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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茅房和內院之間距離遠,其實原本內院在之前就是后院的一部分,后來嫌占地太大,當時的老掌柜為了從中撈些好處,隨意在后院用稻草活著泥灰,砌了幾面墻,就算做了現在的內院……” 站的累了,索性坐在腳邊的大米麻袋,丁豆繼續道:“泥灰草在隔音承重方面自然不如石磚厚實,過了幾年這事才被發現,我爹念及老掌柜年紀大也回鄉享了福,又見內院暫時完好無損,便沒有搭理它。只是最近才有人提出要重新換上材料修葺的,預備月末動工,哪知道就出了這事?!彼龘u頭嘆息,眼神暗下去。 樓敏之領會沒有作聲。 “停??!”丁豆倏地抬起眼,盯著林威,神色緊張,“你說當時在茅房聽見一聲悲鳴,然后身邊另一間蹲坑就有人沖了出去?” 不知為何,林威傻傻點頭,“對啊,那個人好激動的,像箭一樣就跑出去了,不知道有沒有來得及擦屁股?!?/br> 并未發現槽點,丁豆進一步逼問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有沒有和他說話?” “當時拉稀腿都軟了,哪還有力氣說話?!?/br> 她稍是思忖,猛地站起身,拉住樓敏之的衣袖,眼里那是滿滿激動的淚水,“樓敏之,阿發告訴我,當日他也在后院茅廁,如果那個人是他的話,按照林威所說,內院那聲叫喚很可能就是二伯被害時發出的最后的悲鳴。那就足矣證明阿發不是殺害二伯的兇手,其實早在阿發進屋子前,兇手就已經將二伯殺害!” 樓敏之不愿打擊她的積極性,只是,他又柔聲道:“這只是一種猜測罷了,那聲悲鳴也可能是任九正看見南楓行兇發出的?!?/br> 丁豆松開手,落寞低下頭。對啊,在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重要的線索,難道說這樣唯一的希望就要破滅了嗎。 樓敏之皺著眉頭沉默。 這時。 一只干瘦的手舉起,林威弱弱道:“我可以說幾句話嗎?” 因為絕望而煩躁的眼神瞪著他,丁豆示意有屁快放。 林威害怕得往樓敏之身后縮了縮,癟嘴道:“那人在進入茅房之前,我曾經叫任九給我遞了草紙,然后我就隨便問了句等我拉完稀再和他一起卸貨,任九就答應了,說他口渴,去李記喝碗涼茶,等我完事再去叫他?!彼⌒挠^察丁豆的神情,“所以,我認為當時屋子里那聲喊叫不是任九?!?/br> 不是阿發,不是任九,但是當時米鋪沒有外人,那就只有剩下二伯了! 這說明,阿發是在二伯被害之后進的屋子。他手里握著沾血的匕首,是因為他想救二伯。 一雙杏眼瞬間晶亮,她高興地拉住林威,激動的不能言語,幾乎要拉著林威擁抱起來。 林威覺得她好奇怪,一會兇、一會惱、一會哭、一會笑,但是她笑起來蠻好看的,嘴角的梨渦好可愛喲。 被弄得不好意思了,林威撓著頭,自己言語起來,“只是,我好奇怪,任九為什么要提前一天去收月錢,估計是他娘等錢花吧?!?/br> 他小心翼翼試探問道:“問完話了,我可以走了嗎?” 丁豆豪爽擺手,“恩,有需要還會再來的?!?/br> “啊?!绷滞迒手?。 “大哥,你行行好,如若我有事請你幫忙,請不要拒絕,這關系到一個人命啊?!?/br> 林威生平沒被人害過,也沒過虧心事,算是什么大事都與他無緣,看這小哥著實誠懇,算了,就當頭回做善人吧,他估摸著點了點頭。 丁豆這才笑開了花。 夜幕降臨,樓敏之找借口離了糧倉。 丁豆做在馬車里,撩起珠簾打量,輕松道:“這一下證據充分了,只要找到溫香閣的楚楚姑娘作證,阿發就真真有救了?!痹捳Z里說不出的愉悅。 “溫香閣的楚楚?” “對啊?!彼D頭看他。 樓敏之張開眼,問道:“你現在是要往溫香閣走?” “自然,時機難得?!彼龍远ㄎ杖?。 “那我勸你現在最好先回家歇會?!?/br> 她嗤笑,“怎么的,你怕老鴇子不放我進屋嗎。你看我現在的裝扮,再加上腰間銀子,還有進不了的門嗎?!狈讲殴苁滦「绾土滞芎玫南蛩硎隽恕坝绣X能使鬼推磨”的真理。 “我說的并非這個原因?!睒敲糁溃骸奥勏汩w的楚楚,三月前已經贖身從良了,前些日子只是偶爾來探視姐妹們?,F在已經徹底消失了,怕南楓見的那次,是最后一面吧?!?/br> “怎么會這樣?!倍《剐獨鈹傇诎?。 樓敏之不著急,柔聲安慰,“你先別心急,身上還有傷,先回家休息。我找人去打聽一下消息,楚楚曾說過她即便贖了身也不會離開皇都的,估計短時間內她除了皇都暫時別無去處?!?/br> “慢著,你怎么會知道?!彼杆俨[起晶亮的眼,狐疑冷哼道。 樓敏之抖袍一笑,“說來慚愧,在下不僅是那里的貴客,溫香閣有一半是屬于在下的產業?!?/br> 就知道他是花花公子,沒想到皇都最大的豪華妓院也有他的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白了,這文是我自己寫著給自己看的。 悲催的更一章。 ------ 第76章 蛇蝎美人 暫時去不了溫香閣,丁豆只有回家耐心等。 她坐著不是站著也不是,躺著更不是。心里那是火燒火燎,更貓撓似的。 匆忙而不慌亂的腳步進了屋。 丁豆趕緊圍上跟前,“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樓敏之喝口涼茶,不緊不慢說道:“我已經叫人多方打聽,全城搜索了,暫時沒有消息,我已經交代他們,有了線索第一時間會通知我的?!?/br> 他輕輕拍拍丁豆的肩,“你不要著急,凡事交給我,沒有關系的,南楓一定會脫罪的?!?/br> 她低垂著眼,飛速抹把淚,“謝謝你,樓敏之。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卻一直陪著我?!?/br> 丁豆攪著手指,思緒全無。 好大的碰撞聲,院內有人過來,驚得丁豆心頭一跳。 “公子!” 小廝清茗跌跌撞撞跑進屋,邊高聲呼叫。 “清茗,你怎么來了?” “公子……”清茗累得彎下腰喘粗氣。 一貫沉穩的清茗幾時如此莽撞,樓敏之蹙眉問道:“何事驚慌,出了什么事?” 緩幾口大氣,清茗漲紅面皮,斷斷續續說道:“上回陳員外壽辰……公子沒有現身,眼下陳員外就拿了這件事在飛虎幫里打鬧,還暗中派地痞流氓打砸了好些鋪子……公子,整個飛虎幫的人都沒了主心骨,你快去看看吧?!?/br> “這……”樓敏之轉頭瞧眼丁豆。 “這什么啊,你那是大事耽誤不得的,你快走?!辈挥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