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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般好贏取。 耳邊銅鈴有節奏敲擊,由鼓點配合,百姓們忽然往后推讓,數十名身披獸皮的巫師帶著涂畫的獸首邊走邊跳,他們圍成一個圈,嘴里還念念有詞。 三炷高香由夜池王制定侍從向山獸叩拜后,佇立在巨大的漆金香爐。緊接著,那邊宰殺生活牛羊,最后將割下的頭部拋入千草之林算作是生祭。女性祭祀巫師圍繞在燒紅的篝火邊,唱跳念經,語言怪異舞姿奇特。 整個繁瑣的一套祭祀程序算是完成。 夜池的祭祀教大銘算是更加粗狂原始,可惜丁某人沒運氣見識這一幕。按照規矩,作為大賽優勝者的獎勵,公主和丁豆是不允許參與比賽,就連旁觀也不允許。 與其說夜池國是以女為尊的國家,不如說是將女子看做能匹配最強者的最高賞賜。 很簡單,格哈大賽中第一個奪得寶貝的才算贏家,奪寶步驟不復雜,分三項任務。 第一項,距離起始線西南方向的五里外有一處吊橋,以最快的速度奪回上面的竹編藤球(四色可選)。第二項,拿藤球去交換魚食(四種類別)、用魚食在千草湖中垂釣得到生魚(四個品種)、魚肚子里有線索(有真有假)。第三,根據線索在不知名的地點找出夜池王親自藏匿的信物,用時最短便是勝利者。 看似一環扣一環很簡單易懂,最難每個小細節將會影響不同的成果,所以這種比賽體力是一半,運氣也是必不可使的重要條件。 百姓們歡呼又高漲起來,刺耳的銅鑼敲響,賽事蓄勢待發。 參賽的百位壯年男子們接收到指示,大吼一聲,紛紛氣勢洶洶朝指定吊橋處跑去。 顧雅濃自幼身子弱,又有發物過敏癥,不多會,白凈的前額滲出了細綿的汗珠。 承先擔心道:“大人,山路崎嶇恐怕不好走,屬下來幫您?!弊鲃菥鸵攵紫?。 顧雅濃臉色驟然一變,“荒唐!我堂堂大銘皇朝左相,走幾步路還不行了,幾時淪落到讓你背?!?/br> “可是……”眼見著顧雅濃的汗珠變成了綠豆大小。 “夜池天熱暑氣重而已?!避矊帒袘袚纹鹫凵?,神情自在。 陸權老實道:“只怕,再晚些,藤球可就被人摘走了?!?/br> 顧雅濃道:“無需著急,藤球是按參賽人數預備,哪種花色起決定作用都還不知道,他們先到先得的人你敢肯定拿的是正確的線索?!?/br> 懿寧彎彎翹起嘴角,“顧相言之有理,能不能抽中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再說藤球算是按人數準備的,到時能真正摘取的人又有多少?!彼康厥樟松?,“山路陡峭,一晃眼就不見人影,難免會有人求生心卻暗中動手腳啊?!?/br> 陸權舒口氣,“難怪王爺不著急,是算準了咱們志在必得,王爺還有何對策請速速道來?!?/br> “唉,陸將軍,此言差矣。本王可沒有百分百信心,并無對策?!?/br> 陸權不解。 懿寧神秘微笑,用扇子指指天,“天意不可違,老天爺還要不給我面子,又能奈何?!?/br> 看王爺的態度,陸權著實著了急。 “船到橋頭必有路,萬事總有解決的法子,走吧,不要錯過了難得的千草之林的奇異景色?!?/br> 一直沉默的樓敏之終于出聲,“王爺說的果然不錯,但是依在下愚見,老天無情戲弄人間,萬事不爭取是沒有機會的,在下先行一步,告辭?!?/br> 有輕功就占了便宜,只見樓敏之腳尖一點,衣袂飄飄,借著道路兩旁的參天大樹,眨眼間便到了數丈之外。 這樓敏之好生不聽指揮,分明事先商量好了對策,怎的又單獨行動。承先心有不滿,也不能說什么。 待四人到達吊橋處,果然一切如懿寧預料,他們是走在隊伍的最后,理應只剩下四個彩色藤球才對,如今眼前五顏六色藤球均勻分布,少說也有七八十,這說明這次格哈大賽真正又“資格”參與之人其實只有一二十位。 四人各摘一色,便去執行第二項交換魚食。 重要檔口。 “陸將軍,本王累了,歇息會可好?!避矊幮ρ鄄[瞇,一副好商好量。 陸權擦把汗,“王爺,其他人一路找急忙慌,咱們這和散步似的?!?/br> 懿寧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何不可,我大銘國風文雅清明,豈能和夜池這般粗野蠻橫之人相提并論,這樣的風景只怕除了夜池再也看不見了?!?/br> 山林幽綠,鳥兒清脆鳴響。 新鮮空氣拂面而來,不免帶走心里浮躁。 懿寧面山負手而立,嗓音啞然,“如果,最后奪魁的果真是阿克蘇,你們說本王該不該把丁豆嫁給他?!?/br> 顧雅濃眉心擰起。 陸權抱拳,正氣凜凜,“當然不行,他夜池乃我大銘小小西南附屬國,這樣做未免有失我泱泱大銘的身份?!?/br> 懿寧不置可否。 “丁豆與王爺惺惺相惜,斷然不想看見她傷心失望,承先一定會盡全力阻止阿克蘇?!背邢仁嵌《古c王爺友情發展的忠實見證者,可是發自肺腑的感嘆啊。 調笑的視線飄向那側淡然清高的年輕男子,“顧相可有高見?!?/br> 樹梢的鳥兒打著鳴兒從上空飛過,寂靜撓著人心。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的承諾不兌現,有違君子行為?!?/br> 四周沉默,似乎對于這樣的回答早已明了。 隨之,淡然的聲線又響起。 “但是,臣活了三十五載,每日被教條捆綁束縛,從沒好生灑脫過?!鳖櫻艥庖粨]衣袖,遺世獨立的氣質是那般堅韌,“天下誰人可知 不做君子的感覺,臣很想嘗試一回?!?/br> 陸權垂目沉思,承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懿寧看向遠處沒有說話,眉間似乎飄過了淡淡憂慮。 ………………………………………………………………………… 與此同時,大銘下榻別苑。 丁豆在房間急得團團轉,一邊悲嘆自己被人肆意擺布的悲慘命運,另一邊求爺爺告奶奶,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千萬不要讓阿克蘇得逞啊。 “不好了不好了!丁姑娘你在嗎!出大事兒了!” 屋外嚎叫混合敲門聲,刺激丁豆此時脆弱的心理防線。 她猛地挑起,打開門,“什么事?難道格哈大賽有結果了?誰贏了?難道真是那二皇子?” 來人是一年輕小廝,他愣了愣,“不是不是!出大事了!” 出大事!丁豆煞白了臉,“你要急死我嗎,到底什么大事,你快說??!” 小廝氣喘吁吁,汗都忘了擦,“小的……是尚書陳大人的小廝……我家大人有個……毛病,除了自家……下人,其他人都不能在前侍奉……就比方說……在陳府的時候……” 丁豆被整急眼了,她一把鉗住小廝瘦弱的肩膀拼命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