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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氣的很,說不定以前還真紅過。 想到這里,便費了躊躇,最終還是搖搖頭道:“您來應聘,在下歡迎,可是也得考??夹1臼虏皇??只是您這嗓子……” 商雪袖心中焦急,臉上卻仍舊微笑道:“我這嗓子唱不出來小嗓兒了,但我確實能教,只是教的成效,卻不是這一時半會兒能看出來的,這樣兒,我給您看些個身段兒可好?” 不到一刻鐘,金老板就拍了板兒。 就算是不能唱,可這女伶身段實在是太好了!簡直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身段! 一直到商雪袖下了臺,都能覺得這位金老板的眼睛仿佛粘在了她身上似的。 商雪袖并沒有露出得意的樣子這只是最基本的功法而已,而且她的心情也著實高興不起來,便走到他面前低聲道:“如何?” 金老板再度搓搓手,道:“身段是還可以……” 他想要再壓壓價,可商雪袖卻緊接著發問了:“金老板,您班子里幾個唱青衣和花旦的?” “不多不多,大概三、四個吧?!苯鹄习宀亮瞬梁?,往旁邊瞥了一眼。 商雪袖知道他說的話必定有些個水分,便緩緩的道:“一般的教習,不過是偏重唱這一種,班子里的身段兒師父和說戲的教習通常都是另請的,而我都能教?!?/br> 她看著金老板要說話,便又開口道:“像金老板這樣規模的戲班子我見過不少,一個青衣,一個二牌的花旦,兩個,頂多了?!?/br> 她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頭,道:“可您這有三、四個,或者更多些?” 她輕笑了一下:“我就當您這兒是四個人要教了,每年我要五十兩,此外我還有個侄子要跟著我只是一個小孩子,吃用都少?!?/br> 她要的著實不多。 金老板說她身段還可以,那不過是壓價的手段而已,商雪袖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 現在徐碧簫火遍大江南北,身段上卻是有所欠缺的,她的身段功夫實在是這世間少有,更別說她還要教唱、說戲! 她看到了金老板眼里的掙扎,便收了笑意,道:“金老板若是為難,我一年收四十兩,只是前半年的二十兩我要預支。若這樣還不行,那就算了?!?/br> 說到這里,她靜等了一會兒,看金老板始終在那做出一副糾結的模樣,便微微躬了身道:“告辭?!?/br> 金老板原本還想殺殺價,可沒想到眼前這女子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不由得喊道:“請稍等!” 第360章 小試牛刀 商雪袖便回過頭來,一瞬間,金老板覺得這女子眼中光彩幾乎灼傷了他的雙眼,他笑道:“您是個懂行的人,在這里碰到了也是有緣,”他一拍巴掌,道:“那就這么定了。請問您貴姓?” “我姓商?!?/br> 契約簽的極快,金老板仿佛怕商雪袖跑了似的,直接讓人拿了二十兩銀子來遞到了商雪袖手上。 商雪袖倒是逐條看了契約里面的條文,瞇了瞇眼,覺得還算厚道,便干脆的按了手印兒,這才道:“我要回一趟客棧,大概一個時辰以后回來,金老板若是不放心,可以使個人跟著我?!?/br> “商先生這是什么話……”金老板搓搓手,很麻熘的改了口,道:“不是跟著您,我們這戲班子在這兒唱過以后,是要返程南下的,您的東西還是早些搬來戲班子里比較好,我讓人幫把手?!?/br> 商雪袖點點頭道:“如此多謝金老板?!北銕顺隽碎T,先是急忙忙去抓了藥,又回到客棧里多付了兩天的房錢,囑咐店家將藥煎好了喂給木魚兒吃,又說晚上還回來,這才簡單收拾了東西跟了那人回去。 路上商雪袖倒是把香云社的情況探知了一二,倒也真是巧。 戲班子里原是有個大青衣的,除了演戲,兼帶著下面這三四個小女孩兒。 那大青衣年紀也不小了,隨著戲班子蹉跎到了快三十歲,卻沒想到臨來駝山鎮之前,竟然被一個小有資產的富紳看中了,捧了幾天以后干脆托了婆子來說合。 既是有個歸宿,還有人愿意出錢,那大青衣二話不說就賠了銀子解了約,去做了富紳的小老婆,倒丟下香云社這幾個還不成氣候的小旦們。 至于為什么香云社要跑到這地方唱戲,這還和當年那場金鑼班與余音社合作的戲有些個關系。因為那場合作酬勞不差,引得一些小戲班子的動了心思,都覺著這地方來的人少,生意應該不錯。 來了的班子,無不仿著當年在這“保國戲園”唱一場“大保國”。 這也慢慢的變成了駝山鎮的一個傳統,一個班子頭炮能不能打響,全看這場戲。 可香云社卻沒了大青衣,小旦里面哪怕最拔尖兒的唱的也實在不能滿意,眼看今晚這是要砸,金老板兩綹胡子不知道拽掉了多少根兒,這也是為什么金老板死馬當活馬醫在這兒貼告示招教習的原因。 他自然不知道他實在是挖到了寶,他此刻拿著契約仔仔細細的看著,尋思來尋思去便招了班里一個粗通文墨的老生魏豐寶來,道:“你看看這寫的什么字兒???商什么?” 那老生還不如他,看著龍飛鳳舞的字兒搖搖頭道:“難為老板還能認出來一個商字?!?/br> 金老板有些泄氣,將那契約收好,到了前臺,又將班子里的女伶攏到了一起,道:“今個兒那位商教習的身段兒你們都見著了,給我好好學,若不是之前你們不用功,我豈會臨時在這破地方找個教習教你們!” 剛才唱李艷妃的那個嘟著嘴道:“就她那破嗓子……” “閉嘴!”金老板道:“人家說能教,就能教!” 其實他對這個心里也沒底兒,所以只能狠狠這幫子小旦們:“若是被我發現了你們對商教習不夠尊敬,哼!” 他陰了臉,露出了幾分狠戾的模樣來,摔了袖子下了臺去。 不多時商雪袖便趕了回來,她之前在門外聽那一耳朵,覺得今晚的戲是要夠嗆,可是越是難,也越好顯出她的水平來。 她開了門走了進去。 不管心里情不情愿,香云社里的人還是稀稀拉拉的叫了“商先生”、“商教習”,商雪袖便點點頭,徑直往前臺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她眼睛一掃,看見前頭五個女孩子,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個挨著一個密不可分的樣子,她笑了起來,卻轉了身,道:“楊波和徐延昭的唱可是熟的?” 商雪袖并不是隨便發問的,說話間對著的方向恰好是班子里的老生和花臉。 兩個人小小的面面相覷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那老生道:“熟的?!?/br> 商雪袖便輕輕拍了一下巴掌,道:“李艷妃的唱太不熟,沒有法子頂著針唱,也沒有這個功夫來和您二位配熟了,頂不上就容易亂套,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一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