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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咂嘴,“我說,大小姐。哦不,丁豆姑娘。我能給你留條縫就不錯了,要不是看在寨主的份上,連個洞都沒有。別要飯的嫌犯餿,要進就進,不進滾蛋?!?/br> 這小人,當真我翻不了身!小子,我記住你了,等爹回來,我第一個就辦了你。 她在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憋住窩囊氣,就開始刨土。小伙看她狼狽的德行,捂著嘴在后面笑得前仰后俯。 不知是否心存怨氣,力量呈直線上升趨勢,丁豆沒幾下就挖通了封閉了數年的狗洞。她側著身子,總算是咬牙進了山寨。 她深深吸口氣,豐收寨一切都是老樣子,只是,現在該去找誰,爹不在,二伯被人殺害,阿發又在大牢,還有誰能幫我呢? 她沒了主意,先隨處找找再說。繞過無人的后院,丁豆一下眼睛放亮了。 正巧,吳大牛帶人正過來。 “大牛哥,是我!”丁豆邊跑邊揚手,生怕被錯過。 幽黑的漢子愣了一會,猶豫開口,“豆兒?你怎么來了?” 激動壞了,丁豆臉蛋紅撲撲的,“大牛哥,看見你太好了,我想找你幫忙?!?/br> 大牛語氣一頓,“該不會,是為了二當家的事吧?!?/br> 真是神人也,她趕緊點頭,“對啊,就是此時想請你幫忙?!?/br> 吳大牛沒接口,吩咐身后的下人先離開,帶著丁豆來了涼亭,又命人準備酒水。 “豆兒,來,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都瘦成這樣了?!贝笈B冻霭籽来笮?,親熱招呼,“來這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外頭可吃不到?!?/br> 丁豆心里十分感動,大牛哥還記得自己愛吃的,原來她還不是被遺忘的。她著急喝了口水,開始說正事,“大牛哥,你應該聽說了二伯的事了吧?!?/br> 大牛笑容斂去,點頭,“前些日子聽去衙門圍觀公審的下人說的,我真是沒想到,南楓竟然是殺害二伯的兇手?!彼锵葱?,“人不可貌相,我以前覺得他人老實不錯,怎么會做出這種事?!?/br> 丁豆著急了,“你誤會了,大牛哥!阿發是被冤枉的,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沒有殺二伯!” 大牛安慰拍拍她的肩,“豆兒,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但是證據確鑿,你想否認也沒有用的?!?/br> 她隱約猜測其他人會有這種反應,沒料想到大牛哥居然也和他們一樣。丁豆緊緊拉住大牛的衣袖,懇求道:“大牛哥,我相信阿發。你雖長我幾歲,我們三個也算是從小相識到大。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阿發的為人,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事。這次我回來,是想找人幫幫我同阿發脫罪,大牛哥,你能不能答應幫我?”她眼眶濕潤,幾乎又要淚奔。 大牛定定看著她,卻生生撇開臉,滿腹為難,“這……我與南楓雖然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但畢竟時間長了人總是要長大的。這么多年過去了,誰又能保證他沒有變壞呢?!?/br> “大牛哥,你不相信他還不相信我嗎?我丁豆什么時候說過假話?!?/br> 大牛嘆氣,拉住她的手,老實道:“豆兒你是我的好妹子,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只是,現在寨子里的長輩們都發話了,南楓從今往后不再是豐收寨的人,他和豐收寨也再無任何關聯。別說我難做了,即便是這寨子的每一個人,那個不躲著避嫌啊?!?/br> 心里咣當,大石頭狠狠砸在心臟,難以忍受的疼痛,丁豆震驚目光呆滯。 大牛雖十分同情,也無濟于事,“二當家不在了,但寨子還有百十號人口吃飯,現在長輩們將二當家生前手下的商鋪交給我暫時管理,恐怕我也沒有什么時間顧及別的?!?/br> 連阿發最好的兄弟都如此說,寄予的渺小希望徹底破滅。 “豆兒,寨主出了遠門,正好你回來了,吃過晚飯再走吧,我吩咐他們多做些你愛吃的?!?/br> 大牛的盛情好意,她無福消受。丁豆低著頭,悶悶出聲,“不了,大牛哥,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大牛在身后焦慮的叫喚,她沒有聽見,殘存的最后一點彈藥已經用光,她該怎么辦。她給了阿發信誓旦旦的承諾,她不想讓阿發失望,更不能失去他。 她好累,累的挪動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寨子里對她突然出現,都抱著冷漠的情緒,她一路呆呆走,被人指指點點。 有人小聲說:“就是她,害得我們豐收寨賠了不少鋪子,沒了錢掙,喝了三個月稀粥。都是她害得。寨主都不愿認她做女兒了,嘖嘖……真是……” 有人附和,“她還有臉回來?肯定是在外面闖禍了吧,寨主真可憐,有這樣的女兒真是丟臉……” 有人在笑,“真是,南楓好好的一個小伙,就是經常和她混一塊,才變得這么壞了。連二當家都敢下手,哎……拖累了豐收寨的名聲哦?!?/br> 有人點頭,“可不嘛,二當家對南楓像親生兒子一樣,南楓那個殺人兇手,喪盡天良,真該當場把他砍了才能平天怒?!?/br> 失魂般的丁豆突然暴怒,抓著那人衣襟,就是一拳打在眼眶。 大家都懵了。 丁豆手下絲毫不放松,她磨牙怒吼,“你這個王八蛋,說的什么鬼話!阿發在豐收寨待了這么多年,他的為人你們還不了解嗎!你們那個沒看他老實好說話沒占過他便宜?他跟你們計較過嗎!如今他出了事,你們倒好,沒有人幫忙就罷了,居然趁機落井下石!” 又是一腳,硬是將男子踹下了地,“豐收寨這個大家,就是被你這種王八羔子搞壞了風氣!他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殺二當家!他不是兇手!” 血紅了眼睛,丁豆氣喘如牛,狠狠瞪著在場的人,“你們怎么看我都無所謂,誰都不能說阿發的壞話!誰再敢說一個字!我丁豆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撕了他的嘴,拔了他的牙!” 一連串炮轟,那人怔住,顧忌著她的身份,沒敢回手,只有哀怨求饒。 大牛驚慌撥開圍滿的人群,拉開失去理智的丁豆,“豆兒,你快松開,他會被你打死的?!?/br> 又轉頭怒斥,“你們怎么回事,怎么敢和大小姐動粗!好大的狗膽!等寨主回來后,還不剝了你們的皮!都滾下去挨板子!” 幾個說閑話的趕忙拉起地上不省人事的,逃命似得跑了。 “大家冷靜一下?!贝笈G迩迳ぷ?,剛想說話,身后又來了一人。 “樓公子,是樓公子來了!” 人群自覺讓開道,四周安靜下來。 樓敏之長身玉立,搖著折扇。 上揚的桃花眼掃了掃,開口道:“在下本不想開口的,但是聽見有人說錯了話,在下一定不說明怕是有人誤會?!?/br> 他走到丁豆身前,拿出里袖的帕子給她擦拭污濁的臉頰,嘴里確是對著外人說:“你們都回去相互轉告,現在轉讓店鋪的契約還未辦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