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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詫異,從小到大這樣的阿發幾乎沒見過。她不免又放下些心,阿發如果你是無辜的,千萬不能自亂了陣腳啊。 “是不是冤枉,本官一審便知?!眻A滾滾的何大人咧開嘴,“本官問你,三日前也就是本月初六,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阿發舔了舔干涸開裂的嘴唇,“回大人,本月初六草民從早晨起便一直在豐收米鋪收貨對賬,一直沒有離開?!?/br> 何大人不相信,“哪里都沒有去?” “回大人,沒有?!?/br> “你可認得被害人?”天熱人多,何大人扯了扯領口。 阿發始終低著頭,“認識,他是豐收商行二當家?!?/br> “你平日和他關系如何?有無發生過糾紛?” “草民從小在豐收寨長大,二掌柜張明待我如親生兒子?!彼窍⑽蓙y,有些激動,“我南楓是孤兒,從小被無血緣的長輩關心,我敬仰他都來不及,又怎會因為糾紛殺害親人,簡直是豬狗不如!” 圍觀群眾紛紛小聲在下議論,丁豆也緊張的抓緊衣袖。 何大人又一記驚堂木,大殿安靜下來。 “本官問你,本月初六,張明在酒樓約見商客,豐收米鋪不歸張明官權,自然無需撇下商科跑去米鋪,那他為何會出現在豐收米鋪?” 阿發終于抬起了頭,“草民不知,張明偶爾來米鋪查視是常有的事,他與豐收商行當家丁山情同手足又相互照應,豐收寨各管事之間時常串門是常有的事。大人要不相信,隨意找個豐收商行的伙計一問便知?!?/br> 似乎問不出什么結果,何大人額上又冒起了汗珠,他下意識看了眼屏風后正襟喝茶的顧雅濃,一時難以繼續。 丁豆心理安慰,她就知道阿發是被冤枉的,怎么會殺害親如生父的二伯呢,簡直是說笑。 就在這時,知府師爺不知從哪竄出來,附耳與何大人。 只見何大人臉色巨變,他狠狠一拍驚堂木,沉聲道:“你撒謊!有人證可以證明,當日張明是看了你傳遞的紙條,才主動來豐收米鋪?!?/br> 他接過師爺遞來的一張褶皺泛黃的紙條,摔在阿發眼前,怒喝,“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說張明在豐收寨出現自己毫不知情,分明就是狡辯!” 阿發臉色有些發白。 “如果你沒做虧心事的話,為何要撒謊!張明分明就是被你所殺害!你認不認罪!” 他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了殿外人群。 似掙扎,似哀求。 叮當一聲,丁豆被震出幾步,心臟仿佛被狠狠捏了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不好所以“殺”一個人,over! ------ 第68章 男版冤屈小白菜 人群議論指責,難聽的話語正一刀一劍刺穿丁豆的心臟。 阿發垂著眼沒有狡辯,他想張嘴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何大人冷冷俯視堂下的疑犯,“來人,將證人帶上來!” 一個瘦小的男人被帶上大殿。 “堂下何人?” 大殿上紛紛投去眼光,那人有些膽怯,他叩拜磕頭,“叩見大人,小人名叫毛大東,是豐收寨商行二當家手下的隨從?!?/br> 毛大東?丁豆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興許是二伯不常帶隨從出行,所以自己沒什么印象。 “你在豐收商行做了幾年?張明平時為人如何?” “回大人,小人在豐收商行已經干了三年,張明是豐收商行的二當家,對工作他很嚴苛與挑剔,但私下為人和氣好說話,十分照顧手下的小輩們?!泵髺|飛速抬了眼又低下去。 何大人摸摸八字胡,似琢磨狀,“你既然是張明手下的隨從,那你可知張明有沒有與何人結怨?” 毛大東想了想,搖頭,“就是因為平日張明為人謙遜有禮和藹可親,不光是商行的小打雜還是合作的客戶,都對他印象良好,小人想不出張明會與人結怨?!?/br> 何大人轉動芝麻大眼珠,“毛大東,你與嫌犯南楓可否熟識?” 毛大東身子頓了一下,他側頭看了眼阿發,才回道:“回大人,我剛入豐收商行的時候,就是南楓負責帶我熟悉環境,可以說是熟識。自從南楓回了豐收寨之后,我倆就不常見了?!?/br> “南楓為人在豐收寨如何?” “他為人很和氣,很仗義很幫忙。從他去了豐收寨當上大小姐的貼身隨從,我們就不常見了?!泵髺|越說聲音越小,忽然他話鋒轉開,“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洋洋得意在我們面前炫耀,說總有一天要坐上豐收寨大管家的位子……” 腦子飛速回想,當初在豐收寨,阿發也是時不時將這句話掛在嘴邊,丁豆已經將它作為他的口頭禪。 聽到最后,何大人笑得深沉,像是抓住了把柄,“照你的話而言,本官是否可以認為,南楓這給人面上雖很和氣,其實內心陳城府深有野心?” 毛大東愣住,猶豫點了一下,又點了幾下腦袋。 “回大人,其實這并非小人一人的想法,他年紀輕輕大有可為,但總是圍著大小姐轉,大小姐好動又經常闖禍,每回南楓都是主動替她攬責任背黑鍋,估計是想先和大小姐討好關系,從而利用寨主的身份撈好處?!?/br> 一直旁聽不語的阿發,不可置信嘶吼出聲,“不是!我怎么會利用大小姐!她同我從小長到大,我把她看作親meimei!不會!不可能!” 毛大東嚇得一身冷汗,哆嗦成團。 何大人示意衙役讓阿發噤聲,又將那張泛黃的紙條展示出來,“毛大東,你可認得這張紙條?” “這……”毛大東掃了一眼,便轉開頭,眼神閃爍,“不認識?!?/br> 何大人早就猜到他會抵賴,手持驚堂木又是一下, “還不說實話!你也想坐大牢嗎!” 不光是毛大東幾乎驚得趴在地,渾身發抖如病發。堂外的看客們也被弄得嚇掉了魂魄。 忍不住站起身,何大人怒斥,“這是在你屋里的床下才找到的!紙條上面寫著——‘請二當家速來米鋪商量要事,南楓?!置魇钱斎漳蠗髋赡闳ソo張明送的信!為什么你遲遲不坦白,要不是我們搜到證據,你是不是準備繼續隱瞞下去!難道,殺害的張明的真兇不是南楓,而就是你毛大東!” 毛大東身子歪倒,趴在地磕頭如蒜道,嘴里嚎叫哭喪,“大人冤枉啊,我老實招了!其實是南楓讓我這么說的,他說我只要把紙條交給二當家看過后燒掉,并且保密的話,他會給我三百兩作為安家費……我怕他反悔,于是準備留下證據日后要挾他!大人我說的都是真話??!” 丁豆站不住了,雙頹然軟,隨時都會暈厥,她死死扣緊手心的rou。 屏風后端坐的顧雅濃,也只能看著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