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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又剩下了了我自己。 姍姍捂著嘴跑開了。 可是,姍姍你知道嗎?自從遇到你,我和鐘鑫在一塊的時候,明明一起長大有很多共同話題,他也是左一個姍姍右一個姍姍。 他對我言聽計從,對你的話嘴上抱怨頂撞,背地里還是會暗暗使勁加油。 你跑五十米的時候他跟在你身邊跑,你說選文科時,卻看不到他的懊惱。 自習課看小人書因你的回頭也立馬乖乖收起來認真寫作業。 我開口,他會不緊不慢地做,可是你一個眼神,他就自己馬上風風火火做起來。 成績公布了,他先說的都是:切,于姍才考了第十。之后才說:秋秋你好厲害,又是第一。而你卻以為他對你是不屑,對我是關懷。 鐘鑫說,我倒是想知道誰把我的畫弄臟了時,你的局促與不安,看到你右手指甲蓋縫里的藍墨水,我說:我并不想知道,反正我能畫完就行了時,你的自責和愧疚。 你和鐘鑫兩個笨蛋不自知,卻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我。你因嫉妒失去了本性,那我怎么能阻擋你的自我救贖?只是我沒想到,軍訓時還一起奔跑的我們,這么快就散了。 再見了,我摯愛的朋友,即使你沒有和我說對不起,但我還是會說:沒關系。 由于姍姍的事情,這兩天我有些悶悶不樂,鐘鑫也無精打采的,我居然有點忘記和徐睿陽之間發生的事情。分科前一天晚上,電話響了,林菲揚接起來,說是找我的。 我接了電話,是徐睿陽的聲音:“陳秋秋,是我?!?/br> “哦?!?/br> 他頓了頓,“一起去吃宵夜吧??煜聛?,我在食堂門口等你?!?/br> 不容我拒絕,他先掛了電話。 到了食堂門口,徐睿陽已經站在那里等我了。打好了面,我用筷子在碗里攪著,沒吃。 徐睿陽小心翼翼地問:“陳秋秋,你這兩天,怎么了?” “???還好啊。沒事?!蔽矣行┬牟辉谘?。 他嘆了口氣,認真地說:“如果你實在不想要我給你的禮物,你可以還給我,我也不生氣了,好不好?” “啊,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兩天……?!?/br> 他定了定,“那個,小巷子里發生的,你別介意,我跟你道歉。不過國外的人也會,即使是普通朋友也會的。。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別嚇著了,別放在心上,要平常心?!?/br> 我愣住了,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別放在心上?普通朋友之間的見面禮?把禮物還給他? 我呆呆看著他,原來在我心中引起滔天駭浪的親吻,在他心里卻是這樣的?所以,這怎么算是一個吻呢?是我不顧一切的追逐讓他臨時起意?還是我放大了他的小心思,以為他對我有所不同?或者是我太自以為是認為自己了解他,就以為他所做就是我所想的? 我以為我擁有了月亮,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我給自己端了一盆水,徐睿陽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落入盆里,攪亂了水面,我才知道,自己擁有的只是月亮的影子。 那天的我格外敏感,整個人矯情得不像話。我失去了一個朋友,還還聽到徐睿陽冷靜的解釋,我喜歡了四年的男孩子,一字一句把我從夢境中搖醒,我聽到心臟破裂的聲音。 我回過神,全身顫抖,忍著眼淚,“好,明天還給你?!?/br> 不看徐睿陽的表情,低著頭從座位站起來,轉身走了。 委屈,難過,自責,挫敗一擁而上,撕心裂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這兩天,如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的心情像過山車,我需要冷靜,需要清醒??晌姨稍诖采?,卻怎么也睡不著。 文理分科后,15人選了文科,班里只剩30個人,19位男生11位女生,同桌拼不起來,老師只好單人單桌。徐睿陽,鐘鑫和林菲揚都留在理科班。姍姍和李欣去了文科班。鐘鑫幫姍姍把課桌搬到文科班的時候,我把自己的桌子挪到第一列第一排,然后就去逃到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座位已經排好了,班主任還是方老師,我沒有回頭看徐睿陽坐在哪里,鐘鑫坐在哪里。 “林菲揚,組織幾個男生去把課本搬過來,等會發書,明天我們就開始正式上課了。陳秋秋,到教導處主任辦公室領課程表,復印30份分發給大家。再填一下座位表貼在講臺上。今天下午會重新分寢室,晚上正常上自習,聽到了沒有?!?/br> “聽到了!” 因為不用重新搬寢室,我把座位表寫好了貼到講臺,徐睿陽坐在第二列的最后一排,林菲揚坐在他前面,鐘鑫坐在我這一列最后一排。 我盯著座位表,指尖點了點林菲揚的名字,無奈的笑了笑。 回寢室上樓時,正好遇見徐睿陽,鐘鑫和林菲揚下樓,他們正在幫姍姍和李欣搬東西,姍姍看到我,停下腳步,我對她點點頭,笑了笑,繞過她身邊上了樓。 看著和我臨近空蕩蕩的床,心里不是滋味。李欣還在收拾東西,看到我回來了,說:“秋秋,我們搬到后面那棟樓去了,我還和姍姍一個寢室,以后常來玩啊?!?/br> “好啊。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林菲揚喊了徐睿陽和鐘鑫幫忙,再走一趟就好了?!?/br> “好的,那我先走了。拜拜?!?/br>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走,我呆在寢室,再次遇到他們又會覺得尷尬。 我怎么覺得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突然想到小紅盒子還沒還給徐睿陽,就爬到床上,拿起它放在兜里。 現在我只能去圖書館發發呆了。 拿著一本書,卻怎么也看不進去,腦子亂哄哄的,不知道該往哪里想,理不清的思緒,道不明的傷感。小學有父母的保護,初中有朋友,有懵懂的情緒,一切都是快樂的,但現在,我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什么是苦。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徐睿陽,看來上天還是給我開了一扇窗子,我正愁著不知道怎么把東西還給他。 我叫了一聲,“徐睿陽?!?/br> 他頓住腳步,沒回頭。我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低著頭不敢看他,從兜里拿出小盒子,說:“這個,還給你。我今天早上忘了?!?/br> 他沒接,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亂了節奏的呼吸聲,證明他在聽我講話。 我一把拉過他的手,把它塞到他手里,接著松開,我看到他用力捏著盒子,手指泛白。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說:“那個,圖書館忘了點東西,我回去拿了?!?/br> 我落荒而逃。 也許是夕陽太刺眼,也許是風卷起了沙吹到眼里,我鼻子一酸,居然好想哭。 走到二樓忍不住往下看,他已經不在原地,雙手插著褲兜和林菲揚并肩往教室方向走去。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