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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傳到了孫子輩兒,也就是現如今剛死的劉老爺,基本上荒廢了商業,倒因了那田地的庇護,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此聽來,倒也不像會有什么仇人,這故事似乎也沒有透露出絲毫可疑之處。 晚飯之時,明理也不夾菜,端著米飯發呆,田方氏見了,和善的說笑道:“明姑娘,吃菜呀?!闭f著,朝她碗里夾了一道。 明理卻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碗的一聲掉在桌上,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她卻眼中閃爍,大聲說道:“這欲做壞事者,自然要找一個好時機,那這晚間是最合適的,公子,我們快走!” 說罷,明理抓起身后的劍,就往外跑去,云卿見此,也趕緊道別去追她,明遠扒了兩口飯,嘟嘟囔囔的說了句再見也慌忙跑了出去。 田方氏笑著搖搖頭,道:“看來是要有進展了?!逼渌怂查g充滿了希望,只盼他們能快快平安歸來。 夜里的城,更加詭異,因了沒人的緣故,一片漆黑,他們是為查案,自然不能點燈,只好借著月光朝衙門摸索。 “師父,為什么我們要去衙門?”明遠不解的低聲問。 “你們可還記得白日里那兒空無一人,尸體也沒有,牢門也是敞開的,只能說是有人特意開了牢門,把囚犯放了出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況且都過去了這么多天,為官者怎能置之不理?”明理解釋道,她出身官宦世家,凡事自然都會聯想到官場這層。 “正是,我們當時只覺興許是好心的衙役在逃難之時,把這些人放了出來,可是細想,如果是在慌亂無章的背景下,自保都難,誰還能有閑心去管那些囚犯的生死?”明理繼續說道,引得身旁二人連連贊同。 “噓?!痹魄渫蝗皇疽獍察o,果然前方傳來窸窸窣窣的小動靜,在夜里是如此明顯。 三人迅速藏到旁邊的柴垛后面,但見慢慢走來兩人,他們皆身著紅色衣裙,腰間垂著令牌,頭頂圓帽,只是天太黑,看不清衣帽詳細。待他們終于走過的時候,明理同云卿就差吃下自己的拳頭了!那兩人腰間的佩刀,分明是繡月刀,只有皇帝的親身侍衛才可以佩戴的刀。這里離汴州如此之遠,為何他們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也就更能證實他們的推測了,這的確是人為,而且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 等他們走遠了,三人才慢慢出來,繼而快速往衙門趕去。果然,衙門的書房被人翻得一團糟,云卿點亮了桌上的燈,努力從中找尋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意外發現那筆洗下面壓著一張紙,慌忙打開看,竟是一張地契。小聲讀出來那上面的文字,這地方不正是劉家的宅院所在? 似乎發現了這背后隱藏的巨大秘密,云卿把紙折好,放進懷里,看向那二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快回去?!?/br> 言罷,吹滅了燈,三人迅速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要持續一段時間兩天一更啦 ☆、表白 待回到山上,田家老小似乎都睡下了,唯有田大哥還在院門口抽著旱煙不時的往這邊探望,終于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慌忙迎了上去。 “大俠們,怎么樣?”他殷切的問。 “發現了一些線索,但是還需要進一步證實?!痹魄浒参康?。 “田大哥,最近,可有衣著奇特的外地人來寧華?”明理在一旁問道。 田氏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倒還真有,我家也是打漁為生,幸蒙先祖留下兩三畝水田,種了些稻子,卻只夠老小糊口,哪里交的上稅錢,大概十多日之前吧,我收了船,正巧那日運氣也好,打到了幾尾這么大個兒的魚,就拿去劉家鋪子換錢,那時候差不多是要吃晚飯了,天剛暗下來,就見著幾個穿著周正長衫的人同那劉老爺交談,那些人看著倒也文質彬彬的,其中兩個腰里還別了刀,我就在那旁邊候著,聽他們口音,像是從京里來的,”他說著突然激動起來,繼續道,“正是了,我突然想起這三個月以來,常有衣著鮮亮的人來我們這里,似乎在勘察什么東西,偶然還會見到他們拿量尺杖地,當時衙門的大人說是京里來調查土地,叫百姓不要驚慌,我們便也沒想那么多?!?/br> “那你還記得他們都說些什么嗎?”明理追問。 田氏抽了一口煙,嘆著氣緩緩道:“離得有些距離,聽不真切,隱約聽著像是要從劉老爺手里買地,只是他們談的不太愉快,像是不歡而散。那些人離開了以后,我才近前去賣魚?!?/br> 明理抬頭看了眼云卿,心道,那怕就是這些人從中作祟了,云卿仿佛聽到了般,沖她點了點頭,便對田氏道:“我們知道了,田大哥,你快去休息吧,也許過不了幾日就會真相大白?!?/br> 田氏這才告辭回了屋。 明遠趴在窗前,看著對面的屋子發呆,那邊還亮著燈,師父是已經睡了還是又在想心事呢? 云卿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遠,快睡覺了?!?/br> 他便支吾著應了一聲,卻不肯離身,云卿朝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了一眼,心知他在擔心自己的師父,便倚在一旁道:“今天經歷了這么多,怕是誰都無心睡覺?!?/br> 被道出心聲,明遠拿余光瞥了一眼他,卻不想理此人,依舊默不作聲。 云卿只當他是在發呆,沒聽進自己的話,又道:“你師父的確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奇女子?!?/br> 聽到他提師父,明遠自然來了十萬個興趣,扭過臉看他,他如今長高很多,個頭幾乎要趕上了云卿。 “整天開口閉口替天行事,這還不可愛嗎?”他仿佛自言自語。 “師父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等我再厲害些,我一定要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泵鬟h小男子漢說道。 “這世間混沌一片,自保尚且困難,她卻還想要還之以清明?!痹魄鋼u搖頭,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彎了彎。 “我可以陪師父一起?!泵鬟h有些得意,畢竟要師出有名,他可是她唯一的徒弟,待在她身邊自然沒有不合適的道理。 云卿突然輕聲笑起來:“自然自然,只是,這一路上我們也許會見太多的犧牲與不平,也許我們都會變得麻木,甚至會忘記自己的使命?!?/br> 少年聽此,默默低下頭,他只想守著師父好好的活著,如若真的要犧牲什么,他寧愿那是理想。 “遇到你們之前,我以為余生便就此渾噩度過了,但是想到若是此后都能有個牽掛,也是極好的,能與同道之人去執著些什么倒也不枉為人了?!彼f的模糊,明遠自然也沒搞懂這是個什么意思,只是以為這云公子也是想鋤jian除害。 兩位年輕男士大抵圍繞著明女士談論了一番理想抱負,再