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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前,帶著香冬出去,還說說笑笑的。 薛子楚見秦蘿不開心,過來抓住她的手,“人總是世事無常的,這是強求不來的?!?/br> 其實她對香冬這丫頭還是很喜歡的,如今便是天人永隔了。秦蘿想了想,看著薛子楚,“香冬是不是已經被拉回家去了?” 薛子楚點了點頭,秦蘿嘆息了一聲,“好歹是你院子里的人,明日無想去拜一拜。這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他的家人一定很難過?!?/br> 既是秦蘿提出此事,那薛子楚也沒法拒絕。何況他是香冬的主子,去看看也是應該的,便也就同意了。 薛府放了劉嬤嬤幾日的假期,讓她好生處理完香冬的事后在回府上。秦蘿和薛子楚一大早就出門了,跟著地址找到了北區,走了幾個胡同便到了有些破敗的小院。院落不大,雖然破敗,但收拾的很好。 門頭上掛著兩道白綾,推門進去后,便聞到一股子好聞的梅花香氣。四下看了看,卻有兩株開的茂盛的臘梅花。 他們二人因是不請自來的,又沒有敲門就進了院子,驚動了屋內的人,“誰???” 屋內走出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秦蘿瞧見那穿著白色麻衣的人,眉頭一時染了喜色,“香冬?” “香冬是我的jiejie,我叫香陽?!毕汴柎_實和香冬長得一模一樣,秦蘿炸一看,竟是真真將她當作了香冬。 香陽知道他們二人就是少公子和少夫人,只是福了福身,便轉身引路,“少爺和少夫人是來看jiejie的吧,這邊請?!?/br> 香冬的靈堂設在了西屋里,并沒有設在正堂。因是晚輩,又趕在年關前殞命的,多半是不吉利的,故而只能將靈堂設在了偏房。 香冬早已入土,按照慣例,在民間多半是不守靈的,當日香冬死后,便被拉回家中連夜葬了。因說年紀小,死后容易貪玩不去地府。如此便會誤了投胎的時辰,早早入土為安,也早些投個好胎。 他們二人給香冬上了香后,便聽見香陽引著二老前來,說是少爺和少夫人前來。他們二人轉身看去,劉嬤嬤已經憔悴的不成形了,她的丈夫也顯得格外衰老。 劉嬤嬤瞧見二人,便顫巍巍的要下跪叩拜,秦蘿上去攔住了劉嬤嬤,“劉嬤嬤不必多禮,這里不是薛府,這些規矩就不必了?!?/br> 劉嬤嬤感動,渾濁的眼睛中流出淚來,“我們身份低,虧得少爺少夫人記著,是香冬三生修來的福氣?!?/br>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劉嬤嬤此話嚴重了?!毖ψ映裎克?,念在他們初喪女,不能再叫他們如此心涼的。 劉嬤嬤推開丈夫和香陽的攙扶,還是跪了下來,她的眼睛里充滿著祈求,“少爺夫人,如果你們真的這么認為,還請為香冬做主,如此,也好叫她走的安心?!彼莅櫟氖诸濐澪∥∧贸隽藗€東西,遞到二人面前。 一塊兒斷裂的紫玉鐲子的一小塊兒,“這是在給香冬換洗壽衣時,在她手中發現的。她的手死死攥住,即便是被人發現死在池塘里也沒有松開,必定是有冤屈?!?/br> 秦蘿把劉嬤嬤從地上扶起來,接過那塊兒紫玉,“嬤嬤是說,香冬不是不慎落水,而是被人謀殺后丟棄在水塘里的?” 劉嬤嬤想起香冬的樣子,險些沒站住,香陽把她娘扶著坐了下來,“少夫人,給jiejie入殮時我也在場。jiejie的額頭上撞了個血窟窿,手中緊緊攥住這個碎鐲子。因jiejie是死在薛府里頭,我們不能確定jiejie是不是被人殺害的,也不敢報官?!?/br> 他們二人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香冬的死成了謀殺,這才叫人心寒,究竟是何人,會殺害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你們既是害怕薛家不敢報官,可為什么還要選擇告訴我們?”薛子楚也對此事上了心。 香陽道:“少爺和少夫人今日肯來,就足以讓我們說出實情?!毕汴柟蛟诙嗣媲?,“若是二位主子真心覺得jiejie死的冤枉,就請二位主子為jiejie討還公道。若是二位主子覺得此事是無稽之談,還請忘掉今日一翻談話,好給我們這些市井之人一條活路?!?/br> 秦蘿看他們一家人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如果事情真是這樣,她一定會還香冬一個公道的。香陽送他們走的時候,秦蘿又看了一眼旁邊栽種的兩棵臘梅樹,“這兩棵臘梅樹生的可真好?!?/br> 香陽眼神中滿是憧憬,“那是我與jiejie滿周歲時,爹娘幫我們一起栽下的,期望我們能如臘梅一樣,不畏寒冬的活著?!?/br> 說到這,香陽道:“少夫人請等一等?!鞭D身進了屋內,不時便拿著一把剪刀走了出來。她走到臘梅樹旁邊,挑選著剪了起來。不時剪了一束臘梅,遞給了秦蘿,“夫人若是喜歡,就拿去一些吧?!?/br> 秦蘿看了看,接了過來。 回府的路上,薛子楚看著秦蘿不再是那么生龍活虎的,反而是添了許多心事。他拿過秦蘿的手,“不要那么不開心,如果真如他們所說,我一定會把這個殺人兇手找出來的?!?/br> 薛子楚這么說,秦蘿心中也稍稍有些安慰。不過,香冬只是個小丫頭,能和誰人結了這么大的仇,以至于失去了性命。 但是那一小塊兒紫玉鐲子,她仿佛在哪里見過,不過怎么也想不起來。 回到府中后,秦蘿有些累了,便早些歇息了。薛子楚到了大夫人的院子中,大夫人正準備歇息,聽聞薛子楚來了,又披上衣裳。 “子楚啊,這么晚了,冬天里又冷,你就不必來請安了?!贝蠓蛉丝粗鴥鹤?,見他氣色越發好了,內心也是欣慰。 薛子楚道:“早上一早便出去了,沒來得及給母親問安,心里過意不去。對了,沒聽見母親咳嗽了,想必是好多了?!?/br> 說到這,大夫人一臉笑意,“多虧了你的枇杷露,吃了多少的藥都不見好,吃了你幾次送來的枇杷露,倒是大好了?!?/br> 大夫人還不知道那枇杷露是秦蘿熬制的,因害怕大夫人拒絕,故而每次都是讓薛子楚給送來。手上都燙的起了水泡,看了就叫人心疼。 “娘,那枇杷露不是我熬制的,是秦蘿?!毖ψ映M意的笑了笑,覺得秦蘿也嫁入薛家半年了,無論秦蘿原來做了多少惹爹娘不開心的事,但她已經試著在改變了。爹娘也該接受她了,總不能還當她是外人。 聽薛子楚說那枇杷露是秦蘿熬制的時候,擱在往常,大夫人一定會氣惱了。而今日卻莫名的沒有說什么惱怒的話,而是揮手讓薛子楚到跟前來。 “子楚啊,娘想明白了,無論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那都是你的決定,娘尊重你的決定。如果你真心喜歡她,就放心的去喜歡吧,娘這輩子什么也不求,只求看著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毖壑虚W爍這母愛的光,到底是上了年紀,也沒了年輕時期的那樣的心。 聽到母親這么說,薛子楚的心中當然開心。母親和秦蘿不能和睦相處,也著實叫他為難,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心愛的女人,到底是無法去傷害任何一方的。 薛子楚拉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