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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 徐睿陽又把它提高了點。 我已經夠不到了,我踮起腳尖,徐睿陽又把它提高了點。 徐睿陽故意捉弄我。我顧不了那么多,伸出一只手拽徐睿陽的手臂,另一只手去搶塑料袋。徐睿陽一只手舉著塑料袋,一只手抓著我抓他的手,我的臉靠近他的下巴,我的身軀半靠在他身上,像我要強吻他似的,姿勢十分曖昧。 保安正在巡校,手電筒找到這邊,大聲吼:“喂,干什么呢?!蔽页弥祛j柣剡^頭,搶走了他手上的塑料袋,急急忙忙地跑了。 這是我和徐睿陽第一次“親密接觸”,但我卻一點都不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徐睿陽:郁悶,我怎么也愛欺負女生了! ☆、男神哄我 第二天,我果然就是頂著腫的跟兩個核桃一樣的眼睛去上課。加上姨媽的痛,臉煞白煞的,還有,今天生徐睿陽的氣。 我到位置上坐下,就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徐睿陽這時候又把腿搭在我的凳子上,大剌剌地坐著。今天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狠狠的往前移了一下凳子,徐睿陽的腳落在地上,他的桌子也被他帶的稍微往前移。他又不服氣似的,把兩條腿都搭過來,我蹭得一下站起來,凳子卡著徐睿陽的腳,我聽到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姍姍看著我,說:“秋秋,你怎么了?!?/br> 我說:“我去上廁所?!?/br> 用余光可以看到,徐睿陽在看我,我沒理睬他,就從他身邊走過去。 到了廁所對鏡子一看,看到了鬼一樣的自己,我稍稍懊惱,我剛才不應該那么兇,可是,誰叫他昨天晚上戲弄我。越想越燥,越惱肚子越疼,我只能狠狠地跺了一腳泄憤。 這一腳跺下去,我感覺我的五臟六腑都化成了血水,爭先恐后地往外奔涌。人家的大姨媽都是安安靜靜地來,為什么我的大姨媽來的那么波濤洶涌,崎嶇坎坷。 回到教室,姍姍不在,我就坐在姍姍的位置上。 姍姍進教室的時候,她說:“秋秋,你咋坐在我的位置上呢?!?/br> 我說:“我動不了了,你坐我位置上吧?!眾檴欁谖业奈恢蒙蠒r,徐睿陽的腿安安分分地擺在他自己的桌子下面。 一早上課沒聽進去,老師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講個不停,外面的天空黑壓壓的,準備下雨了,教室一面挨著山,窗外風吹著樹葉搖擺,透明玻璃窗戶沒有關緊,隨著風的節奏輕輕地撞在窗棱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看暗耐瑢W書桌上擺著的書本被吹得嘩嘩響,教室里轉動的電扇也被吹亂了節奏。肚子里大姨媽悟空附體不停翻滾,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直到姍姍用胳膊肘子推推我,我才知道班主任喊了我的名字。我慢吞吞站起來,不知道老師問了啥,也不知道該說啥,就這么站著。老師氣不打一處來,說:“陳秋秋啊陳秋秋,長本事了,上課會睡覺了,驕傲自滿了是不是。以為成績夠好了是不是?!?/br> 哎!真倒霉!本來身為五好學生,臉皮又吹彈可破,被老師那么一說,整個人全部的細胞全動起來了,大姨媽來的更兇殘猛烈,臉一陣紅一陣白,眼前一會明一會暗,突然感覺天旋地轉,世界顛倒,閉上眼前看到鐘鑫放大的臉,于是我也就放心地往下倒了。 對的,我暈倒了。后來聽姍姍說,是鐘鑫把我背到了校醫室,醫生說我是低血糖暈的。姨媽太疼,前一天沒怎么吃晚飯,早上也沒吃,低血糖是難免的。等我醒過來的時候,mama和班主任在說話。 “對不起啊唐老師,給您添麻煩了?!?/br> “沒事,秋秋mama,孩子身體不舒服,我這個當老師的也沒發覺?!?/br> “這事不怪你,就我家姑娘太靦腆,不愛說?!?/br> 校醫說:“陳秋秋生理期,再加上沒吃飯,低血糖,所以才暈倒的,應急情況可以喝糖水,吃巧克力都行。沒事。家長和老師都放心吧。不過陳秋秋,太瘦了容易低血糖,你以后一定得按時多吃飯,多鍛煉身體才行?!?/br> 好吧,我勉為其難接受您的建議。 這時,風吹起隔簾布,我無意識地抬頭一看,看到徐睿陽靠著校醫室門口,正探頭往里看,簾布掀開,他目光聚焦,看著我。 徐睿陽長高了好多,頭發也長長了,劉海懶懶的搭在白凈的的額頭上。臉上的嬰兒肥退了些,五官更加立體了,喉結也悄悄長了起來。肩膀也開始展開了,松松垮垮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居然挺好看。手插在口袋里,藍色的校服褲子被雙腿撐得筆直筆直的,白色的運動鞋干干凈凈,如同畫里走出來的少年。 風吹著隔簾布一搖一擺,他的臉忽明忽暗,他的頭發隨風擺,他的眉毛微微皺著,他的嘴巴緊緊閉著。我盤坐在床上,嘴巴微張,眼神放光。 我就這么盯著他,他就這么看著我。仿佛時光靜止,仿佛世界幻滅,仿佛宇宙淪陷。身上的饑餓,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風聲雨聲聽不到了,臉上火辣辣地燙也未察覺。他的戲弄,對他的怨,也煙消云散。此刻的我,眼里只有徐睿陽,心里也只有徐睿陽。此刻的徐睿陽,眼里也是有我的吧。 “同學,你又來干嘛?”校醫問。 又?他來好幾回了嗎? 徐睿陽愣了一下,收回目光,有點尷尬,手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說,“哦,我買創可貼?!蔽乙矓嗔怂季w,把臉埋在被子里,露出兩個眼睛,情不自禁心里偷著樂,眼睛彎彎的。 他拿了創可貼,再看我一眼,嘴角微微翹起,眼睛沁著笑,對上我偷笑的眼睛,就走了。 年少的我們,悄悄地進入了青春期。 放學的時候,把mama送回去,我回到教室。值日生已經打掃完教室,徐睿陽還沒走。我輕輕走過去,收拾東西。 “喂?!毙祛j柦形?。 “???”我回頭看他。 他起身,走到我桌子旁邊。從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在我桌上。我抬頭看他。他面無表情,說:“昨天晚上,不好意思,你別生氣了?!?/br> “沒,沒事?!蔽叶加悬c結巴了,心跳超級快,完全不知道應該擺什么表情。我想我此刻應該是滿臉通紅吧。 徐睿陽不說話,別過臉就走了。 他怎么知道我生氣了?我表現的很明顯嗎?他是在跟我道歉嗎?是送我禮物嗎?還送巧克力?天啊。我會不會又暈倒?可是,等等,他走了,誰鎖門?我沒有鑰匙啊。我拿起巧克力,趕緊下樓追他。 “喂,徐睿陽?!弊叩锰?,氣喘吁吁。他走得可真快,一會功夫就跑那么遠。 他回頭,看看我手中的巧克力,再看看我。一臉疑惑。 好吧,以為我是來還巧克力的嘛。沒門。我低頭,一邊把巧克力塞到口袋里,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