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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臉,那會讓她想起那個鮮血淋淋的“自己”,而她也了解到了一件事,如果別的世界的“沈微瀾”覺醒了evol,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會失去一切。 她和許墨之間的羈絆原本就是因為evol才建立起來的,這一刻,沈微瀾突然想起自己和許墨之間的關系,說到底,不過是科學家和實驗體而已。 那么,如果自己失去了evol,對于許墨來說,她或許就什么也不是了。 想到這里,沈微瀾緩緩的走到鏡子前,多日來沒有好好的打理過自己,她的頭發有些凌亂,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她又開始了自己的平行世界之旅,但是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除了尋找醫治許墨眼睛的方法,她開始獵殺“自己”。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猶豫,會害怕,下手的時候手還會顫抖,但是隨著次數多了,她漸漸的麻木,越來越冷血。 夏天來臨的時候,有一天沈微瀾無意間發現從許墨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一個女人,她穿著青花瓷紋案的連衣裙,留著一頭齊肩的中長發,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可人。 從那以后,許墨的身上似乎起了什么變化,向來低調的他竟然參加了一個電視節目的錄制,還上了微博熱搜成為了微博紅人,雖然他還是和往常一樣臉上總是掛著不變的笑意,但是沈微瀾就是能從中看出不同。 似乎有什么影響了他。 沈微瀾想起了那個溫婉的女人,她背著許墨調查了她的身份,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最后是在許墨的實驗室里找到了她的資料。 “李悠然”,“queen”…… 看著白紙黑字間那些顯現的字眼,沈微瀾不屑的笑了笑。 queen?不過和她一樣,只是比她稍微高級一些的實驗體而已。 原本她是這么認為的,直到有一天,她無意間在許墨的辦公室門口,聽見了李悠然和許墨通的電話。 李悠然睡不著,讓許墨給她講故事,于是許墨編造了一個故事——畫家與小蝴蝶。 她聽著實驗室里的許墨用比平時還要溫和的聲線一字一句的訴說著這個故事,心臟卻仿佛被一只手緊緊地捏住,她一時間喘不過氣來,這種窒息般的感覺,比那次差點被另一個自己奪走evol時的痛楚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以為自己能成為那個玻璃盒子里的蝴蝶,然而,其實她只是在燈下盤旋的飛蛾。 一只飛蛾,要如何才能讓自己擁有絢麗的色彩? 她突然想起了紅皇后假說,想起了許墨的進化論,她和李悠然之間最大的區別,或許就是李悠然是“queen”,而她只是一名能力特殊的evoler,但是如果能夠進化…… 于是她開始尋找能讓自己進化的方法,她在網上看到有一種說法,人的一生會做出很多個決定,而每一個不同的決定背后,都會分裂出一個平行世界,就像第一個被她殺死的“沈微瀾”,她是一名眼科醫生,而之后被她殺掉的那些“自己”,也有著各式各樣的職業。 那么在某個平行世界里,一定存在著,一個和她做了不同的決定而分裂出去的“沈微瀾”,而她也確實找到了她。 在泳池旁的樹叢后,她看著那個“沈微瀾”,和朋友在泳池里戲水,享受著夏日的樂趣,“她”的腰上,有一塊顯眼的紅印,那是4歲時家里沒人,自己一個人接開水時燙傷的,她的腰上也有這么一塊印記。 沈微瀾下意識撫上了自己的腰,如果是4歲以后才分裂的,那么在那之后,她做出的最重要的決定,大概就是父母的離異了。 許墨的書架上有這么一本書,。 而在這本書里,有這么一句話。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沈微瀾的手撫上記錄著這句話的這一頁,轉頭看向窗外,已經進入了夏天,從窗外的大樹上傳來聒噪的蟬鳴,斑駁的樹影讓她想起了在孤兒院里第一次見到許墨時的場景。 如果能成為他眼中不一樣的色彩,那么即使是墜入深淵,她也在所不惜…… 她在“沈微瀾”返校時會路過的商業街等她,她故意在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因為自己和自己之間仿佛就是存在這樣的心靈感應,她知道,“她”一定會進來。 當手機的燈光照亮巷道的那一刻,她被那光芒晃花了眼睛,直到聽見她逃走時的腳步聲,才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 這一個“沈微瀾”比之前的任何一個自己都要棘手,每次被“她”的目光注視都仿佛有一種會被看穿的感覺,她很冷靜,很睿智,也很頑抗。 在她手上的尖刀即將為她們的爭執畫上句號時,卻突然遇上了空間折疊,“她”身后的墻突然消失,“她”從巷道里跌了出去,原本還想追上去的她發現巷道外竟然是一棟二十層樓高的廢棄大樓。 一瞬間的愣神空間折疊便消失了,巷道又恢復成為原來的巷道,“沈微瀾”此時已經跌落樓下,二十層樓高,沒有超能力,她必死無疑。 一切終于落下帷幕,“沈微瀾”一死,她的進化應該已經完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此時許墨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所以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忍不住去了生命科學研究所,見到了這個世界的許墨。 答案是失望的,因為現在的她在許墨的眼里,首先被注意到的是身上怪異的服裝,他沒有一個字提到過色彩。 失敗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眼見著向來冷靜理智的許墨臉上會露出遲疑這樣得神色,親耳聽見他對李悠然說“你總會讓我做出錯誤的判斷”。 她發現另一個“她”還沒有死,但是她身邊總是跟著那個敏銳的警察,她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沈微瀾越來越著急,她去平行世界得頻率越來越頻繁,也是這時候開始,她身上的evol越來越不穩定。 她知道自己沒時間了,其實心底隱隱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每次她又將那個答案強壓了下去。 她看著常常沉迷于實驗的許墨出門越來越頻繁。 她看著他搬出了實驗室,搬到了李悠然的隔壁。 她看著在夜場的上,他吻了睡著的李悠然的額頭。 她看著李悠然出現在了天臺上。 然后她看著一把狙/擊/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她…… 承認吧,飛蛾永遠不可能破繭成蝶。 而這只小蝴蝶才是許墨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沈微瀾的身體下意識的就朝著李悠然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直面死亡的勇氣,只知道,最后倒下的那一刻,腦海中還回蕩著許墨的身影。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