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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長春園安靜非常,一如他離開時,商雪袖表現出來的那種安靜。 若是那個孩子還在…… 連澤虞握了握拳頭,邁進了醴泉宮的主殿,沉聲道:“來人,召宋嬤嬤進宮?!?/br> ———— 齊淑一早起來,只覺得頭痛欲裂,白蕓幫她細細的在眼下撲了米分,仍是遮不住憔悴之色,勸道:“娘娘,不然今個兒還是算了吧?!?/br> 齊淑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莫名的笑來:“昨個兒就沒去……今天知道了這樣的信兒,再不去,說不過去?!?/br> 蕭太后臉上的笑容極是真切,這是連澤虞的第一個子嗣,這么久,連城宮里總算讓她有了一件稱心的事兒,看著貞妃道:“你是個好的,有了身子還過來給哀家請安,現在天兒熱,以后便免了吧?!?/br> 貞妃垂了頭,低聲道:“太后娘娘也知道臣妾家里邊兒的情況,臣妾實在是把太后娘娘當老祖宗看的……若是不來,還怪想的?!庇钟悬c不好意思道:“太后娘娘是有福氣的人……”她摸摸還沒有顯懷的小腹道:“臣妾也想沾點兒福氣?!?/br> 齊淑笑道:“母后放心吧,我聽人家說,走動走動,生產的時候遭罪少?!?/br> 蕭太后便點點頭道:“這說法倒是不錯的,不過前幾個月還是將養好了才行,這頭三個月啊,可得注意點兒?!?/br> 齊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了一下,低頭道:“是?!庇痔ь^道:“這事兒還得母后多費心教教我,我也不懂呢!萬一好心辦了壞事兒,可就糟了?!?/br> 商雪袖便瞥了皇后一眼。 皇后失言了。 蕭太后擺了擺手道:“哀家聽說皇上專門指了太醫,只管看顧貞妃一個人,斷不會有什么差錯。行啦,你們都下去吧,皇后在這兒陪哀家說說話兒就行了?!?/br> 貞妃的娘親今天要進宮,她心里到底有些期盼和著急,便起了身施禮告退,她一起了身,其他嬪妃也紛紛起身。 外面烈日炎炎,雖然景陽宮距離太后所在的鐘粹宮最近,但貞妃不敢冒失,便上了轎輦。 靜妃這一個上午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此刻出來了,見到商雪袖態度鎮定而淡然,不由得心里邊兒拱出了火來。 分到清歡宮原本是宜美人、璇美人,還有宋常在和文寶林,不想前一陣子因為嬉妃折了一個宜美人,害她也受了罰…… 旁邊兒的璇美人見狀已經扶了靜妃的手,她進了清歡宮的第一天,便求見了靜妃——在這后宮里面兒,總要找個同盟、靠山??! 靜妃感受到了璇美人的關切,用帕子掩了嘴,雖然似乎是輕聲交談,卻故意漏了聲音出來。 “皇上十日倒有五日宿在她那兒,反倒是貞妃meimei有了身孕……可見有的人就是命賤福薄……” 這話算是開了頭兒,原本新晉的這些女子們就不愿意與商雪袖同行,這會兒更避了開來,嘁嘁喳喳的低聲交談。 商雪袖并未答話,也不關注那些低位宮妃的閑話。 貞妃有了身孕,在這宮里,也算是弄皺了一池春水了吧……她抬眼看了看天,微微瞇了眼。 李其姝是貞妃宮里的,已經封了美人,貞妃先乘了轎輦走了,她倒不曾像旁人一樣出言譏諷,她垂了眼,但看宋思語的下場,就知道不能冒險去拿嬉妃的身份說事兒,被皇上知道了輕饒不得,再說,說了又有什么用呢?不是明白白去打皇上的臉? 她嘴角微翹,貞妃有孕,對宮里的人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外面的人心思各異,蕭太后坐在齊淑面前,卻已經沉了臉:“聽說你昨個兒和嬉妃吵架?” 她看著齊淑米分白米分白的臉,心中有些怒其不爭起來,道:“你是什么身份,皇后!怎么也學那些市井潑婦!” 她站起身來,走到齊淑面前:“你看看你,現在成了個什么樣子?哀家知道你……” 蕭太后知道齊淑的苦,想當年她一進了五皇子府,第二天就看見了當年還不是晉太妃的女人,帶著孩子給她請安,那是個什么滋味?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二更~~(⊙⊙)嗯……這都是要遭遇的…… 第284章 訓媳 可皇后也太不爭氣了些! “自從回了宮,你隔三差五的就要生病,哀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病,可你若總這樣下去,不能為皇上誕下嫡子,又能怪誰?皇上現在最是要開枝散葉的時候!你有這功夫和那個戲子爭風吃醋,還不如想想怎么懷上龍子!” 蕭太后看著齊淑蒼白著一張臉,嘴唇也不住的在抖,和緩了口氣道:“哀家清楚,皇上最是守規矩的人,經過這樣兒的一場亂,皇上心里自然也是最希望你能生下嫡子——不然不會你的脈案都一頁一頁的看!哀家也問過太醫,你身子早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做什么總是稱???” 蕭太后坐回到床上:“堂堂一個皇后,難不成為了吃醋還給皇上臉色瞧?賭氣不伺候?荒唐!” 她看著齊淑低頭不語,心里邊兒又冒出火來:“別失了身份,你看看你今天說的叫什么話?給哀家打起精神來,貞妃肚子里的孩子給我看顧好了!不能出差錯!” 齊淑便晃了一下……她穩住了身形,覺得耳鳴陣陣,咬著嘴道:“是?!?/br> “唉?!笔捥蠖肆瞬?,道:“現在看,嬉妃是最得皇上的寵愛。承寵以來,這避子的湯藥也一次都沒給過,可她至今也沒懷上,顯見是身體不周全。你要這么想,她也不過是個玩物罷了,保不準什么時候皇上過了這一陣子,就丟到了一邊兒,可你這一輩子可都是皇后!你這樣的身份和她置這份氣值不值得?你回去好好想想哀家的話吧?!?/br> 齊淑挺著脊背剛出了鐘粹宮的正殿,便失了力氣,全身都靠在了白蕓身上,眼前一陣陣的發白,直捏著白蕓的手。 白蕓半抱半推的將皇后弄上了軟轎,手也不曾被松開,手心里濕漉漉的全是皇后的冷汗,聽著皇后牙齒咯咯咯的響,道:“一個一個……都……” 因蕭太后發了話,前頭的月份,貞妃倒真的不太出來走動了,只晚上稍微涼快一些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由繡草等人伺候著在御花園外面兒走上一刻鐘都不到的時辰。 她是極為小心的,那日回去,她娘張夫人正好也到了景陽宮,聽她言辭間頗有些吃醋的意味,立刻把她訓了一頓。 貞妃這才明白過來,這會兒懷揣著龍子,卻要去吃旁人的飛醋,真有個萬一,那才叫得不償失! 她若是一舉得男,便是妥妥的大皇子的生母! 張夫人細細的分解道:“先去了的謹王,便是大皇子,雖然太后當年不喜歡,可當今皇上卻和謹王感情極好,謹王去了以后還多加了封賜……皇上不是個心硬的人,以后必然也會對大皇子多有關照。那些虛無縹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