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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朝堂上難得的平靜,大皇子和二皇子兩邊的人也都謹慎小心了不少,在下面撕的再厲害都行,但是在皇上面前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比起當年先帝駕崩的時候,如今的建業帝才是真傷心,而且當年給先帝守孝的時候是以日代月,二十七個月的孝期壓縮成了二十七天,但是如今建業帝給太后守孝卻是實打實的,宣布要守夠三年不說,飲食和衣著也多有注意,不吃葷腥,不穿顏色眼里的衣服,后宮的一位頗為受寵的貴嬪甚至因為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宮裝就被貶成才人。 在給太后守孝的事情上,皇上對自己的小老婆都這么狠,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造次。 原來覺得皇家少有重情的人,但是這會兒方之平也不得不承認他之前的想法太過狹隘了,建業帝要為太后守足二十七個月的孝,而且是嚴格的按照規矩來,靖嘉也是如此,剛剛大病了一場的人,連個雞蛋都不肯吃,更別提rou類了。 但是本來就瘦了不少,再不吃點葷腥補補,方之平真怕她沒多久還會再生病,但也不能硬逼著守孝之人吃葷,沒法子,只能讓廚房做菜的時候多放葷油,醬里邊放些碎rou丁,再將豆干切成丁,混到一起,也分出來哪個是哪個了,吃面的時候拌上點,也算是稍微補充點營養。 第136章 不過好在靖嘉雖然在守孝上對自己要求嚴格, 但是卻不會以自己的標準去要求景文和兩個孩子, 一來是這二十七個月的確遭罪,二來景文每天都需要去辦差事, 長樂和長安又都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和她一樣不吃葷腥, 不然身體也扛不住。 太后走的頭幾個月,不管是建業帝, 還是靖懿和靖嘉,都rou眼可見的消瘦了,特別是建業帝,靖嘉這邊兒有方之平想盡辦法的給她補充營養,靖懿也不是會為難自己的主兒, 時常避開人用點兒葷腥。 但是建業帝的確是沒打算在守孝這件事情上偷工減料,他身邊的皇后、妃嬪、兒子、女兒, 還有伺候他日常起居的宮女、太監們, 又誰都沒有膽子陽奉陰違,所以建業帝一發話要吃素,那御膳房呈上來了都是清一色的素宴,連炒菜用的油都是花生或油菜籽炸出來的油,沒有半點葷油。 吃不著葷腥,心里頭又難受,建業帝不瘦下來才怪呢。 皇上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里,哪怕有早年的威懾力,但是該蠢蠢欲動的還是蠢蠢欲動, 上了年紀的人可經不住這么消耗,可能太后的孝期還沒過去呢,皇上自己就撐不住了,而明顯年長又有優勢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極有可能這幾年就上位。 所以哪怕大皇子和二皇子這時候不想惹怒父皇,想要老老實實呆著,也由不得他們了,不斷有朝臣找門路投到他們這邊來,哪怕正三品往上的官員一個都沒有,他們也不能把人轟出去,誰知道這些人轟走了之后會不會投到對方那邊去呢,所以有人來就得收著,能有門路找到他們的,官職也不會低到哪里去,手里頭的人脈也不錯,不收的話也實在是可惜了。 建業帝雖然這段時間都情緒不高,但是意志卻沒有消沉,對朝政的掌控力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所以兩個兒子那邊發生的事兒他一清二楚,母后走了還不到半年,這兩個逆子就上躥下跳的蹦噠,不就是覺得他這把老骨頭也快隨母后而去了,既沒有孝心,又沒有腦子! 冷眼旁觀這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做最后的狂歡,建業帝對于兩個兒子僅有的那點兒疼惜也算是徹底磨光了,不過他們倒是提醒了他,可能真的活不了幾年的情況下,他得為下一任皇帝鋪平道路才是,不能跟先帝一樣,留下一個爛攤子給后人。 先是請太醫給自己瞧了瞧,不吃葷腥的情況下給自己調理調理,反正宮里多的是奇珍異寶,人參、靈芝、鹿茸這一類的大補之物就沒缺過,他得多撐幾年,把老五培養出來才行。 調養身體的同時,建業帝也開始慢慢收拾投靠到大皇子和二皇子身邊的人,有心想找的話,沒有哪個官員是徹底干凈的,沒有能力又蹦噠的厲害的直接免官,甚至抄家流放,有能力的派出去外任,磨練上幾年,到時候再讓新帝把他們調回來。 很快,大皇子和二皇子就成了光桿兒司令,哪怕從頭到尾,建業帝都沒有對這兩位皇子直接動手,但是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是皇上認可的太子人選,朝臣們自然也不會再跟著蹦噠,不然輕則外任,重則免官、抄家、流放,皇上的雷霆手段他們可是見識過了。 所以哪怕大皇子和二皇子還在朝堂上站著,也基本上形同虛設了,想蹦噠但是沒人理,又怕再招了父皇的厭,整個人苦得跟泡在黃連水里一樣,多年積累下的人脈被父皇揮揮手就打散了,甚至這些人連父皇的根基都碰觸不到,朝堂該怎么運行的還怎么運行,一點兒都不受影響。 大皇子和二皇子算是折了,朝臣的目光不免投向剩下的四位皇子,三皇子最為年長,入朝也有四年多了,只不過實在沒什么存在感,看不出有什么才能來,皇上待他也是一般,四皇子參政還不到一年,更是看不出什么來了,也沒聽說皇上對他有什么特別的優待,剩下的五皇子和六皇子都還年幼,至今都在宮里頭讀書呢,可能性比較小。 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前車之鑒,朝臣們誰也不敢篤信皇上認定的太子會是這四位皇子中的哪一位,既怕押錯牌,又怕礙了皇上的眼被處置,所以一時之間,朝堂上倒是平靜下來了。 不過也沒有平靜太久,太后的周年剛過,建業帝就扔下一個大雷,要冊立年僅十二歲的五皇子為太子。 雖然建業帝當年被立為太子的時候比這還要小,但建業帝畢竟是嫡子出身,立他為太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五皇子非嫡非長,如今又只有十二歲,能力、才干都還沒有表現出來,在建業帝不缺兒子的情況下,著實難以服眾。 所以朝臣們全都懇請皇上再三斟酌,其中也包括五皇子的外家和他的幾位師父,畢竟別人跪下了他們不能站著。 朝堂基本上就是建業帝的一言堂,但凡是他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更何況是太子之位,膝下的六個皇子,頭兩個已經被削成了光桿兒司令,中間兩個存在感不高,也沒多少勢力,兩個幼子更談不上在朝堂上有什么勢力可言了,連他們的外家里頭也沒有很出類拔萃的人物。 所以建業帝堅持要立五皇子為太子,朝臣只有聽從的份,就算其余五個皇子想要蹦噠,在建業帝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齊朝就立了太子,而太子的眾位師父自然也要跟著加封,出人意料的是資歷不高的方之平居然被封為從一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