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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夫人清瘦了,似乎也更美了?!?/br> 此番赤*裸裸的情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換成別的女人只怕要暈倒。 可是。 “不敢,你樓家的兒媳婦,我可是沒福氣,誰知道那一天早晨睜開連家都沒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北涞穆曇魪谋亲永锖叱?,“人啊畢竟是人,怎么能和白眼狼那種畜生同住一窩?!?/br> 樓敏之也不生氣,若有所思盯她,收起玉骨扇,惋惜道:“夫人明知道這些話對在下毫無作用,為何還要說?!?/br> 這人真是不正常,丁豆狠狠瞪他,“我爽快就行了,誰管你那多!” 倏地撫扇笑了起來,樓敏之上揚的眼尾盡是滿意之色,“夫人,你簡直是個意外,如此單純真令為夫刮目相看,果真老天爺帶我樓敏之不薄?!?/br> 夫人夫人,叫的還挺歡實,丁豆呲起銀牙啐口道:“誰是你夫人,我才不稀罕,呸!” 樓敏之閑散在狹小的房間來回踱步,嘴邊那抹笑意漸深, “在下見居住的環境著實不錯,比在豐收寨也差不了多少,夫人學會照顧自己,為夫深感欣慰?!?/br> “你要沒事趕快滾,你呆久了我怕一會吃飯都得吐出來?!倍《蛊策^頭,不愿看那張厭惡的臉。 收起笑,樓敏之忽而沉聲,“許久沒有回燕南山,你就不想知道丁寨主他們的近況?” 心頭一跳,無數回憶涌現腦海,她沒有理會樓敏之,手心的青菜卻被捏得滲出綠色的汁水。 “豐收寨旗下過半商鋪已經正式轉入飛虎幫名下,除去賠償的五成之外,另外五成也一并規范在飛虎幫的監視。眼下豐收寨所有資金都源源不斷流到了我的口袋,說句難聽點的話,如今的豐收寨遲早會落在我手里?!?/br> 丁豆死死咬牙,視線仿佛要將地板灼射穿透。 “前些日子,丁老寨主帶著二當家趕往全州,想在當地商鋪經營危機之時想法補救?!睒敲糁霉巧惹们妙~角,懊惱道:“哎,他二位著實走地太匆忙,在下都沒來得及告之那些店鋪早已被轉賣給了其他商戶,看來他二人又只得白跑一趟了?!?/br> 她胸腔升起無限怒火,卻又無能為力,只得緊緊攥拳從牙縫里擠出,“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真卑鄙無恥不要臉!” 仿佛聽贊美似的,樓敏之笑得很是受用,“說我卑鄙無恥的不在少數,但是,你倒是頭一個說我不要臉的,果真有趣,在下一定銘記于心?!?/br> 丁豆抽著大氣,簡直要背過身去,“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好處?”樓敏之一挑眉梢,若有所思道:“所言極是,我手下的商鋪也不少,每日不干活銀子照樣往自家口袋流。我不缺銀子不缺樂子不更缺女人,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他冥思苦想,片刻后豁然道:“原來如此,在下方才明了,因為——我什么都不缺?!?/br> 她已經徹底無語,失聲尖叫,“你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 “夫人,你的形容詞真是豐富多樣?!睒敲糁掌鸢子窆巧?,“哦 忘了告訴你,如果想向我爹告狀的話,恐怕也沒了機會,他老人家已經被我送去安州享福了?!辈坏却鹪?,他抬手一揚,“把清兒姑娘帶走,不要給少夫人添麻煩?!?/br> 角落蜷縮瑟瑟發抖的清兒嚇得尖叫起來,胡亂要往外沖,弱女子怎敵得過身形彪悍的大漢。眨眼間清兒嘴里塞上白布被禁錮住,瞪大眼睛嗚咽朝丁豆求救。 此時還能如何,她自己也無力自保。 不由分說,樓敏之帶著人馬離開。 只聽見一個寒冷到極度的聲音,“樓敏之,我只有一句話要說?!?/br> 他頓住。 “這個仇——我遲早要向你討回來……” 溫香閣。 “聽說,半個時辰前,東街后巷無緣無故起了一場大火,最嚴重的當屬最靠里的那所宅子,全部燒光了?!?/br> “嘖嘖,那宅子謠傳不是豐收寨二當家的名下產業嗎?怎么突然燒毀了?” “說來也慘,自從那豐收寨小姐悔婚后,豐收寨上下便一舉不振,賠了銀子割了鋪子,還聽說那丁家小姐自從被趕下燕南山便不見了蹤影,只怕是兇多吉少,指不定被她未婚夫樓少幫主悄悄殺人滅口了吧?!?/br> “噓!你聲音小些,你那些只是猜測,我怎么聽說自從那丁家小姐失蹤后,樓少幫主便花了大把時間精力來尋找。那樓敏之在皇都煙花場所可是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那段時間居然在府里極少露面,搞不好是丁家小姐辜負他在前,丁老寨主絕得過意不去這才賠錢又割鋪的……” “哎!別說了,樓少幫主來了!” 樓敏之踏步直接進了雅間,歇歇靠坐在矮榻上聽著琴曲閉目養神。小廝清茗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便恭敬退回外屋。 半晌,樓敏之半睜開狹長的眼,打量腳邊跪著的人,自顧小酌一杯,這才緩緩起身。 他眉梢一挑,“是你做的?” 跪著的人點頭如蒜搗,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小的也是想替少幫主出一口氣。丁家小姐一悔婚,飛虎幫在江湖商界也丟了臉面。小的特意出此下招給飛虎幫掙回面子,現在沒有了阻礙,少幫主才能更好地完成大業,小的為了飛虎幫上下就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辭?!?/br> “誰讓你自作主張?”樓敏之聲線瞬間寒刺骨。 那人頓了頓,“小的也是為了飛虎幫好……” “嗯?” 那人嚇得直往地上磕頭,“小的知錯,請少幫主息怒?!?/br> “你何罪之有,我沒責怪你,起來吧?!睒敲糁p嘆口氣,淡笑道:“做的好,下去找清茗要賞錢罷?!?/br> 那人如獲大赦,立馬站起身行禮,“多謝少幫主,那小的先出去了?!?/br> 樓敏之悠然喝了口酒,“清茗?!?/br> “少爺有何吩咐?”清茗恭敬上前。 “可都聽見了?” “是?!?/br> “該怎么做,你去處理?!?/br> “清茗明白?!?/br> 樓敏之閉目慵懶依靠,“清茗,你可知我向來最厭惡哪種人嗎?”不等回話,他輕輕哼出聲,“自作聰明,不知天高地厚?!?/br> 他拎著骨瓷酒杯,稍事一松,清脆伴著粉碎,濺出的酒香即刻彌漫開來。 “那丁家小姐我志在必得,在此之前誰要動她一下,可別怪我事先沒給過機會?!?/br> 嘴角彎起殘酷的笑,周身嗜血的分子瞬間暴戾張揚。 …………………………………………………………………………………………………… 自被趕出豐收寨以來的好運并沒有延續多長時間,所有的一切,在那夜雄壯的火舌舔舐過后化為烏有。 那日樓敏之走后,丁豆心情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