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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但她又怕被人抓住罪證,于是便改戳洞為偷聽。丁豆半蹲下來,小心將耳朵貼近窗戶紙一角。 另一個人似乎松了口氣,“這樣也好,一日找不到吳貴,那件事也不會有人知曉?!?/br> 這個女聲居然是李夫人?! 這兩人無端端提起吳貴,準沒好事。 不自覺,丁豆往前湊了湊。 “笑兒,你知道我不怕?!?/br> 李夫人有些失笑,“可我還要做人的,忠哥。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是李家夫人,那件事一定不能讓勝兒知道。勝兒是我幾十年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我不能讓勝兒失望?!?/br> 忠叔深吸口氣,情緒有些激動,“要不是他用這件事脅迫我們,我老忠一世清白,能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全都是為了你啊笑兒?!?/br> “只怪我倆不小心才被識破,畢竟他對我而言也是重要的人,只是想不到,他怎能如此對我?!崩罘蛉苏Z氣里有些難以接受的感覺。 “別說是消失,吳貴就算是遭遇不測,對大家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崩罘蛉擞诸D了頓,“我原以為事情就會這樣結束,誰知勝兒卻要執意要調查此事,我已經盡量去阻止,但是勝兒從小性子倔強,認定的事他人很難再改變,眼前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br> 沒想到李夫人對吳貴竟恨之入骨,難怪她第一次聽李勝要調查李仁的案子會那般反對,原來是另有隱情。 半晌,忠叔又道:“那王姓公子來得太蹊蹺,看模樣有幾分本事。少爺親自將他們領來,暫時我不便多插手。再等些日子尋不到吳貴的下落自然就會放棄,在他們沒離開全州之前我們暫時不要再單獨往來,以免被人發現?!?/br> 李夫人沒做聲,似乎是默認了。 丁豆憋得一臉通紅,大氣都不敢出,消息來得太勁爆,自己半天都沒回過神,得趕緊告訴顧雅濃才是上上之策。 她半蹲著身子,小心往外挪。對于偷聽這種不道德的行為,最怕的就是稍不留神發出什么聲響引致破功,離開的時候丁豆特意留意腳下有無類似樹枝瓦片能發出聲響的物件,書上好幾回都提到這些橋段,學不會也看會了。 排除一切障礙,她這才敢小心往回撤,退后了幾步碰著內院花園里種植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方要加足馬力逃跑。 “小兄弟,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站在這里?” 丁豆渾身一震,全身血液瞬間凝固,三魂七魄已經嚇走一魂一魄。 小廝又道:“我怕你等的時間太長,特意那些食物給你打發時間,怎的一轉眼就不見了?!?/br> 余音然后繼續在院子里回蕩回蕩……這么大嗓門,屋內兩人肯定被驚動。 大腦飛速運轉,丁豆猛地急中生智,背靠庭院那株大樹低頭沉默不語。 如此有價值的消息,自己絕對不能被發現。 果然李夫人和忠叔聽聞現身,丁豆暗暗咬牙看向來人。 見外人忽然出現在院內花園,李夫人潤澤的眼瞬間一閃而過慌張,“小兄弟,你怎么在這?” “夫人有禮,小的是來找李公子的?!倍《姑嫔绯?,手心已被冷汗浸濕,“未經通報而來多有打擾?!?/br> 李夫人環顧周身,“為何你獨自一人?” 丁豆沒有作聲。 忠叔警惕來回打量,示意那大嗓門小廝先退下,半天才緩緩說道:“小兄弟,少爺現在還沒回府,找少爺有何事不妨和夫人說?!?/br> 就知道這個老頭不好糊弄。 烏黑杏眼眨巴,丁豆欲言又止,“不勞煩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李公子不在,那我改日再來,告辭?!?/br> 沒走兩步。 “慢著!” 她暗自啐道,轉身故作疑惑道:“夫人還有何事?” 李夫人朝她走近,潤澤的眼里模糊不清,她直勾勾盯著故作鎮定的丁豆。 “敢問小兄弟手里可是勝兒的玉佩?” 丁豆一驚,“夫人何故這么問?” 李夫人微微皺起眉,“這枚玉佩乃是勝兒的貼身寶物,玉佩上的蘭花為我親手所雕,你說我為何不認得?!?/br> 瞥向手里來不及收回的羊脂玉佩,丁豆咬牙,“沒錯,這枚玉佩的主人正是李公子?!?/br> 李夫人聞言挑眉道:“既然是勝兒的玉佩,那為何在你身上?” 丁豆有些遲疑道:“這正是李公子送給我的?!?/br> “怎么可能!”李夫人步步逼近,音調逐漸拔高。 潤潤干燥的唇,丁豆才慢吞吞開口,“實不相瞞,其實這是李公子他……他親手送給我的信物?!?/br> 這枚玉是李勝從小到大的貼身寶貝,平時都舍不得輕易取下來,又怎么會輕易送人。依稀記得有一回打趣,年幼的李勝說往后一定要找尋一位同母親一般美麗賢惠的妻子,如果這枚還說信誓旦旦要將貼身寶玉贈予她做定情信物,李夫人只當是李勝兒時笑話。 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個清秀書童身上,李夫人驚愕,險些跌倒。 “夫人!夫人!” 管家忠叔趕幫一把扶住,惶恐喚聲道。 李勝已過婚配時年,一直并未娶妻。李夫人差媒人說好的親事,李勝也毫無興趣,心思整日在酒樓。 難道…… 李夫人微微瞇起潤澤的眼,有些難以相信,“勝兒……勝兒他怎么會喜歡男子?!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丁豆一身男裝,雖然外表看上去叫清瘦嬌小,但是說話動作語氣卻也和同齡少年相差不遠。對于她是女子的身份,外人實在很難看出來。 靈機一閃,丁豆也一臉痛心,艱難開口道:“既然夫人執意追問,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隱瞞了,今日我來是想和李公子說清楚的?!?/br> 忠叔和李夫人吃驚的眼神同時看向自己,似乎沒有一絲懷疑。 很好,注意力成功轉移。 “我和李公子相遇只是一次偶然,見他被官差欺凌無人相助,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哪知道李公子卻已經對我入了迷……” 聲情并茂說出這番話丁豆其實真的很想吐。 她嘆口氣,惋惜道:“李公子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時常買些新鮮的東西給我賞玩,又怕客棧的伙食吃不慣,總是命人替換新菜色,我們不僅結伴出游,還在自省居暢所欲言,在我心里已經認作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所有的一切我都忘不了……” 她低頭飛速拭淚,尤其‘小丁姑娘’四個字,她怎么能忘記。 李夫人的臉色煞白,美目失去焦距如斷線木偶,丁豆暗暗抹汗,對不住了李夫人,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我心里很清楚,我和李公子是不可能的。我只是王府一個卑賤的下人,在我七歲那年差點凍死在街頭,全靠王七公子好意收留才得以茍延殘喘至今。我很感激主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