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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河必舞渾身一哆嗦,側眸瞟了一眼在上顏又快速收回眸光。    在當下的場合說在上顏曾經渾身是血的找他封印自己的記憶和封印之術好像不大合適,于是嗡動了一下嘴唇便默立在側了。    “人異結界內不是在上顏與河必舞和鹿上麟的話,那么只可能是在上封了!”    桀不訓道。    的確,在上封十年前失蹤,很有可能就是將自己封印在人異結界里了!    “要確認是不是在上封,也得先知道他具體被封印的地點!”先衣禺望著結界的方向道,“只有用解印之術將里面的人解封出來才知道?!?/br>    ……    眾人從先衣禺處回來的路上都各揣心事。    在上顏想著自己怎么會忘了封印之術,一想起封印之術,心中便隱隱作痛,他用手微微扶在胸口上,側頭望了望身側的今小茜,心中的痛感似乎牽扯著她,模模糊糊的卻又不明晰。    今小茜正埋頭走路,也想著心事,她覺得離找到在上封取出繭靈珠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那也就意味著她和在上顏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一想到這里,她看向一旁的在上顏,兩人視線撞個正好,不消一秒,在上顏便把視線挪開了,撇過去的臉在陰影下紅成一片。    桀不訓此刻正想著盡快取到繭靈珠交給慕上珍珠好了結了她與羽青玄之間的恩怨。    慕上珍珠則想著取出繭靈珠后在上顏會不會把繭靈珠交給她。    乙布想著自己的主子被驅逐了,什么時候不訓王才能將他重新召喚回去。    而河必舞則想著臨走前,先衣禺對玲瓏說的話。    “同我回去吧!”先衣禺對玲瓏說。    玲瓏的深眸里看不到任何表情,她只是緩緩道:“待我回去問問舞大人?!?/br>    河必舞當然是不想玲瓏走的,可是此刻走在身后的玲瓏并沒有要張口問他的意思。    河必舞心中踟躕著應該怎么張口。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走著,像是不經意間,河必舞的尾指不小心觸到了玲瓏的指尖。    玲瓏遲疑一下,空洞茫然的瞳孔里映著河必舞隨著步伐前后搖擺的手掌,手掌末端的尾指有意無意的悄悄接近著玲瓏,最終在后擺時抓住了她的手。    濕濕潮潮的手心里握著另一只軟若無骨的小手。    走在前面的河必舞,低頭微微向后側偏著,看不見他的臉,卻能聽見他的聲音。    “玲瓏,別走!”    ☆、第三十九話    【第三十九話 想起了,和你所有的記憶】    鳳和殿內,穿堂風從廳門直灌而入,一名男子衣闕飄搖站在殿廳中央。    男子豐額黑目,一頭銀發,系在腰間的衣帶隨著過堂風在身后飄搖。    他身前不遠處有一名黛色服裝的男子單膝伏跪地上。    跪在地上的男子結發束冠,腰間的長劍在身后高高翹起,像一只望天的黑蟒。    “殿下,在上顏已在來的路上了!”    “就他一人嗎?”    “是!”    “哼,”鹿上麟輕扯嘴角,朱紅唇瓣上的流光耀出莫測的光,“待我這就去會會他!”    鹿上麟揮揮手示意那人退下,自己也手扶星月劍朝殿廳外走去。    竹海聽風,一浪滔天,深墨淺綠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中宛若水彩畫。    在上顏,鹿上麟,相對而立,兩人同是白色服飾與銀色長發給這一幅古風水彩畫點上別樣風采。    “還敢再來?”    “和上次一樣,只是想問父親的蹤跡,沒有其他意圖?!?/br>    鹿上麟勾起嘴角,道:“那把銀刃留下!”    在上顏扶了扶系在要腰間的銀刃,并未言語。    那把劍是父親留給他的,上族之王世代以此劍為契,代表下任繼承者的身份。    鹿上麟的王位是半路篡奪而來,雖然上下朝綱已穩,但沒有銀刃,多少留詬病在人口中。    原本他在篡得王位后想直接殺了在上顏,但無奈還有些在上封舊部的勢力在,只得暫時將在上顏驅逐,待到在上封舊部全部清理干凈后再做打算。    但是,等在上封舊部清理干凈后,在上顏已經不是輕易能對付的角色了,于是那把銀刃便也不是那么輕易可以奪取的。    在上顏輕哼一聲:“你自己配不配拿著銀刃,你自己知道!”    鹿上麟笑意一寒,眼角下的肌rou顫了兩下。    “在上顏,你一只喪家之犬別太放肆!若此刻上族還在你父親手里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你父親雖然靈力強大,可他卻不是什么治國之才,兒女情長優柔寡斷,這一點,你自己作為他的兒子也應該深有同感!”    在上顏斂了斂眸光,他今日不想同鹿上麟有什么紛爭,要從他口中探知父親失蹤之所才是此次前來的目的。    “鹿上麟你孑然一身,把權勢看得比天還大,原本我也不理解父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父親只不過把別人看得大一些,把自己看得小一些,但絕對不是什么優柔寡斷之輩!”    鹿上麟輕笑:“你當然能夠理解你的父親了,因為你同他一樣,也愛上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并且為她能拋棄所有,你這樣的感情看起來偉大,也不過是滿足一己之歡的自私罷了!”    在上顏握了握手中的銀刃,忍了忍,“鹿上麟,你到底說不說父親的失蹤之所?”    鹿上麟道:“那要看你交不交出銀刃!”    在上顏眸光一冷:“那也要看你夠不夠資格!”    鹿上麟怒,拔出腰間星月劍,對著在上顏劈去。    在上顏也抽出銀刃還擊。    靈力幻化的巨龍與火鳳相互揮撲而去。    與上次在上顏rou掌揮出的鳳囚鳴不一樣的是,用銀刃揮出的鳳囚鳴如涅槃重生般的從一團紅色的火焰里撲騰而起,直迎而上。    不過少頃,巨龍便被火鳳穿膛而破,直擊鹿上麟。    咣當一聲,星月劍攔腰折斷掉落地上,勝負赫然。    鹿上麟捂著手腕,恨恨的咬緊牙槽。    竹海風起,撩起了兩人銀色的長發。    “在上顏,你今日便要奪君位嗎?”    “我對那種事情,現在沒了興趣!”    咣當一聲,他將手中的銀刃丟在地上,“告訴我父親失蹤之所,銀刃便歸你!”    “你!”鹿上麟心中一怔,原本咬牙猙獰的臉色也有一絲松怠。    他沒想到,在上顏竟然真的把銀刃讓給了他,這就意味著在上顏已經放棄了王位!    而他為了絕他這個后患,從坐上王位后,便沒有少使伎倆,難道過往的事情,都如竹海斷葉般不算了嗎?    “拿了銀刃,再替我解開我體內的封印,你我從此以后兩清!”在上顏說。    “你體內的封???”鹿上麟不解。    說罷抬手感應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