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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溫熱的rou墻,她摸摸鼻子,不滿道:“你干什么突然停下來,我的鼻子被你撞的好痛啊?!?/br> 顧雅濃沒解釋,只是盯住前方沉默。 “著急也不通知我一聲,顧丞相這是要帶我的皇后去哪里???” 慵懶自負的調笑,光聽聲音丁豆就覺得完了。 樓敏之神仙一樣,忽然出現在眼前。 “誰是你的皇后,你丫邊兒玩去?!倍《棺炖餁鈩輿皼?,身子不禁往顧雅濃背后鉆。 顧雅濃道:“陸權以領著三十萬親兵趕回皇都,你逃不了了,我勸你莫再貪戀這權勢,束手就擒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br> 樓敏之嗤笑,高傲揚起下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我是司馬王室光明正大的皇帝,我不可能會輸!” 他面容冷峻,從容不迫。 “你這個人多留一天對我是塊心病,罷了,我改變注意了?!?/br> 話音剛落,樓敏之抽出腰間長劍,迅速向顧雅濃進攻。丁豆一聲驚呼,顧雅濃抱著她飛速轉身往旁處躲避,樓敏之心有顧忌,只得在尋機會下手。 她的身子被緊緊護住,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拉扯,丁豆險些暈厥過去,她閉住眼,雙手用力扣住顧雅濃的腰身。 原本就沒有內力,身體素質并非上乘,格斗根本不是學武之人的對手,顧雅濃一個人應付已經很勉強了,懷中還有個丁豆,身形沒閃躲幾下,已經是冒出額汗。 丁豆似乎掙扎著想探出腦袋,顧雅濃垂目一撇。 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樓敏之抓住機會,寒光四射的劍尖就要往他頭顱刺去。 樹梢傳來聲響,一個矯健的身影還未落地,便將發力的劍尖挑開。劍身震得樓敏之虎口發麻,他冷冷注視那突入其來的救兵停止攻擊。 丁豆張開眼,一張熟悉的臉,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承先是你!你沒事太好了!”她忍不住挑起來,以示此刻澎湃的心潮。 承先頷首安慰示意,便靠近顧雅濃抱拳道:“大人,我照你的吩咐去了夜池提談判要求,最終夜池王答應增派兵馬援助?,F在陸將軍領著十萬親兵與二十萬夜池軍殺入了皇宮,東南邊界與西南邊界夜池二皇子已經用五十萬精兵之力,割下了征西大將和驃騎大將軍的人頭?!?/br> 朝樓敏之側過頭,承先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灼熱,“赤炎朱風聯軍傷亡慘重,現在已經狼狽撤退!”少年聲聲擲地,字字鏗鏘,那是帶著通往勝利召喚的心情。 樓敏之煞白了臉,徑直往后退幾步,仿佛丟了魂魄般。 顧雅濃淡淡總結道:“樓敏之,你已經無處可逃了?!?/br> 凌冽的寒風擦過樓敏之的面容,似尖刀刮擦,飛散的發絲張狂舞動,他輕輕嗤笑,握緊手中的劍柄,“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既然沒有了江山,我還有美人!” 眨眼間,丁豆手腕被拉扯,一陣刺疼,竟是那樓敏之血紅著眼要過來搶她。 樓敏之眼見江山不再,變想私自帶走丁豆,別說顧相了,就是承先也定當不會坐視不管。他發力扯過丁豆甩回顧雅濃臂彎中,與樓敏之糾纏在一起。 兩條身影飛速過招,承先是武將又是各種高手,自然將節節逼退占道下風的樓敏之擒住。 眼下,樓敏之身上多處刺目的猩紅,他發絲散亂狼狽不堪,被承先完全控制住。 樓敏之渾身筋脈被劃傷,他半殘著斜靠石柱,喘著粗氣,心不死道:“我的字典沒有認輸。丁豆,你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他死到臨頭還不放棄,丁豆有些急躁了,“憑什么說大話!” 樓敏之冷笑,伸出顫巍染血的手,一指丁豆,“你脖子上的鳳血石就是唯一的憑證?!?/br> 聞聲,丁豆扯出脖子上掛的絲線,一枚通體晶透的鴿卵紅寶石躺在白皙的手心。 “這鳳血石,便是皇宮當年慘案中丟失的血琉璃玉如意上鑲嵌的最珍貴的寶石?!?/br> 顧雅濃眉頭皺得更緊了,之前不知出于何原因,成惠帝派他調查三十年前國庫盜竊的寶物血琉璃玉如意,而后種種原因,這道秘指被成惠帝收回,最終不了了之。不曾想過,那玉如意的蛛絲馬跡就在丁豆身上,他從未見她佩戴,亦或者說他之前從未認真審視過她。 經最初得到的結果,當年玉如意是十分罕見的貢品,先皇素寵愛皇后,為了避免閑話影響國與國關系,便悄悄命人暗中將一對玉如意中的一只贈與了皇后。 樓敏之幽幽說道:“我母后在未進宮為后時,曾結識皇都艷絕一時的季府三小姐。二人興趣相投很快就成了金蘭姐妹,之后我母后入了皇宮,季三小姐下嫁山賊。二人在最后一次離別時約定好,將來誕下的孩子,若是兒子便結拜成兄弟,若是女兒便為姐妹。若為一男一女,那便是對方終生唯一的伴侶——你的鳳血石,和我手中的繡帕就是婚約證明!” 丁豆努力辨認樓敏之胸口小心珍藏的絲帕,一角繡著清秀的兩個字:婉芝。老爹說過,那是她娘親的芳名。 她捏住鳳血石,沉默了,復而神情有些唏噓,“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我嫁給你,竟是這個原因?!?/br> 樓敏之默許,他費力伸出手掌,溫柔淡然微笑,“豆兒,跟我走,日后我會令你變成全大銘最幸福的女子?!?/br> 呆呆凝望哪只染血的手掌,丁豆蠱惑般朝他靠近,她蹲下身,目光直視,“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先告訴我,什么是幸福?” 樓敏之神色一滯,一時回答不上來。 不去理睬他的訝異,她卻婉婉而道:“在我看來,幸福就是和最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每天好吃好玩好喝,自由不受約束,偶爾發發脾氣吵吵架,小打小鬧的過平凡日子,這樣的幸福你能給我嗎?” “胸無大志毫無建設?!睒敲糁椭员?,“最尊貴的地位,是所有女人想要的,我不相信你不覬覦?!?/br> 丁豆只是笑,“對我這個人來說,真要想當皇后才是胸無大志毫無建設。樓敏之,我不是其他女子,你不要拿我和她們相比,我也比不過她們,我只是我自己而已。我不想和別人爭愛人,當然的我也爭不過她們?!?/br> “二人互相傾慕,又為何要將好不容易到手的快樂攪動地混合不堪,與其坐擁那樣的尊貴,我寧愿什么都不要?!彼难壑胁ɡ似届o,如一葉小舟在靜水湖面清澈蕩漾。 他思忖她的話語,樓敏之面容逐漸扭曲而詭異。 這時,烏壓壓的親衛軍魚貫而入,將周圍滿滿當當包了個水泄不通,年輕的將軍一身戎裝,霸氣又沉穩。 陸權帶兵圍了上來,低喝道:“叛賊樓敏之,你們的人已經被消除了,勸你乖乖束手就擒?!?/br> 沒有了退路,一切都已是徒勞。 陸權威嚇的話語,樓敏之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