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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見身后“喵嗚”一聲,轉身就見玲瓏從慕上珍珠的被窩里鉆了出來,探出兩只小爪子,撅著屁股伸了個懶腰,而后又舔舔掌心,對著河必舞“喵嗚”一聲,兩只圓溜溜的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河必舞不覺心頭一軟,輕笑一聲,蹲下身放低食盆,玲瓏輕輕躍至地面,嗅著味兒小心翼翼的探過身子,聞了聞食盆里的牛奶,便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舐起來。 慕上珍珠詫異道:“不知道玲瓏竟躲在我被窩里睡覺呢!” 桀不訓也說:“玲瓏好像很喜歡睡覺呢!上次躲在我衣堆里睡,乙布收拾的時候嚇了一跳?!?/br> 河必舞低頭看著玲瓏撓了撓它腦袋上的絨毛,道:“大概是因為它頸子里金圈的緣故吧!” 玲瓏頸子里金圈的咒文隔一段時間便會發作一次,一發作玲瓏便會痛苦的蜷成一團,渾身顫栗不停,河必舞用在上氏的封印之術只能暫時封印住咒文??墒乔皫兹账谌私?,咒文發作便無人封印了,因此備受咒文折磨的玲瓏十分嗜睡。 “你們今日要去尋銀發白衣人嗎?”桀不訓問。 一提到這事,在上顏一把拎起正準備把牛奶端送到嘴邊的阿飄。 “喂,小鬼,上次你還沒說那個白衣銀發人后來到哪里去了?” 牛奶還沒到嘴,卻被打翻了淌了一地。 “嗚哇——你賠我牛奶!”阿飄哭叫。 “小鬼,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揍到你說為止!” “在上顏!”今小茜一把抱下阿飄,“你就不能好好問嗎!” 好一頓安慰,阿飄才哭哭啼啼的把一年前看到的白衣銀發人的下落說出來。 “他救了阿姐后,就往北方去了,他說明年的可能還會到這附近來!” 所以阿飄最開始的時候才會誤以為在上顏就是那個白衣銀發人。 “這么說,我們在崖岸村一直等著就行了!”桀不訓接話。 “他只是可能要來,如果不來呢?我們怎么可以守株待兔!”在上顏道,“我們要循著他去年的路線找,說不定就能迎面碰上!” “可是……可是那個銀發人說不定不是在上封呢?一個失蹤十年,整個異界都找不到的人怎么可能年年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今小茜猶豫的問出心中的困惑,所有人都望向她。 的確如此! “怎么可能不是??!”桀不訓指著在上顏,“整個異界,能長出那一頭銀毛的,只有上族的在上氏了!” 接著又訕笑對著河必舞說:“你是混血,你例外!” “當下不管怎么說,只有先找到那人!”在上顏緊了緊手心。 取出今小茜身體里的繭靈珠是他當下心中最要緊的事情,只有希望那銀發人是自己父親了,不然,繭靈珠就取出無望了。 “可是你們就一天的功夫,來得及嗎?”桀不訓問在上顏。 “沒辦法,小茜和小舞得趕回人界上課?!?/br> “那你們今日不早些來這邊?” 在上顏這下沒有接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等杜若蘭和今世聞睡熟,都已經晚上11點多了,人界和異界的時間相反,再匆匆趕到崖岸村,已經是異界的大中午了。 吃過午飯后,在上顏、今小茜、河必舞三人一路向北。 大雨未止。 幸虧人界最近也陰雨連綿,今小茜來這里的時候順便帶了一把雨傘。 撐開雨傘,傘面如穹隆,雨水細細密密打在傘蓋上,激起一層薄霧。 撐著傘,走在路上,今小茜感覺自己像個異類。 路上見到她的人都紛紛側目,與同伴竊竊私語。 眼神里透著窺視和怪異似乎就像看怪物一樣看她。 是因為,全世界,只有她撐著傘嗎? 在上顏和河必舞撐著結界走在前面,路上的老弱婦孺都撐著結界站在雨里,尾隨而來,踏著水花的玲瓏也撐著結界。 它一下跳到河必舞身上,輕躍幾下,跳上他肩頭。 河必舞回眸望肩頭:“玲瓏,你也要跟過來嗎?” 玲瓏喵嗚一聲,低頭趴在他肩上。 這場雨著實下得有些大。 勁風夾著雨點將今小茜的傘吹得東倒西歪,雨水無孔不入的鉆進今小茜的傘下,衣服都濕了大半。 今小茜一手緊緊握住傘,另一只手去擋迎面撲來的雨水。 突然手心一熱,吹向自己風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淡淡的五彩透明,風雨被這層透明隔絕在外。 今小茜抬頭,原本護著自己面部的手掌被在上顏握住她。 詫異之下臉微熱,原來在上顏將他身上的結界過渡給她。 “別誤會,只是怕繭靈珠感冒?!?/br> 在上顏不自覺的直了直身子。 今小茜心中微微一漾,抬眸望他:“謝謝!” 在上顏不語,只是牽著今小茜的手往前走。 河必舞走在前頭,心中不屑。 用這樣的爛借口去牽女孩子的手,河必舞撇撇嘴,用手撓撓肩上玲瓏腦袋上的軟毛。 以在上顏的能力,隔空也能過渡結界,不過,他才懶得戳破他的伎倆。 出了崖岸村,走了快十里路。 異界的山野之路,不是臨崖懸壁,就是莽荒原始。 剛下了崎嶇的山路,才踏進平原沒幾步,一個人突然跳出來,抱著在上顏一聲嬌嚷:“在上顏,我終于找到你了!” 一個嬌俏艷麗的少女將整個身子都吊在在上顏的身上,像一只攀在樹上的考拉。 “你……你是誰?”在上顏松開牽住今小茜的手,伸出兩手去扒開少女勒住自己頸子的手臂。 今小茜身上的結界一滅,“嘩!”從天而降的大雨濕了她一身。 “在上顏,我是你的未婚妻??!” 納尼?? “在上顏,你到底有幾個未婚妻?”河必舞邊驚詫邊將手搭在今小茜的肩上,給她罩上一層結界,順便用靈力烘干她的衣服。 少女抹額上的翎羽擦過在上顏的臉。 她轉頭看著河必舞和今小茜:“這么說,你們也是他的未婚妻?” “干嘛我也是?”河必舞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他是男的好不好! “你不是嗎?”少女直勾勾的看著河必舞的前胸。 可不是嘛!河必舞的前胸鼓鼓囊囊的鼓出一塊,活像是一個發育過度的少女。 那是在睡覺的玲瓏,河必舞把它揣進了懷里。 “你究竟是誰?”在上顏不耐煩的把少女扯下來。 “在上顏,我是鈴鐺??!你不會忘了我吧?”說著,一對細長的吊梢眼立馬霧水朦朧,“我們的婚約,你不會也忘了吧?” “鈴鐺?”在上顏想,這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今小茜撐開傘:“在上顏,不如你先留在這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