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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修建的極大,商雪袖所在的這艘大船將將駛離了碼頭,便有一艘船從松陽江那邊而來,進了港口。 那也是極大的一艘船,船上也站了不少人,因為即將登岸落腳于這座繁華的霍都而激動不已。 商雪袖輕輕笑了一下,將木魚兒攏的更緊了些,又躬下身子低低的道:“兩只手抓牢,小心別被掀下船去,到時候誰也救不得你?!?/br> 她彎腰時自然不顯身形,一旦重新站直,正好迎上了港口處的穿堂風,身上薄薄的布衫頓時被吹的向后擺動,露出纖柔卻挺拔堅韌的模樣來,腰身仍是不盈一握,雙腿修長筆挺,她抬臂攏了一下頭發,那動作舒展大方。 ———— 徐碧簫從松江府跑了一趟南郡,因為接了上京文又卿文大人的信,便從松江口岸渡江前來霍都,再行北上。 他此時站在船頭,心里有些焦急,之前跟文大人打聽的事情全無結果,也不知道是真的探問不出來,還是覺得他這樣的伶人無需關注后宮諸事。 他迫不及待的想趕往上京親口問問。 因徐碧簫長得實在漂亮,素日里很少出自己的艙房,現在是看著快到霍都了,這才出來透透氣,結果立刻吸引了身旁不遠不近處的人竊竊私語。 他衣飾華美講究,光是身上這一套冰絲素錦的袍子就價值不菲,在旁人眼里,自是把他當成了權貴家的公子哥兒,甚至還有幾位同船的女孩兒脈脈含情的看著他!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一更,感謝鳳舞九天的桃花扇,感謝野禪狐的平安符,感謝adds的月票~~~么么親們~ 第371章 擦肩而過 徐碧簫輕皺了一下眉頭,可就算是不耐煩的模樣,也是極俊俏的。 他心煩之至的到處亂掃著,然后便有一個身影遙遙了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頓時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的心怦怦怦的劇烈跳動了起來,簡直要跳出嗓子眼兒去! 那樣的身影,他如何不識得? 曾幾何時,他初入明劇之門,只會學著唱,待到真正的組了班子,連個身段師傅都沒有! 那段時間,他尾隨著新音社,每場戲必看,看完的第一件事,就是仗著自己小時候學過畫兒一筆筆將商雪袖的每個身段都畫將出來! 甚至可以說,他對商雪袖的身型,比對她的唱都要熟悉十倍百倍! 徐碧簫的眼睛如同粘在了那交錯而去的身影之上,他不由自主的從船頭跟到了船尾,完全沒有在意隨著他的走動,身后的好些個船客也跟著他這個美少年走到了船尾。 他突然一個激靈,這才放開了喉嚨。 “商雪袖!商雪袖!” 他不知不覺喊聲里帶了哭音,可那身影卻無動于衷,不曾回頭看過一眼。 他不停的喊著,喊到終于哭了出來,他用手背擦著眼淚,卻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那船離他越來越遠,出港而去。 徐碧簫悲傷的轉過頭,已是淚眼婆娑,他呆呆的對著一直跟著他的花平道:“沒有了,不見了?!?/br> 花平怔怔的看著他,過了良久才道:“你剛才喊的什么?” ———— 商雪袖和木魚兒乘坐的大船終于滑出了港口,那一剎那兩個人頓覺江風一下子變大了,視野也空曠開闊起來。 看著霍都在眼中越來越小,商雪袖卻想起了之前聊天的那位班主的話。 李大人的升遷和婉妃有些個關系。 用那班主的話說,李大人忠心體國,皇上登基以后,還送了女兒入宮侍奉皇上,自然也是備受寵愛,短短不到一年就封了婉妃。 可不幸的是紅顏命運多舛,李大人之女在宮中得了重癥,為了安撫李大人,皇上這才升了李大人的官兒。 商雪袖卻是知道的,據說婉妃生的病實乃惡疾,查出來的當天,就被皇上封進了正殿,不準旁人接近。 而她,也是那一天晚上,被皇上送進了南五所。 她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木魚兒看了她一眼,道:“姑姑,風大,你回屋加一件兒衣服吧?!?/br> 商雪袖牽了他的手道:“你穿的也不多,你也得回屋加一件,不然就別在船板上玩了?!?/br> 木魚兒自然乖乖的聽了她的話,商雪袖拉著他彎腰進了船艙,將呼啦啦的風聲關在了艙門之外。 ———— 這一路上,倒有大半時間二人都在船板上度過,木魚兒是個好玩耍的年紀,而商雪袖嫌船艙里憋悶。 遠遠看去,能見到大橫江兩側每隔一段行程,便有碼頭和城鎮可供???。 商雪袖怕碼頭人多,而且沿路的這些城鎮她著實不熟,并不敢下船去碼頭或城鎮里面逛,只帶著木魚兒在甲板上隔著欄桿往下看熱鬧。 從霍都往東沿岸,這數個碼頭看似零散實則極其規律的分布著,每個碼頭都是人來人往,再往遠些看,能感到這些新興起來的城鎮很是繁華熱鬧。 縱然有那么多不堪回首話當年的往事,可商雪袖不得不承認,皇上,的確是治世的明君。 她最后一次距離皇上最近,不過是去年六月初的時候,他剛平定了東海,一舉拿下了陳寬海部,還徹底消滅了與陳寬海長期勾結的寇匪。 到現在不過一年時間,已經有這番興盛景象,每個百姓臉上都帶了一股子有奔頭的干勁兒,甚至是喜氣洋洋的——和以前西郡生亂的時候她看到的那些百姓簡直天差地別。 待等商雪袖和木魚兒從河海城下了船,入目的一切,甚至讓商雪袖懷疑她是不是再次來到了霍都。 作為河海交接處,不知何時而沉積下來的這一片伸出來的區域,實在是個天然的港口! 無數的從內陸而來的大大小小的商船到此,將貨物轉至海船;抑或像甄萃閣、聚時珍等分店開到了全天下的大商號到此吃進由海外來的貨物,再行轉運至自家開遍全國的店鋪銷售;也有小商號們集結于此,合了股來吃那么一艘半艘的貨,自然也是有賺頭的。 而或許這里其實并不是霍都,也沒有像霍都展大人那樣的禁令,反而在夜晚有了昔日霍都的風采。 一陣陣或剛烈、或柔靡的戲曲聲,從各條街道隱隱傳來。 商雪袖帶著木魚兒依舊是找了一個極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用過了晚飯以后,數了數包袱里的銀子,一時間倒有些為難——這陣子,花銷有些大了。 倒不是她自己多花費,而是她愿意寵著木魚兒這孩子,旅途已經很是勞累,也不能住什么更好的地方,自然不想在吃上面再虧待他。 而木魚兒也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實在是能吃的很,每頓都想著要吃rou。 商雪袖將木魚兒安頓好了,又交待不得亂跑,便出了門。 戌時剛過,她住的這家客棧略偏僻,商雪袖頗走了一段路才到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