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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是受用,揚揚下巴,“快些吃,涼了就不好了?!?/br> 待丁豆將美食風殘云涌,懿寧已經撐著腦袋倚在矮榻睡著了。 雖然莫名其妙在顧雅濃那里吃了冰碴子,但王爺可真是大大的好人啊。相貌俊美非凡不說,風度氣質果然有皇家風范。雖然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皇家風范”,但只要揀好聽的詞來準沒錯。 一時心情大好,丁豆悄悄挪到一邊,掀起金絲轎簾張望。 咦?最近那個騎在棗紅大馬上的高大將士,不就是本次負責護送的年輕將軍。 一時興起,丁豆伸出胳膊招呼。 為恐防有詐,陸權警惕四周觀察片刻,這才策著棗紅大馬靠近。 “姑娘,可是王爺在喚末將?” 丁豆搖頭,“不是,王爺這會正休息?!?/br> “那……姑娘有何事?” 瞅著陸權胯*下威風凜凜的棗紅大馬,丁豆心里十分羨慕,“陸將軍昨晚睡好了嗎?” “多、多謝姑娘關心,很好?!?/br> 丁豆白凈面頰染上一片緋紅,很是可愛俏麗。自幼生長在軍營鮮少與女子接觸的陸權,不禁挪開視線。 “將軍客氣了,叫我小丁就行?!彼裏崂钡囊暰€一直在年輕將軍的盔甲和大馬之間游離。 陸權有些漲紅臉,“姑娘是顧丞相與王爺的貴客,末將直呼名諱還是于理不合?!?/br> 稱呼那都是次要,主要是閑得無聊找個人打發時間。 “將軍真是厲害,帶這么多兵士,有朝一日小丁也想領略將帥風采,做回將領,帶兵戰場殺敵,那多威風啊?!?/br> 杏眼里熊熊燃燒的雄心壯志,證明丁豆這倒是句大實話。 陸權有些驚愕,這般俏麗的美佳人,性子竟是不拘小節,果真巾幗不讓須眉,一時間心里對丁豆有些好印象。 “女將軍”笑瞇瞇望著陸權羞澀的側臉,“將軍今年貴庚幾許???” “二十有四?!?/br> “哇,還長小丁兩歲呢。年紀輕輕的做了將軍,打仗布陣肯定也有一套?!?/br> 陸權不好意思抱拳,“過獎,末將只是自小在軍營長大,比常人多懂些皮毛而已?!?/br> 語氣里,那是謙虛中帶些驕傲。 陸權和豐收寨大牛哥年紀相仿,相談間丁豆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寨子里無憂的日子,剛還想問陸權可有婚配只時,被一聲懶洋洋的叫喚打斷。 “小丁,給本王倒杯水?!?/br> 掃了好興致,丁豆不舍對年輕將軍俏皮眨吧眼,“陸將軍,王爺喚我呢,咱下次再聊?!?/br> 懿寧自顧整理起本無褶皺的衣袍,丁豆問道:“王爺,你醒來的好快?!?/br> “你如此聒噪,本王要還能睡著也算不易?!?/br> 自知有愧,丁豆不做聲,恭敬遞上茶水。 “同陸將軍相談如此歡暢,怎的,你很向往那般打打殺殺的生活?” 回憶當年熬夜點燈翻看,其中不乏令人振奮的一場場血戰,看得丁豆是熱血沸騰,至今難忘。 “就是感興趣呀?!彼兄廴?,陷入幻想,“高頭大馬,精良裝備,真的好神氣?!?/br> 懿寧笑了起來,倒符合這丫頭的性子。 近兩個時辰的顛簸勞碌,一行人休息整頓。 丁豆也隨著懿寧下馬,和群臣研究路線。 陸將軍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中心展開巨幅地圖,“王爺,我等從皇都出發,穿過臨川進入大銘國土最西邊的牧城,還得經過數個驛站,不多時日便到達夜池國境內?!?/br> 食指又比劃出條線路,“此條道路是為了防止赤炎國偷襲的最佳途徑,因為出了大銘,地形特殊沒有官道,較常時相比路上得多花些時日。不過請王爺放心,末將一定不負皇上所托,將王爺安全送達夜池國?!?/br> 懿寧鄭重頷首,“陸將軍,有勞了?!?/br> 說的什么,丁豆插在中間似懂非懂,趁懿寧和陸權商量之際,她側頭低聲問道:“大人,陸將軍口中所說的赤炎國,是個什么地方???” 顧雅濃眼不斜視,冷峻的側顏有些生人勿近,“敵對之國?!?/br> 話音剛落,不等丁豆反應過來,顧雅濃便走開了。 留下一臉納悶的丁豆,我又闖什么禍了?雖然他平時也是冷冰冰的,但如此不耐煩還是頭一遭。 不光是丁豆,顧雅濃也覺得自己舉動有些欠妥當,自從昨夜好心送飯卻看見樓敏之從丁豆房里出來,自己就有些沉不住氣,今早用膳時也是如此。 說來,最近也是奇怪。好幾回思考正事時,腦中偶爾掠過她的樣貌,俏皮、得意、憨笑、委屈……自己竟會笑出來。 他捏捏眉心,應該是自己近日太忙于公務,少了休息時間,太疲憊了些。 吃了閉門羹,丁豆挪到懿寧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煞有其事嘟囔,“王爺,今日大人有些古怪啊,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br> 只當聽笑話,懿寧笑而不語。 “對了,方才說的赤炎國是個什么地方?”她回過神來,終于想起正事。 懿寧收起笑,正色道:“赤炎國位于大銘西北方向,是我大名接壤土地最狹小之國,也是最讓大銘頭疼之國。從五十年前,先帝在位時,赤炎國一直是我大銘邊疆最危險的敵國。赤炎乃蠻荒之地,人民生性兇猛和我禮儀之邦大銘截然不同,現在位的赤炎王在五十年之內,已經多次舉兵攻打我西北邊境,百姓們苦不堪言,他們不滿足搜刮民眾財物,還將殘忍殺害我大銘百姓為樂……” 聽得她一臉凝重,所以這次懿寧與夜池的和親關乎整個大銘百姓的為難,忽然間,懿寧的形象在她心中又高大了不少。 她緊抿嘴唇,用一副“任重道遠”飽經滄桑凝視,“王爺,真是辛苦你了?!?/br> 懿寧雖肩有重任,但嚴重程度還沒她想象的那般夸張,心生好笑卻哭笑不得,俊美的五官組合成一個復雜的表情。 就在眨眼間,一陣急風將帳篷的簾布吹起,眾人還在圍在一團商討對策,丁豆眼睜睜見一柄通體銀亮的長劍,自簾外而入。持劍人并未蒙面,瞬間閃現的年輕蒼白到病態的皮膚,令丁豆震撼的移不開目光。 沒有任何警示,沒有任何防備,眾人一陣驚呼,冰冷無情的劍尖已經朝懿寧方向刺來。 此時,丁豆和懿寧挨得最近,見突然遇襲,她本能上前一步擋在懿寧身前,但待匆忙之間意識,自己并未攜帶任何能抵擋武器,一瞬間慌亂失神,惟有本能緊緊閉上眼。 沒有預計疼痛。 “叮咣!” “小心!” 下一秒,耳邊兩種聲響,此起彼伏。 丁豆猛地睜開眼。 “叮咣!”那聲,是承先生生用劍鞘挑開蒼白刺客的劍尖。 而那聲“小心”,卻是有人用雙臂緊緊將自己護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