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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貪心,到后來他居然威脅笑兒要將此事告訴少爺……少爺是笑兒的心頭rou,怎么能讓他對自己失望……” “后來我們答應他說服李仁和趙謙吳貴合作,將部分贓款運至云景繡莊名下經營。開始李仁不同意,他原本就信不過吳貴,當得知笑兒在通海錢莊欠下巨額銀兩后,李仁顧念夫妻之情,這才被迫答應吳貴幫他還錢代價是幫吳貴過全州關卡。我和笑兒天地良心,要不是被陳廣威脅怎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忠叔古稀年歲,袖口掩面老淚涕零,何不叫聞著心酸。丁豆真想上山前幫忙,卻不知自己此時能做什么。 顧雅濃嘴唇緊唇,“李夫人在通海錢莊賒欠銀兩之事,也是陳廣的主意?” “正是!”忠叔擦去眼淚,轉頭怒目斥責陳廣,“混賬!笑兒也是你親jiejie,事到如今笑兒還要顧念情親幫你藏身,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陳廣一臉無所謂,歪著腦袋看好戲,似乎一切和自己無關。 忠叔滿面赤紅,“害了自己親jiejie你居然還有臉笑出來!你還是人嗎!” “我為什么笑不出來,做jiejie的幫著弟弟很正常?!标悘V聳肩某語氣自然地就像在說‘幫我買倆饅頭’一樣輕松。 陳廣仰天大笑,不動聲色移動腳步,忽然他臉色陡然一變,猛扯住已經僵硬呆愣的李勝,迅速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李勝脖頸處,“不許動!你們再走近一步,我就隔斷他的喉嚨!” 李夫人失聲尖叫,幾乎昏死過去。 顧雅濃皺起長眉,“他是你親外甥,你舍得下手?” “只是外甥,我連親jiejie都舍得,你覺得憑借哪一點我不會動手?!?/br> 抵在李勝頸間的匕首,通體銀面,握手處鑲嵌著顏色艷麗的綠松石,霎時間讓三人眼前一亮,這似乎和在吳貴被殺的兇案現場找到的碎片是同一種成分。 丁豆狠得咬牙,“吳貴是你用這把匕首殺死的?” 陳廣滿意點頭,“沒錯!我將他約到橋底,趁他不備殺了他?!?/br> 四周圍住烏壓壓的官兵,陳廣果真是下了狠心,倒也不害怕,依舊談笑自如。 “你究竟給了李仁什么好處,審案那長時間,他愣是沒有供出有關你的一個字?!?/br> 陳廣享受般哈哈笑起來,“那次勝兒同我說已經買通了獄卒要去探視李仁,但他怎么都不會知道,一個時辰前我威脅李仁要敢說出我的名字,我就把他兒子殺了給他陪葬。他自然不敢反我,跪在地上一個磕頭一個磕頭求我千萬不要傷害他的兒子,還說只要不傷害他兒子他什么都愿意做。于是我就將計就計,讓他做供一口咬定和吳貴有關,這樣怎么都不會查到我身上來?!?/br> 忽然他神情有些失望,“沒想到死到臨頭,李仁還是這么孬種,興許他反抗我一下,我或許會考慮一下放過他兒子……” 丁豆氣的已經停止了正常思考,“你這個敗類人渣!王八蛋!活該下地獄!”用遍全身所有力氣將自己所知道的最惡毒的語言,泄憤一般倒了出來。 承先忙在身后拉住她,唯恐她激動做出不明智之舉。 陳廣不怒反笑,“小姑娘你模樣性子很和我口味,再成熟一些,叔叔可就能納你為妾?!?/br> “你!”沒想到死到臨頭,如此好色成性,丁豆渾身發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陳廣將匕首逼近一分,大喝,“都給我讓開!” 瞥見身后有人要伺機沖上前,陳廣手一加重,李勝頸間立刻破了一塊皮,殷紅的血珠順著脖頸漸漸染紅衣襟。 周圍亂作一團。 “求求你,不要傷我孩兒,讓我和他換!” 李夫人跪地祈求,端莊淡然早已蕩然無存,令人心酸得看不下去了。 顧雅濃出聲下令官兵站開些,他伸手扯過丁豆護住,一旁承先暗中拔出劍身只等著機會。 陳廣一邊握住匕首一邊往外挪,銅陵大的眼警惕注視著周圍,忽然腳下石塊一拌,陳廣重心不穩,一個身影猛撲了上去,與陳廣糾纏在一起。 那人卻不是承先,而是年老的管家忠叔。 李勝似乎已經被嚇呆愣住,被踹在地上,連往外爬都不會,承先掐著空擋時機拎著衣襟將李勝往外一帶。 此時,屏息待守的官兵已經將糾纏的兩人緊緊圍在一起,但有令不得傷及無辜,遲遲不敢上前捉拿要犯。 正糾纏之際,只聽見忠叔嘶吼一聲,生生用雙手死死握住了匕首,鮮紅的血水順著指縫大顆滴落下來。 即使相隔幾米距離,丁豆還是能聞見那股讓她作嘔的腥味 陳廣見勢不妙,牟足力氣抽回匕首,慌忙將利刃刺透了忠叔的胸口,殷紅的液體如潮水一般,將白色的衣裳染紅。 “不要!” 李夫人凄厲嘶喊,承先指尖發力彈出石子,陳廣受傷不備被放倒在地,官兵們瞬間一擁而上將陳廣制服住。 見犯人伏法,眾人稍事才敢松懈。 李夫人爬動著篩糠似抖動的身子,將忠叔抱在懷里,眼淚仿佛止不住斷線珍珠。 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嘶聲的抽泣。 忠叔蠕動著慘白的嘴唇,還來不及撫上李夫人的面龐,永遠的合上濕潤的眼,淚水順著忠叔眼角滑落入衣襟,如同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愛情一般消失殆盡…… “忠哥,這輩子是笑兒負了你,你自始孤寡一人全都是為了笑兒……笑兒此生沒有什么可以報答你……”李夫人咬破食指,顫顫巍巍在忠叔的手掌印上鮮紅血印,“你放心,下輩子不會那么苦了,來世換我來找你,憑借著這個印記,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笑兒贖完罪后去找你……” 李夫人抱著懷里緊閉雙眼的忠叔,淚水如大雨滂沱。 丁豆眼里是一片模糊,手里緊揪著顧雅濃的前襟早已被淚珠打濕,卻不知男子將她輕擁在懷中。 …………………………………………………………………………………………………… 犯人伏法了,但是從此少了個忠厚老實的管家,明明應該是大團員結局的為何成了這個樣子。 入夜。 回想起白天種種畫面,丁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她敲開了顧雅濃的房門,一股子淡淡的酒香飄過鼻尖。 涼意的夜風吹過,幽靜的蟲蛙和鳴。 顧雅濃正開著窗賞月,丁豆不管勞什子禮儀,坐在顧雅濃身側,抄起桌上的酒灌下一大口。 她吸吸鼻子,“大人我心里好難受,仿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