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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等到她早上醒來時,便發現秦志沒有回來,這才出去,發現他倒在雪地里,早已沒了呼吸。 來的大夫也無力回天,告訴秦蘿,確實是因為病情突發,倒在外頭一夜才導致秦志沒了呼吸。秦蘿舉目無親,便告知了謝安,謝安丟下手頭的事情,前來幫助秦蘿。 在謝安的幫助下,秦蘿下葬了父親,她整個人都憔悴不堪,最終暈倒在謝安的懷中。 她想撐起秦家,可是沒了父親,秦蘿在秦府更加難以立足。悲傷之余,謝安再次將秦蘿接走。 上元佳節那日,本該是熱鬧的時候,薛家滿門卻在那一日被抄家。 隨后的幾日,天佑皇城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秦蘿知道她早已與薛家毫無瓜葛,可是在聽聞這一消息后,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打聽。謝安不許,秦蘿不顧謝安的勸說,執意要去。 原是去年賬簿虛假舊案,在五皇子的查探下,被重提。 薛家是大家族,一夜之間付之一炬的事情,讓人難以接受。秦蘿卻是暗下張羅,想要打聽薛家的人現下如何。 鳳落知在得知這一消息后,便與衛無歌連夜離開了天佑皇城。 孟言庭得到手下奏報,說是鳳落知已經逃離了天佑,便只得恨自己遲了一步。放了一年的魚餌,這才將薛家重新吊起,卻不知薛庚年與這個鳳落知走的如此之近。只可惜,雖然絆倒了薛家,可到底還是讓這個鳳落知逃走了。他不知道鳳落知是何人,只是暗中覺得,這個人會是自己登上皇位的阻礙。 上頭很快便下了定論,因為證據確鑿,把薛家上下,男的全部發配,女子全部變賣為奴。秦蘿再聽到這一消息后,剛要出門,便被謝安攔住。 “謝安,你讓開?!鼻靥}看著謝安。 “你要調查,我也讓你去了,你做什么都行,我都不管你,可如今你要去救,你拿什么救?薛家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br> 面對謝安的話,更像是按中了rou里的一根刺,生疼。 這日,秦蘿的胭脂沒了,她想去街上買些胭脂,看到一處販賣人口的,這里擺在城中最繁華的地方,人來人往,通常這里都是販賣官家子女的地兒,秦蘿便圍了過去,她看到其中有個女子很像是彩畫,此刻正在挨打。秦蘿道:“你們既然是要賣了她們,打壞了又如何賣得出去?!?/br> 正在打的衙役停了手,“這位姑娘,你若是將她買了去,我便不打了?!彼麄円桓笨春脩虻臉幼涌粗靥}。 這時倒在地上的女子站了起來,她看向秦蘿,臉色臟兮兮的,看不出她的樣貌。秦蘿皺了皺眉頭,只見那女子看著她的時候,卻眼神放光。似乎她想說話,但是說不出話來。 秦蘿只是想提醒一句,并不打算買什么下人回去,謝安給她的丫鬟配的夠用。她便轉身要走,誰料那女子跌跌撞撞跳下臺子拉住了秦蘿的腿,用盡嗓音喚了一聲少夫人,便暈了過去。 彩畫再醒來,已經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她睜開眼睛看見秦蘿,便抱著秦蘿哭了出來。 秦蘿撫摸著彩畫的背部,“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彩畫是嗓子感染發炎,時常食用那些不干凈的食物所致。好在是在秦蘿的照拂下,逐漸的恢復如初。彩畫剛好,便抓著秦蘿訴了一肚子苦水,但是,話語間,她得到了一個消息,原本是笑臉相迎的她,瞬間臉冷了下來,“當真是如此?” 彩畫點了點頭,秦蘿那又哭又笑的樣子,著實下人,“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br> 喂了彩畫吃了藥睡下,她便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前去尋謝安,她有事相求。來到謝安的住處時,謝安今日不在住處,便要去書房尋他。 剛到了書房不遠處的拐角,便看見一個身影,那人即便是化成灰,秦蘿都會認識的,那個人正是孟言庭。他出現在謝府讓秦蘿惶恐不安,與謝安如此嫻熟的交談卻讓她對謝安感到害怕。 秦蘿又挪了挪身子,她斷斷續續的聽著二人的話,但不是很清楚,像是謀計著什么。她手心無來由的一陣冷汗,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夜半清風徐徐,秦蘿獨自坐在桌前,望著燭火忽明忽滅。這時有腳步聲逐漸接近,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頭影射來,蓋過她全身,“聽下人說,你白日里尋我有事?!彼琅f那如此關切的語氣,但對秦蘿而言,她不敢再被此關懷迷惑。 秦蘿佯裝無事,笑了笑,“也沒什么大事,我已經自己處理了?!彼中睦浜?,兩只手不自覺的握到一起。 謝安看了看秦蘿,走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這么晚還不睡,有心事?”瞧著她那模樣,欲說又止的樣子,很難不讓人猜測懷疑。 秦蘿咬了咬嘴唇,最終抬頭看向謝安,“你也老大不小了,昨日我聽伯母感慨你至今沒有娶妻,便想著,要不我搬出去住吧,免得人誤會?!?/br> 其實想搬出去是真的,這個借口卻是她強加的。謝安聽到秦蘿這么說,便臉上的笑意全無,他認真的看著秦蘿,“你怎的又說這樣的話?阿蘿,你知道我對你的心?!?/br> 秦蘿嗖的站起身來,背對著謝安不愿看他,“謝安?!?/br> 他知道,秦蘿不愿聽這些,他便不說。也站起身來,“好,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彼麌@了一口氣,轉身離開,秦蘿聽到身后門關上的聲音,才回頭看去,只見窗戶外,倒影著謝安的影子,他一拳打在了柱子上,站了片刻,便走了。 夜里正睡的昏沉,秦蘿忽然被驚醒,她連忙披著衣裳起來。這時有許許多多的開門聲響起,守門的人前來奏報,稱是蘇府走水了,這會子燒的正旺,街坊鄰里都在為其撲救,一時間聲大,這才擾了大家休息。 不過已經將火控制住了,是燒不到這邊來的。秦蘿看著東邊那映紅的天,便知道不是什么好兆頭?;氐轿葜袆倻蕚涮上?,便忽得想起,那蘇家正是蘇玉錦的家。這兩年多少也打聽了些,那蘇家向來與五皇子走的近些,蒸蒸日上的家業,管道也大,怎的今日突然走水。自從秦家敗了后,秦姝怡和蔡玉萍便不知去向,秦家的家宅也落入了五皇子之手,秦蘿沒少調查孟言庭。 那時她便開始懷疑,這是皇家的斗爭,卻早就蔓延在百官之間。包括薛家,聽彩畫一言,便知道,薛子楚他一開始便知道這事,只不是不知有有天這局面如火舌吞吐無法控制。 并且隨著老皇帝病入膏肓,太子下落不明,新皇登基的人選唯有五皇子孟言庭。 整個天佑皇城,早就隨著曾經鼎盛輝煌的大家族衰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早早便有人開始逃難離城,孟言庭得知這一消息,便立刻封城,不許外出。 與此同時,塞外傳來消息,羌熠兩族又開始sao亂大順邊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