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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到底是個什么模樣,竟是定金都要一百兩。這可是比桃紅姑娘還貴上一倍都不止,她認得桃紅姑娘,曾出手救過。每次來捧場,桃紅也只收她三十兩銀子意思意思。 今日出門,未曾帶銀子。也只有從薛子楚那里拿來的五十兩銀子。買切糕剩下的還有四十多,如今看來,確實是消費不起。 小廝見秦蘿走神了,便喚道:“公子,公子?您還定不定?” 秦蘿笑的有些尷尬,道:“不了,我可是一心一意的人。既然桃紅姑娘不在了,那我便走了?!?/br> 小廝奇怪的撓了撓頭,只覺得秦蘿好生奇怪。明明這個新來的頭牌衛無歌,確實比桃紅好太多了。 秦蘿轉身,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小廝道:“無歌姑娘出去啊?!?/br> “嗯,我有些事要出門一趟。方才我想告訴mama一聲,卻找不見mama,怕mama見不到我著急。正巧,你回頭幫我給mama說一聲,我用不了幾時就回來?!?/br> “好叻?!?/br> 秦蘿真身靠門邊站,看向衛無歌。嗓音像是潺潺流水,格外動聽干凈。人若松枝頭白雪,潔白無瑕,五官立挺,眼眸深邃。頗有些異域風情,生的如此精巧,怕是白玉雕砌的美人兒,也比過她豪分。 衛無歌一身雪白裙裾,從秦蘿跟前飄過,一股子清香襲來。秦蘿即便是女子,也為之一醉。想起那小廝說的話,見這個衛無歌的定金一百,確實是少了。望著衛無歌走入轎子,直到轎子走遠,看她舉手投足間都儀態滿滿。 她這樣的人,倒是不像紅塵中的女子,更像是名門望族之家的人。當是公主,方能襯得上她的身份。 雖是小曲兒沒聽成,但見了衛無歌這樣的美人,也算是飽了眼福??上氲窖ψ映网P落知二人可能還在無趣的下棋,她便不想回去做一根墨墨燃燒的蠟燭。 踹著銀子,轉戰另一處。 退而求其次,便去了對門的百里香。百里香與醉春風掙了許多年,經常爭搶客人,是眾人知曉的死對頭。但百里香的姑娘,也有百里香的特色。秦蘿和一幫姑娘喝起酒來,劃拳聲不絕于耳。輸的人,不僅要罰酒,也要滿足贏家一個要求。 這時不知誰提了一句,“姐妹們知道嗎?薛家的少公子,薛子楚醒了。一直聽聞他的書法了得,便想要討要一副來。不過可惜,薛公子不屑于來我們這個地兒,若是能得薛公子一副字,便是死也知足了?!?/br> 有人戳了下說話女子的腦門,“你就打消這念頭吧,薛公子是何許人也,能給你寫字?!?/br> 秦蘿喝的小臉通紅,翻著白眼,打著酒嗝,“你當真,嗝,想要他的字?嗝?!?/br> “是啊,莫非秦公子能幫我們討到?” 秦蘿道:“討是討不到,嗝。不過我能模仿,與他本人寫的幾乎一樣,嗝?!?/br> 說著,便筆墨紙硯伺候。秦蘿擼起袖子,正欲下筆,卻不知要寫什么好。想了又想,這才趴在桌子上瀟灑寫了起來。 洋洋灑灑,一首打油詩便躍然與紙上。眾人驚詫,拿著仔細觀摩,曾有人出條子時,在一位客人家中,見過,便道:“妙,果真是妙。我曾在客人家中見過,若是不說,當真以為就是薛公子本人所寫?!?/br> 眾人圍觀過去,秦蘿打著飽嗝,趴在一旁凳子上,睡的一塌糊涂。 外頭本還是大好,這會子忽然便是變了天,大雨傾盆的一個勁兒的往下灌。 鳳落知道:“這第一場秋雨便如此大,天佑的雨從來都這么兇猛。不似江南的雨,綿軟有情?!?/br> 薛子楚道:“叨擾半日了,落知兄也累了,我這便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br> 鳳落知把目光從大雨中收回,看向薛子楚,“就不等雨小些再走?”話語中有挽留之意。 薛子楚道:“不了,今日還帶了一個人的?!闭f到這,他方想起來,已經許多時不見秦蘿了。 見薛子楚婉拒了,鳳落知便不再強行留他,命童子取了把傘來。馬車夫早已在外頭候著,聽薛子楚傳,這才敢進門,將薛子楚放置輪車上后,薛子楚讓鳳落知留步。 他撐著傘,被推著出了門。 馬車夫先將薛子楚移到馬車內,才將輪車放回馬車后面,用東西蓋著,以防淋濕。 薛子楚打了打身上濺得的水漬,“可見到秦蘿了?” 馬車夫道:“一個時辰前,瞧見她離開這里的,卻是不知何處去了?!?/br> 薛子楚想了想,定然是她貪玩,又不知跑到何處去了,“走吧?!瘪R車剛剛走動,便有一個小廝來報。 “公子,秦公子再百里香醉了,托小的來通稟一聲?!毖ψ映宦?,秦蘿去了百里香。他雖不去這些地方,可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無奈,聽說秦蘿醉了,不得不敢去哪里去接秦蘿。 到了百里香,馬車停在外頭。百里香的人架著醉醺醺的秦蘿走了出來,秦蘿又笑又叫,“別動我,我還能喝,我沒醉?!?/br> 馬車夫接過秦蘿,將她扶上馬車。 秦蘿看著薛子楚笑嘻嘻道:“把你的荷包接我使下?!眲倓偵先?,她便又沖了下來。 薛子楚只想她許是錢不夠,便也沒有阻止。秦蘿手中握著薛子楚的荷包,跌跌撞撞沖回百里香,從荷包中拿了薛子楚的名印,狠狠的哈了口氣。在她之前寫的那首打油詩的右下角使勁的按了下去?!ψ映P’四個紅字,清晰的印在上頭。 “好啦,如此便完美了?!鼻靥}打著嗝把印章收了起來,給店中的姑娘打了招呼,“下次再來啊?!?/br> 一番折騰,秦蘿爬上馬車便倒在薛子楚的懷中呼呼大睡。薛子楚看著一身酒氣的秦蘿,自言自語道:“一個女孩子家,進青樓還喝這么多酒,醒來有你受的?!?/br> 許是馬車過于顛簸,秦蘿被晃得難受,一時沒忍住,直直吐了薛子楚一身。薛子楚害怕吐得污穢之物再弄了秦蘿一身,便將衣服折起來。為秦蘿擦拭唇角的污漬,一路上照看著她。 總算是到了薛府,命人叫了幾個人來,把喝醉的秦蘿架著,進了府門。不偏不倚的,正巧與大夫人走了個碰頭。 薛子楚立刻命人先架著秦蘿躲起來,大夫人見薛子楚,便道:“子楚,你整日往外頭去,也沒個正經。你爹找你都找不到?!?/br> “娘,我在府內也悶得慌。如今這個樣子,什么也做不了,去找朋友下下棋聊聊天,我心中會好些?!毖ψ映?。 大夫人也知道,兒子無法再站起,雖不告訴他,但是他怕是早已知道。只是一直未曾說破,若是她這個做娘的還要限制他的自由,是萬萬要不得的。 “好好好,娘依你。我前面還有些事,就不耽擱了。你快些回去,這秋雨怪冷的,讓巧虞給你煮些熱湯吃,驅驅寒?!贝蠓蛉吮阋膊回煿至?。 “兒子知道了,娘,你去忙吧?!毖ψ映桓焙芄郧傻臉幼?。 大夫人見兒子這么乖巧,心里也開心,這才轉身要走,忽然聞到一股子濃重的酒氣,便轉身問薛子楚,“哪里來的酒味,子楚,你喝酒了?”大夫人抵住口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