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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角色扮演。 他閉上了眼睛,任由□□的馬自己尋路而走,心里頭第一次如此怡然。什么穿越難題,大遼駙馬,還有那潛在的楊門,他都可以統統不顧不思量,只聽著耳邊那小姑娘不著調的歌聲便罷了。 “那鳥好大!”木易瞇著眼睛看向遠方,不經意看到了高處的一抹黑影,遠遠地在伸展了自己的翅膀翱翔,他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耶律金娥在他前方正引吭高歌,聽了他的話,也看過來,不甚驚奇地講道,“這是鷹。鷹你知道嗎?這是獨屬于我們大遼的大鳥!是不是很有氣勢?” 說著說著,她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站起身替他指一指,順便如果運氣好,還能碰上一只好人緣的鷹,順道來她的肩膀上轉一轉。這樣想著,她忍不住站了起來。耶律金娥的馬術一向很好,高高地站在馬背上,連韁繩都不拉,仍然能夠保持住最基本的平衡。然而耶律女俠的一系列動作看得唯一的那個觀眾木易心也驚rou也跳。 “你坐下來!” “嗯?”耶律金娥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木易,一臉好奇。她站著站著有些腳酸了,居然就這樣直立在馬背上直接抬起腳,活動起腳腕來。這些事情做的人似乎都已經做慣了,可是看得人卻并非如此。只這一個小動作就看得木易心驚膽戰,脫口而出的怒喝甚至嚇了他本人一跳。 “坐下來!” 兩人俱是一抖。耶律金娥愣了愣,乖乖聽話坐了下來。末了,她還乖乖巧巧地拉緊了韁繩問道,“...你,你看清了嗎?” “沒看清!”木易氣急敗壞地說道,自己抽了幾鞭子駕馬來到耶律金娥身邊。不由分說便呵斥道,“你看看你!非要站起來做什么?坐著就看不到了?” 他好似在訓斥一個胡鬧的孩子一般,一點情面也不想要講。 “你知不知道這兒有多危險?我什么技術,我能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救你?” 說著,興致來了,他馬鞭一指,囫圇繞了一圈,接著□□,“你看看這周圍,除了我,還有沒有誰了?” 耶律金娥怯生生地指了指后方墜著的幾個侍從,看得木易心火更旺。 “你還指望他們?他們是專業的?”見耶律金娥疑惑地眨了眨眼,木易這才認識到,他又說超綱了。忙著補救,他咳了咳,語氣和緩了下來,“我說過多少次了,這兒不是上京,不能胡鬧?!?/br> “我馬術很好的?!币山鸲鸬吐暈樽约恨q解,偷眼瞄了瞄木易的神色,她又低下頭來趕忙認錯?!拔义e了?!?/br> “哪兒錯了?” “瞎胡鬧?!彼榱嗣?,“可勁兒瞎胡鬧?!?/br> “......” 木易默了默,實在是不忍心再去計較她的話,收起了自己的小馬鞭,再無心享受這天沙一色。 耶律金娥瞄了瞄和她的那匹并排的馬,深覺此時氣氛尷尬,她想了想,主動提起話題:“要不等到了北防我拉你出來遛遛?” 清風和煦,少女嗓音清澈,如果不是聽了其中詞句,又恰巧明了其中含義,木易是真的想要把它當一句情話來聽聽看的。 “咳?!彼徚司?,盡可能用一種和善的語氣說話:“你說把誰牽出來遛遛?” “不是牽出來!”耶律金娥手舞足蹈地想要表現出她的真實意思,“是拉出來!” 拉出來和牽出來區別大么? 木易覺得自己的三叉神經痛極了,他無奈閉口閉眼,最好還能把五官全部都封閉住,這樣才能多活二十年。 他剛剛閉目養神不過一刻鐘,就聽見耶律金娥的呼喊聲:“木易!你看,那是不是就快要到北防了?” 他睜開雙眼,一陣白光過后,還真的是。 木易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他能看到的整座守城的規模,忍了忍,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嘴型張開到最大號。 好大好酷! 雖然見識過人類瑰寶萬里長城,也都沒少聞黃河長江的蓬勃水汽味道,但如今,他站在漫漫守城腳下,竟覺得自己卑微了起來。 不知道多少磚多少瓦才能鑄就如此一個浩大的工程,他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可能,更別提真實地感受到了古人的智慧。 咱們老祖宗就是牛掰!木易嘖嘖稱贊,實在是止不住內心澎湃洶涌的崇敬之情,幾乎要跳著奔向城門。 他們幾人眼看著就要到了目的地,腳步也自發地快了起來,緊趕慢趕也想要早那么一點點去往北防守城。 查過身份證明,卸下跟了一路的貨物,兩人神色一松,在北防將領的盛情邀請之下,一同到將軍帳前寒暄。大遼人向來喜愛住營帳,即使是常年整月在邊關風吹日曬,身為級別最高的將領,也從未想過在北防守城為自己和底下人置辦一些地產,木易憂愁于他們房屋意識的同時又忍不住夸贊,這大遼人的搭帳篷技術實在美哉。 “從前北防是咱們大遼最重要的關隘,每年都有朝廷派人來。這些年,和大宋關系日益惡化,這北防啊,朝廷倒是來的少了?!鳖I頭的將軍姓宋,第一眼看上去不茍言笑,可一張口,那些詞句嘰里咕嚕得冒個沒完,木易和耶律金娥想插一嘴都沒有機會。 幾人坐下來,耶律金娥才有機會張口道,“確實是朝廷的疏忽了。北防是我大遼邊陲,哪里會有不重要的道理?”她眨了眨眼,仔細回憶來時寫下的小抄——這還是木易教她的,生怕她一時興奮或緊張,把最重要的環節給搞砸了。 “那是那是?!彼螌④婞c頭同意,伸手叫人添些熱茶來,順便將他們帶來的東西叫人去收拾了,等到明日再發放給下頭的人。 “皇上對我北防守城的重視,臣是知道的?!?/br> 他細細端詳著耶律金娥和木易,問道,“不知二位在朝中擔任何等官職?” 這個問題之前他們兩個并沒有被問過,一時竟然被問倒了。木易瞧見耶律金娥的張口結舌,趕忙說道,“這位是王爺,我只是一個小跟班,運氣好被挑了來跟隨王爺北上?!?/br> 宋將軍看了看耶律金娥,疑惑問道,“這位....是王爺?” 耶律金娥揚了揚下巴,小心地瞟了瞟她大早上新粘好的胡茬;“怎么,不像?” “不太像?!惫⒅钡膶④娒悦5負u了搖頭,實在是看不出來長著如此俊秀的五官居然是個小王爺。他嘖嘖稱奇,“據本官所知,隔壁烏古郡那紅樓里的小生都沒您長得俊俏?!?/br> 隔壁烏古郡正是耶律金娥一行人他們來時的地方,而紅樓正是烏古郡最有名的一家青樓。那小生嘛....實在是不必過多解釋了。耶律金娥忍不住親自動手摸了摸這似是而非的胡茬,不知該笑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