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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脫口而出:“徐睿陽,29分,倒數第一?!?/br> 他從我手中扯過試卷,似笑非笑,說:“關你什么事?!比缓蠓藗€白眼,回到座位上。 全班哄笑,我尷尬的站在講臺上,硬著頭皮把試卷發完。 從此之后,我再也沒有念他的名字,直接把他倆的卷子一齊給林菲揚。他接過卷子直接揉成一團丟到抽屜里,也沒有抬頭看我。 徐睿陽一整個學期都這么頹廢地過著,難道這就是叛逆期嗎?其實我挺著急,也挺擔心他,不過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怎么開口。 班會課上,林菲揚說:“同學們,學校要舉行迎新晚會,去年我們班就沒有報節目,今年有沒有要報的?” 鴉雀無聲。 理科重點班,果然大家都低調。而且期末將至,都忙著復習。 班主任走進教室,說:“大家拿出點活力來,別讓人說咱們是書呆子。你們看看文1班,也是重點班,他們組了個樂隊唱歌,挺好的。我們也不能輸了。怎么樣,大家來踴躍報名?!?/br> 還是鴉雀無聲。 張雨韻說:“老師,文1班組樂隊的有兩個以前就是咱們班的,鐘鑫和于姍,林菲揚和楊帆是主持人,咱們班就不用出節目啦?!?/br> “張雨韻,你挺有想法的,要不你來一個啊?!?/br> “老師,我只會跑步,要是跑步能表演,我也愿意?!比嗪逍?。 老師用黑板擦敲敲講臺,“安靜安靜?!?/br> “老師?!毙祛j柕穆曇魪暮笈彭懫?。我突然覺得背脊發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徐睿陽,你有什么想法?” “老師,陳秋秋會跳……孔,雀,舞。以前初中的時候就跳過?!?/br>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我腦袋嗡地一聲,感覺全身的血液集中在頭頂。我用力咬了咬牙齒,認命地閉上眼睛。 明知道我不喜歡在人前表演,還故意讓我上臺。是想讓我出丑嗎?是故意捉弄我嗎?是想看我尷尬的一面嗎?好啊,我偏不如你意。 我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對的,老師,我會,我去表演?!?/br> 全班同學被這詭異的氣氛愣了三秒,然后跟著稀稀落落的掌聲。 老師說:“陳秋秋同學勇氣可嘉,你們要學會表現自己,別把自己的才華藏起來,還有哪位同學要參加?” “沒有了?!比喈惪谕?。 “……” 接下來,有來給我加油的,有來問我是不是真的會的,有小聲嘀咕我愛出風頭的。 張雨韻大聲說:“胡說什么呢你們,誰愛出風頭了。你們那么厲害怎么不上呢。就會說小話。別聽他們的,秋秋,加油?!?/br> 我對她感激地笑了笑,轉過頭瞪著徐睿陽,他在那里面無表情看著我。 回到寢室,林菲揚和楊帆有些不屑,只有張雨韻對我握了握拳頭,叫我加油。 接下來一個多月里,我回寢室壓腿,練著基本動作,周五下午放學我就搭回家的車,讓爸爸找到教我跳舞的老師,星期六一下午,星期天一上午練習,然后星期天下午又匆匆趕回學校。跟一個陀螺似的連軸轉。 老師把節目單報上去的時候,音樂白老師找到我,說:“你會跳孔雀舞?” “之前學過舞蹈,老師教過一些?!?/br> 白老師眼里放著光,說:“我是云南人,我們學校已經好久沒人跳孔雀舞了。你可以下了晚自習到我這來練習,你覺得如何?” 于是,九點半下了晚自習之后,全班同學都在教室復習,我去找白老師再練習一個小時的舞蹈。 我就這么日復一日練習著。我不能讓徐睿陽看我的笑話。自己攬下的活,得自己承擔。 我和徐睿陽之間,什么時候變成這樣針鋒相對了,短短一個學期,他從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變成現在這般。他現在都不會正眼看我。我們竟然失去了交流的理由。 他和林菲揚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變成這樣子,林菲揚怎么不提醒他呢。怎么可以任由他這樣叛逆沉淪。 ☆、孔雀的孤單 從白老師的舞蹈教室里出來,在回寢室的路上看到了徐睿陽。 他一個人靠在路燈下,雙手插在兜里,低著頭踢腳下的石頭。額前的劉海落在額頭上,蓬松地在路燈下閃著光??雌饋碛悬c……落寞。 他站在那里干嘛? 我的心悄悄地動了動,但又刻意強制壓過。 天氣冷了,他的呼吸變成一團團白氣,在冷空氣里散開。寶藍色高領羽毛衣整整齊齊貼在身上,筆直的雙腿裹在牛仔褲里,17歲了,徐睿陽已經從一個小男生變成一個英俊帥氣的大男孩。 黑色羽絨服敞開,這么冷的天,還要??釂?? 穿著寬大的運動褲和白色齊膝羽絨服,把自己包的緊緊的,我還瑟瑟發抖,他倒好,在路燈下裝酷。 四下無人,裝給誰看,林菲揚又不在。 我慢慢走近,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我,面無表情盯著我。 我輕輕呵了一聲,吐了一口氣,移開目光,把帽子扣上,衣服拉鏈再往上拉,露出雙眼睛,不再看他,低頭往前走。 沒走兩步,一雙灰色運動鞋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沒抬頭,卻聞到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 頓了頓,我不爭氣地吸了吸鼻子,遲疑一會繞開走,那雙灰色運動鞋也跟著移動,擋在我的前面。 我沒理會,又繞回來,那雙灰色運動鞋也跟著移動。不依不饒。 我有些焦躁,便猛地扯下帽子,抬起頭,瞪著他,“徐睿陽,你……” 他站在那里,低頭看著我,眼神深邃,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我翻了個白眼,剛要移開腳步,他一把拽住我,我便失去重心往前蹌了一步。 他一手抓著我的肩膀,一手把我的帽子扣上,然后雙手隔著帽子緊緊捂住我的耳朵,接著他輕輕說了一句話。 我沒聽清楚說的什么。 我使勁掰下他的雙手,他卻猛然松手,沒控制住,就往前栽到他的懷里,鼻子撞上他的胸膛。 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試著推開他,可推不動。身高差距,力量懸殊。我只好懊惱的向后退??伤麤]松手。 我們就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僵持著。 他的力氣真大,我像任他擺布的木偶。 “你到底要干嘛?”我很生氣,揉著鼻子,聲音也不知不覺拔高。 他笑了笑,極度不屑地挑釁,“陳秋秋,就你平衡力,還跳舞?” “你別太過分了,你……”我感覺我的聲音再顫抖,我的牙齒在打顫。睜大眼睛瞪他這張囂張至極的臉。 “你還要我說一遍啊?!彼驍辔?。 “你別忘了,我這次去跳舞是拜誰所賜?!蔽业芍?,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