問我:“今天是幾年幾月幾日?” “201x年九月,昨天是18日,那今天就是19日……昨天是我研究生開學,我凌晨才睡……”腦子其實糊糊涂涂的,但這些事是我才經歷過的,都不用刻意回想,就能說出來,“睡前我還吃了兩顆巧克力,是新室友給我的,我還定了早上六點半的鬧鐘,因為導師說早點要給我們開個小會……” 我說完,看向其他人,他們面面相覷,似相信,又不相信。 我想再說什么,可張嘴吸了口氣,一直難受的喉嚨受到了刺激,令我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醫生安撫我:“先不要激動,冷靜下來?!狈鲋姨上?,他推推眼鏡,“現在是201x年了,已經過去三年多了?!?/br> 我瞪大了眼鏡,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不要激動,心因性失憶癥還是比較常見的,可能你只是這個階段想不起來,過上一兩天,所有記憶說不定自然而然恢復了……” “……我……咳咳咳……”說了不過一個字,我又咳嗽了起來。這無法接受的事況給我帶來巨大的刺激,眼淚在眼眶里不停打轉,額頭劇烈地疼痛著,呼吸一下,整個胸腔都扯得生疼。 我想吶喊這不可能。 可雙眼一黑,整個世界又陷入了沉默遙遠。 我大概知道自己該是昏迷了,可這昏迷的經歷又非常奇怪。我尚留有些自主的意識,在昏昏黑黑的世界里,知道自己失憶了,時間一下子變成了三年以后。 想著快點醒來快點回到正常的時間軌道上,可等我再度睜開眼睛,實際上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偶爾發出拖著長音的嘀嘀聲。 有一個人在我病房里,坐在窗邊的小沙發下,是陳彥清。 他見我醒來,幾步走近,關切地問:“醒了?你清醒了嗎?” 我躺在病床上沒起來,只是換了個側躺的姿勢,眨著眼睛看他——眼淚迅速凝聚起來紛紛落下,我以為我再醒來就會回到時間正確的那一天,可現實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還是氣場駭人的陳彥清。 我一直就怕他這副嚴肅死板的模樣,更記得他昨天粗魯抓過我手腕時的疼痛,不敢與他說話。 但見我落淚,他有些慌亂:“……哭什么?你怎么又哭了?” 看得出來他想抱我,只是面對的姿勢不可能,我也不可能讓他抱,趕緊往后縮了縮,抽噎著問:“……怎么……是你?” 他皺了皺眉,模樣更兇更嚇人,不過忍著:“……聲音這么啞,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