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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信。這兩人都是朕此時最需要的棋子,況且朕現在不能得罪他,暫時忍讓給他三分薄面?!?/br> 顧相如是知曉朕以無辜者相逼,會不會對朕日后有看法,希望蕭太師所言不假,為今之計也只有信任太師了。成惠帝如是想。 ………………………………………………………………………… 十一月初三,成惠帝昭告天下。收民間丁氏女子為義妹,賜封號安定郡主,賞珍珠黃金白銀萬兩,數日后,便出使夜池和親。 圣旨以下,明日丁豆便要進宮了,顧雅濃放心不下丟下文書來見見她。 他推開門,俏麗的身影伏在茶桌上發呆。 顧雅濃走進,淡淡道:“你決定了” “決定什么,這有什么可決定的,都拿豐收寨的人頭做擔保了,我還有什么選擇?!倍《褂袣鉄o力,連頭也不想回。 “皇上也是以國事以百姓為重,折多損少,也是暫時權宜之計?!?/br> 她冷笑一聲,坐直身子轉頭看向顧雅濃,“你們朝廷的世界我真的不懂,我只想吃好喝好玩好就夠了,為什么非得逼人去做不愿意做的事?!?/br> “不光在朝廷,人世間也有很多無可奈何?!鳖櫻艥馍焓謸破鸲《挂豢|黑發,似珍惜似不舍。 “大人,真慶幸不是你來告訴我。其實……”丁豆眼神閃著溫潤的光彩,她抿抿嘴,有些不好害羞,“我怕你會真的想趕我走,我真的很怕你討厭我?!?/br> 黑色的發從指間滑落,“豆兒,我會再找機會向皇上諫言,期望收回成命?!?/br> 她垂著長睫,語氣了然,“沒有用的,都已經昭告了天下。就算我不顧自己,也得顧忌豐收寨二百號人?!?/br> 丁豆忽然抓起顧雅濃的手,目光祈求,“隨之,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我走了之后,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守住豐收寨,守住豐收寨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他們由于我受到傷害?!?/br> 顧雅濃凝視她沒有說話,漆黑的眸子更顯深幽,他輕輕哼出音節。 丁豆如釋重負對他會心一笑,隨即她撐住下巴,喃喃道:“我丁豆生在豐收寨,長在豐收寨,從小只會搗蛋惹麻煩,沒做過對寨子有益的事,這回算是我盡一點孝道吧?!?/br> 顧雅濃覺得丁豆成熟了長大了,但是這樣的她好令人痛心,他還是懷念那個爽朗耿直的姑娘。 百姓與她,孰重孰輕,他定是只曉得。只是,他舍不得這個姑娘,這個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女子。 顧雅濃靜默片刻,忽然恢復往常的冰冷神情,“成了安定郡主,從今往后你不是丁豆,丁山再不是你的爹,豐收寨再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這點你一定記住?!?/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說的太多……哎~更新一章。 ------ 第80章 大齡女青年的初次心動 丁豆收拾包袱從相府滾到了皇宮,不是每個女子都有這么好命,好到要拿自己做出無私貢獻。 成惠帝顧忌她是特殊人員,便將后宮中配置算得上精良的華莊殿暫讓給她吃住行。每天幾個不同面孔的嬤嬤夫子給她教授禮儀學識,和當初耐著脾氣性子的教書先生小古子可不一樣,老嬤嬤們成天嚴肅耷拉個棺材板冷臉,耐心可不好,她一做錯或不耐煩,老嬤嬤冷哼指著她說不練習到合格為止,不許休息吃飯。 早晨睜眼,琴棋書畫吟詩作對,一天十二個時辰輪番轟炸,連進膳的禮儀姿態一點不放過。丁豆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中,簡直要崩潰了,一天的折騰她累趴在床,想著一覺睜眼又得受折磨,光是想想她就胃疼。 大銘自開國一百五十年以來,皇室從未出現過平民血統,更別說平民郡主之說。有史以來,平民郡主冊封大典是空前的熱鬧,大街小巷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最近皇宮隆重的儀式,還是成惠帝在登基后的皇后冊封大典。 豐收寨可風光了,出了個平民郡主,喜慶放起了炮仗擺了三天流水席,丁寨主迷迷糊糊做個名義上的國戚,雖見不到閨女問清事實,粗神經也沒多想,只盼姑娘吃好喝好就滿足了??稍胨麄儦g笑得意的背后,丁豆是怎么樣忍辱艱辛。 司儀官和護衛簇擁著丁豆在皇家香火福祿寺燒香祈福,然后坐上烏木金絲豪華大馬車游街已示百姓。丁豆身著金紅相間華麗大宮服,整個人精心裝扮一番,確是從頭到腳換了一個人般,她恬靜淡然的面孔經過雕琢還真是符合高貴公主的氣質。 人群夾在官道兩旁,伸長著脖子看稀奇。 透著若影若現的紗簾,丁豆嘴角掛著練習數日的微笑,心頭惆悵那是一汪化不開的濃漿,她自嘲笑出聲,這回可真的是要為國捐軀了。 游*行隊伍,緩緩朝城門過來,顧雅濃只身駐立在城前上,隔著攢動的人頭喧鬧的氛圍,默默注視馬車里的人兒,凝固的視線仿佛要將人看穿。 似乎有心理感應,丁豆掀開紗簾一角,沒有任何搜索,雙目定格在城墻,衣袂飄飄俊逸男子正深深凝望過來。 她心跳急劇加速,匆忙轉開目光,隨手放下轎簾。 顧雅濃隨著放下的轎簾黯然傷神。 “舍得舍得,無舍何來得?!钡统恋穆暰€從他身后傳來。 顧雅濃沒有說話,靜靜站著看了一會,轉身就離開了。 懿寧挽起嘴角,抬頭看天,風和日麗又如何,縱然是竭力掩蓋也是徒勞。 當晚,冊封大典結束,皇宮設宴款待,歡慶平民郡主誕生是假,其實都是眼見夜池搬救兵心里給樂的,忍不住提前祝賀。 丁豆是主角,卻不想摻和。 她累得渾身酸疼,摘掉渾身金銀首飾,繁瑣厚重的宮裝。從沒睜眼就開始打扮,這幾日給變態老嬤嬤鬧得沒吃過一餐正經飯,現在好不容易清靜下來,餓的前胸貼后背,就著涼水吃個大半盒干棗。 外頭禮花震翻天,肚里空空多憂愁。 她被吵得睡不著,索性又出門去尋吃的。 今年初冬來得很快,屋子外頭已經涼意嗖嗖,丁豆隨意套件薄中衣,披著貂絨大麾出了門。 有些涼意,她緊了緊肩上的披風,踏著肅靜的夜風,丁豆百無聊賴漫無目的走著。 上到皇上大臣,下到廚子伙夫,大家都忙著慶祝和準備,哪有人有時間管她。 這樣更好,白日里那個鬼儀式敲鑼打鼓鬧翻天,耳根子到現在還嗡嗡作響,丁豆滿腹心事嘆口氣,足下不自覺走到了御花園。 繡鞋踩著薄雪,一個白色的修長人影很是熟悉。 丁豆想了想,還是走過去。 懿寧支起長腿斜靠著,他倒不怕凍,金絲龍紋長衫,外加一個小巧精致暖壺,還有最重要的一壺酒美酒。 丁豆似模似樣請安,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