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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住下,幫柳遷絮將財物送至其姑父處,便見人群往城中廣場集聚,二人便也順著人群前去,來至人群聚集之處,便見一白衣男子正打著招牌贈醫施藥,故而群眾大批聚集。付漁笙問道男子姓名,眾人皆道,此乃疏痕公子旗下惠德堂的大夫,今日乃惠德堂每年一次的贈醫,故而沒錢看病的人便都來了。待到問及這疏痕公子是誰,眾人又都不知他的形貌住址了,只知他是這南疆的好人,旗下除惠德堂外,還有云霓坊與千居樓。他常常接濟窮苦之人,因而深得民眾擁戴。 問完此間情況,付漁笙暗忖:“也不知這疏痕公子是何方人物,只是,民心如此向他,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今后若是遇見,得他相助,定是不錯的?!?/br> 再說簡臨川與慕翩鴻,自從辭了葉疏痕之后,一路相互照拂,倒也不似初識那般拘謹,加之先前的相救,使得二人更是少了些距離,一路行著,三兩日便回到了浮生樓。 人聲不絕,浮生樓依舊熙熙攘攘,有喝酒談笑的,有互訴衷腸的,一個浮生樓,似是真真切切包羅了浮生萬象似的。 簡臨川與慕翩鴻才踏進浮生樓,便見聽雨沖了過來,對著簡臨川叫了聲九公子,便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他有些驚詫,道:“領我去見她?!甭犛曷犃T,轉身正欲帶路,卻見先前叫做霜華的女子滿臉笑意地迎了上來,瞥了一眼慕翩鴻,便抓著簡臨川的胳膊,道:“九哥,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呢!”說罷,也不等簡臨川回答,便將他拽到旁邊的空桌子處坐下,突然,她看到簡臨川手掌上的疤痕,便將他的手掌攤開,用手指撫摸著傷痕,輕聲道:“九哥,怎么這么不小心?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傷口這么深,我可是會心疼的?!焙喤R川也不推開她,任由她輕撫著疤痕。慕翩鴻瞥了一眼簡臨川,暗想:“也不把他手上的傷給我看,而今看來,倒是不輕的傷?!眳s也沒有說什么,便將視線轉開,在霜華不停的念叨聲中說了聲“我去找水東流”便上了樓。 待到慕翩鴻上了樓,簡臨川才推開霜華的手,道:“霜華,鬧夠了?”霜華伸伸舌頭,道:“夠了?!焙喤R川道:“你冉霜華有什么小心思,我豈會不知?玩了這么會兒,也該夠了”,冉霜華吐了吐舌頭。簡臨川一瞥樓上,無奈道:“也是七哥才受得了你,別貧了,還是找個地方說說事吧?!比剿A點頭,二人也上了樓。 ☆、殊途同歸,趕赴南疆 浮生樓的雅間內,簡臨川洗了趕路的風塵,又恢復了之前的翩翩公子之態,此時的他正坐在主座上,端著茶杯,聽冉霜華道:“今日皇上病重,太子監國,前些日子派去抵御南王的軍隊連連敗退,而今已退至悠藍關,太子甚是著急,特讓我前來找九哥前去應戰?!甭犃T,簡臨川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也好?!北慊仡^,淡淡地吩咐道:“聽雨,速去準備行裝,追風,你前去秦云關集結人馬,渺云,去找東流來?!?/br> “是”,三人聽命,便各自出門了。 “霜華,這幾天找我,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若是累壞了身體,七哥該找我算賬了”,簡臨川道。 冉霜華剜了他一眼,說了聲好,也出了房間。 屋子里,只剩下了簡臨川一個人,他走向窗口,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又抬頭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水東流的房間,慕翩鴻得知付漁笙去了南疆之后,便決定了去南疆找他。在喝完兩杯茶之后,水東流終于看不下去,打開折扇,笑道:“翩鴻可還有什么要問的?”慕翩鴻放下茶杯,淡淡道:“這霜華姑娘與簡臨川倒是相熟得很?!彼畺|流笑意更深,道:“倒也是,不過姑娘無需擔心?!蹦紧骧櫟溃骸叭绱松鹾?,我也不必費心照顧簡臨川了,明日便去南疆找付哥哥吧,我回去了?!闭f罷,也不等水東流說話,便回了房間,只剩水東流一人,自顧自的道:“臨川無賴了一回,倒是頗有些成效的?!闭f罷,又是一笑,以致前來找他的渺云看到的便是他獨自一人笑得極其詭異的畫面,以致渺云嘴角抽了抽,以致他忍不住問道:“東流公子,可是發生了什么?”水東流回頭,看到一臉疑惑的渺云,也不說話,只是爽朗一笑,才道:“終于是來了?”渺云答:“是?!?/br> 簡臨川的房間,水東流進來,關了房門,道:“可是又有事了?”簡臨川一臉嚴肅,道:“葉洪斐越發猖狂了?!彼畺|流道:“何時出發?可有對策?”簡臨川答:“明日出發,看過情況再做定奪?!彼畺|流點頭。 講完戰事,水東流道:“明日翩鴻姑娘也要啟程去南疆尋付漁笙,臨川可要同道?”簡臨川道:“算了吧,她只需知道我是簡臨川便好,此事,她不便牽扯太多?!彼畺|流道:“已有牽扯,怎能不多?”簡臨川答:“有我在,便不會多?!彼畺|流點點頭,二人無言對坐。 翌日,慕翩鴻早早地起了床,給簡臨川留了書信后,便踏上了趕赴南疆的路。 簡臨川房間,透過窗戶,看到慕翩鴻走遠之后,他淡淡吩咐道:“聽雨,我們出發吧?!闭f罷,也出門上馬,赴南疆而去。 ☆、戰火硝煙,再遇疏痕 秦云關,華繁士兵集結完畢,簡臨川穿著銀白色的戰甲走上點兵臺,眾人俯首,高呼:“見過九王殿下!”簡臨川抬手,道:“諸位免禮,今日南王叛軍已至我悠藍關,此關一破,便到了江南地界,太子殿下甚憂之,特讓本王領三萬兵馬,同秦云關悠藍關兩萬將士滅南王大軍,護我河山,保我社稷。而今,南王有十萬兵馬,我軍只是其半數,各位將士,可有信心一戰?”“有!”“好,我達奚簡今日在此謝過各位,喝了這杯,出發!”說罷,他接過聽雨遞來的酒,一飲而下,摔了碗,跨上戰馬,領大軍朝悠藍關進發。 再說悠藍關,獨自一人上路慕翩鴻早簡臨川一步,才進城不久,城門處便禁了嚴,限制人員進出,慕翩鴻尋不到付漁笙的下落,又不能出城,便百無聊賴地在街上逛著,一轉眼便到了吃午飯的時辰,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便就近找了一家飯店吃飯。店家上了菜,慕翩鴻正吃著,便聽到了來往的食客在談論著悠藍關的形勢,說是華繁太子達奚陌派了九王達奚簡,九王大軍今日便會抵達,悠藍關守將只要守住今日,便是守住了悠藍關。慕翩鴻暗暗想著:“也不知道這九王殿下是怎樣的人物,此間百姓竟有如此信他?!闭胫?,便聽到一道熟悉的溫潤男聲響起,只聽他道:“云袖,此次之戰,在你看來,雙方輸贏各占多少?”原來卻是葉疏痕和云袖。慕翩鴻聽到聲音回頭,便看到葉疏痕正往飯店外走,便叫了聲疏痕,葉疏痕回頭,看到慕翩鴻,略微有些詫異,很快,便恢復了一貫的狀態,走向慕翩鴻,慕翩鴻示意他坐下,他便在慕翩鴻的旁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